小鎖這小丫頭，平日看到條蟲子都能嚇白臉，跟人說話時也是細聲細氣的，一旦涉及到風瀾衣、風燁的利益時，她就會變得膽子大起來。
別說清羽一個侍衛，就算是墨祈淵估計也能硬著頭皮懟幾句。
清羽感受噴到自己臉上的口水，整個人都是愣的。
身為墨祈淵身邊的第一侍衛，他還從沒有被人吐過口水。
這算是什么奇怪的體驗。
可他竟然沒有反感，反而覺得一向膽小軟糥糯的姑娘，因為維護自家主子憤怒漲紅臉的樣子，有點怪可愛。
他從不知道姑娘家的皮膚能這么白，白里透紅薄如蟬翼，若是能摸一摸，不知道觸感如何。
“看看看，看……什么看。”
小鎖激情啐了清羽一口后，就發現清羽目露兇光，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像是要吃了自己一般。
傳言太子身邊的侍衛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她還是喜歡說話好笑的清風，不喜歡不太愛笑的清羽。
她害怕地再次鼓起全身的勇氣，提起一腳，狠狠跺了清羽兩腳，一溜煙像是兔子一樣地跑走，跑得太急，到拐角處，還差一點摔倒。
“呵呵！”清羽感覺小鎖著實可愛，忍不住輕笑一聲，搖了搖頭，轉身去追墨祈淵。
清羽發現一直心情不好的自家太子，今日比往日心情更差了，弄得整個衙署眾人苦不堪言，大氣也不敢喘。
好不容易挨到下午放衙，眾人全都舒了口氣。
兵部裴將軍跟幾個同僚聚在一起，討論著晚上去哪里放松一下。
“去蝶衣坊怎么樣？蝶衣坊的蝶衣姑娘新編了一首曲子，聽說很是好聽，我們去聽聽，再不放松一下，我怕明日來衙門就再也回不去了。”
“是的，去去去，蝶衣姑娘的歌聲，堪比仙樂，有她解乏，我覺得又能多挨太子幾次罵。”
各位大臣你言我一語，嬉笑著就要出門，卻湊巧碰上迎面走來墨祈淵跟顧湛。
“你們要去哪里，身為朝廷重臣，在衙門口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成何體統。”
墨祈淵無時無刻不在釋放他的冷氣壓，此時就在精準投放。
眾大人全都噤若寒蟬，不敢出聲。
如此情形，墨祈淵走遠，顧湛也不好繼續冷臉，只得婉約地問幾句緩解氣氛：“諸位大人，你們這是約好要去哪里。”
“顧大人，去蝶衣坊，你要不要一起去。”
“對，顧大人一起去。”
目送墨祈淵離開，大臣們壓低聲開口邀約。
“我就不去了，還有公務要忙。”顧湛一口回絕。
開什么玩笑，他追妻這么久，蕭南玥一直對他不理不睬，若是他去花樓的消息傳出去，豈不是以后連一條門縫都沒有了。
“再說一次，去哪里。”顧湛心里想著，就看到剛剛離去的墨祈淵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折返了回來。
在場的大臣們身體全都抖了起來，心想著去花樓也不犯法啊。
墨祈淵見沒有人理自己輕咳了一聲，冷著臉道：“你們要邀請孤去蝶衣坊？”
眾大臣這次嚇得直接后退了幾步，就算是給他們十個腦袋，也不敢邀請太子去逛花樓。
裴將軍是老粗，他膽子最大，猶豫了下，直接行禮認錯：“太子殿下，臣知錯了，臣以后再也不去蝶衣坊了。”
裴將軍一認錯，大家跟著一起認錯。
墨祈淵的臉色沒有因此好轉，反應更加難看。
知道他家太子估計是傲嬌病犯的清羽，在一旁看著都著急，他偷偷拉了顧湛一把，在顧湛耳邊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顧湛原本還在看戲，這會卻是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