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筱筱搖搖頭,嘆息一聲,分別給大家行禮后,退了出來。

  丁筱筱很失望,之前看皇后娘娘對自己那么喜愛,以為皇后娘娘是信任自己的,現在才發現,只要不是妨礙到切身利益,自然是你好他好,若是有一絲利益摻雜在里面,大家頓時就變得自私起來。

  司寒修默不知聲地牽著丁筱筱的手,無聲地安慰她。

  司寒修也知道,大家的不信任,傷了丁筱筱的心,所以他能做的,只是牽起她的手表示安慰。

  剛剛丁筱筱那自信飛揚的臉上,篤定司槿修吃了自己開的藥方,指定能痊愈。

  只可惜,司槿修同樣防備自己。因為他坐的是太子的位子。所以他會想,司寒修會不會也想要他的位子?

  因為,所有的兄弟之中,唯一一個不需要爭奪,這個位子都能夠唾手可得的人。

  所以司槿修一直不明白,為什么皇帝封自己做太子,為什么要封阿寒為攝政王?

  畢竟,攝政王的地位,完全在自己這個太子之上的。攝政王手握攝政大權,而且還有幾十萬大軍的兵權。

  這也是司槿修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算了,你已經盡力了。”司寒修安慰她。

  丁筱筱嘆息一口氣:“若是太子今天把三劑藥給喝了,我敢打包票,一定能夠給他藥到病除。”

  說完,丁筱筱又嘆口氣:“只可惜,他并不信任于我。就連母后也不信任我。”丁筱筱頹然地嘆口氣,依靠在馬車的車廂內。

  司寒修將她拉進自己的懷里,安慰:“筱寶兒,不要放在心上,有我理解你就好了。”

  另一邊,司槿修把丁筱筱開的方子死死地攥在手里。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夠相信丁筱筱。

  畢竟,自己這個位子,誰都想坐,他不相信司寒修不動心。

  李瓶兒忿忿不平地呵斥了丁筱筱后,也感覺自己失言了。

  只有皇帝,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

  丁筱筱已經離開,再討論已經沒有必要了,司弘元站起身,示意擺駕回御書房。

  許諾唱喏后隨著皇帝離開。皇后娘娘失望地跌坐在椅子上。

  她對丁筱筱失望,沒想到她居然給太子開毒藥;她對司槿修失望,這么多年,好不容易丁筱筱答應治好他,但是他卻不敢一試。對李瓶兒失望,沒想到,李瓶兒還有如此潑婦的一面。

  反正現在的皇后娘娘,心里那就一個怒氣沸騰。

  司槿修和李瓶兒也告辭回去了。

  彩云走過去給皇后娘娘捏肩。皇后問彩云:“今天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彩云一愣,連忙說:“奴婢沒有什么看法。但是奴婢知道一個道理:以毒攻毒。”

  皇后娘娘感興趣地點點頭,閉著眼睛,享受著彩云拿捏著得舒服的力道:“說下去!”

  彩云繼續說:“想那凌薇郡主,連寒王和皇上身上的毒,都能夠清除,自然是有她的高明之處的。”

  皇后娘娘點點頭,沒有說話。

  “娘娘您想,凌薇郡主在您提出讓她給太子治病時,她連拒接都沒有,說明她是胸有成竹的。

  而且,給太子開這樣的藥方,而且直言不諱地說,她開的藥方就是劇毒,您覺得凌薇郡主會這么沒有分寸嗎?”

  “所以說,筱筱這個藥方應該沒有問題?”

  “是的,而且凌薇郡主說過,三劑藥喝下去,保證不再復發的!”彩云再次說。

  皇后娘娘恍然大悟。是的,丁筱筱再怎樣,也不可能明目張膽地毒殺太子吧?

  而且丁筱筱還說了一句:趁我現在在,還可以指點一下你們怎么用藥。

  是的,有些毒藥也可以當解藥的。看來,大家都誤會了丁筱筱,難怪丁筱筱提前告退了。

  對于大家的不信任,丁筱筱內心其實是很失望的。

  只是礙于這些人都是司寒修最親近的人,丁筱筱并沒有把情緒放在臉上。依然是一臉的平靜,但是司寒修能感覺到她的不開心。

  回到寒王府,丁筱筱一個人坐在研究所里,她發現,在這個封建社會,哪怕是你最親的人,在自己的利益面前,都不可能絕對的信任你。

  可以看出來,司槿修對司寒修也是有所忌憚的。哪怕他的身體再不好,他也會拼命地維護著自己太子這個位子。

  哪怕司寒修為了東瀾國曾經出生入死。不但沒有讓他們放下戒備,反而更是激起了他們的防備之心。這才是真正的悲哀!

  丁筱筱有些心疼司寒修,同時也替司寒修不值。

  回到了太子府的司槿修,直接把自己關進了書房里。

  很快,管家布洛很快進來,還帶著一個青布長衫的年輕人。

  青年人一見到司槿修,馬上就抱拳行禮。司槿修請他坐下,把那張揉得皺巴巴的藥方遞給年輕人。

  年輕人接過藥方端詳了半天,這才發問:“太子,這……?”

  司槿修朝他笑笑:“你且先看,看好了告訴本殿,這個藥方………”

  年輕人見他提到藥方二字,猛地抬起頭,盯著司槿修,張了張嘴,終究沒有說出來。

  “你,猜到了?”司槿修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說。

  “依先生看來,這個藥方可對癥?”司槿修繼續問。

  年輕人激動地問:“請問太子殿下,這個藥方,是哪位高人說開?”

  司槿修一怔,這么說,這副藥方是有效的。

  司槿修連忙問:“請問先生,這一方子可有根治本殿的可能?”

  年輕人點點頭:“開這方子的一定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吧?也只有這個年紀的老先生,才敢用這么猛的方子。”

  “這方子里,至關重要的就是重,所謂響鼓還得重錘敲。殿下的身子,這些年一直這么拖著,其實就是因為那些御醫不敢下重手。”

  “依先生看……?”司槿修繼續問。

  “依在下,這個方子,在下也不敢看,因為在下沒有十足的把握。這些毒藥,是分先后順序煎熬的,因為秩序亂了,藥效就會大大折扣。”年輕人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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