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陽軍兵臨城下,北軍眾人也感到十分不安,打了那么多場仗,自從夏文出現之后,他們再也沒贏過,打心底里已經對陽軍產生莫名的恐懼。
夏文回到營中,寫了一封信,然后讓人射到城墻上,傳給北軍負責人。
同樣的,這也是一封勸降書,無論對方降不降,總是有些壓力和障眼法。
“都督,我看這座城不好攻啊,即便要攻下,也得付出不少代價,如果他們真的能降,那就最好不過了。”陳俊山說道。
“沒錯,此城易守難攻。”夏文應道:“所以我們最好能里應外合,這樣才能減少損失。況且只要打贏這一仗,北軍能戰之士就更少了,那時我們攻到北都,指日可待。”
“里應外合?”陳俊山疑惑道:“如此執行?”
“你們繼續在這兒守著,我和離剛進城看看什么情況,不要輕舉妄動。”
陳俊山點點頭。
于是夏文叫上離剛,他神動境的修為,勉強能跟他躲過城墻的守衛。
兩人悄悄從無人的角落,從上空飛過,順利進入城內。
因為穿的便裝,所以走在街道上,也不引人矚目。
只是街道上挺冷清的,來往的人不多,而且從穿著打扮,以及城內建筑,足以看出這并不算一座很繁華的城池。
甚至街邊還有不少乞丐,瘦骨如柴的拿個碗祈禱。
看到街邊有賣包子的商販,夏文和離剛上前,買了幾個。
“大爺,為何今日街道如此冷清?”
夏文邊吃邊打聽道。
“唉。”大爺嘆息道:“如今陽軍已經打到城外了,北軍一敗再敗,百姓們哪還敢出門,甚至有不少人已經投奔遠親去了。”
“留下的人,更不敢輕易上街溜達,說不定陽軍隨時打進來,那百姓們就遭殃了。”
夏文笑了笑:“原來如此,不過我聽聞陽軍從不傷害百姓,即便進了城,也不會為難無辜之人,何必擔憂呢。”
“哪有這么好的事,陽軍好不容易打到這兒,若是破城,豈會放過百姓。”大爺說道:“年輕人,看你們的打扮也不是尋常人,若是有錢,就趕緊逃吧。”
“只有像我們這些沒錢的人家,拖家帶口的,只能祈禱能守住陽軍了。”
夏文笑了笑,不再跟他多聊。
“以前攻城,將士們都會找百姓麻煩嗎?”
離剛回道:“我軍還沒攻過城,但之前北軍破我方城池,殺害了不少百姓。從他們身上搶奪資源,擴充糧草,才能一直往前打。”
夏文臉色陰沉道:“百姓是無辜的,糧草沒了可以用錢買。若是我們順利進城,不許傷害百姓,否則定要嚴懲。”
“只有善待百姓,才能得到他們的支持,明白嗎?”
離剛點頭道:“都督是心懷善意之人,是百姓之福。若是之前陶勝也這么想,我國百姓就不會受到牽連了。”
“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沒有百姓的支持,怎能走得長遠。”夏文邊走邊說道:“但北國與我想象不太相同,好歹是一座城池,為何如此殘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