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修并不意外,自己的那些兄長,哪一個不是八百個心眼兒?

  徐三郎見面前的人異常鎮定,絲毫沒有吃驚的表情,頓時不淡定起來。

  看來眼前這個人知道得挺多的,說不定人家什么事都知道,只是想考驗一下自己是否撒謊。

  徐三郎覺得自己就是被眼前這個人給套路了。明明他自己都知道的事情,非得要自己回答他的問題。

  司寒修冷冷地看著眼前的徐三郎,并不說話。徐三郎心里直打鼓,連忙說:“是在下有一次去見主持,然后無意間聽到的。主持說只要在下等人按照主上的吩咐去做事,榮華富貴唾手可得。”

  “抓了那么多女子,都藏到哪里去了?”司寒修的聲音陡然冷冷幾分,渾身散發出一股涼意。

  徐三郎現在被封了穴道,不能動用內力,就猶如普通人一般,司寒修身上的冷氣讓他不禁打個寒顫,一怔:這個人是誰?內力這么深厚的嗎?

  而且眼前的這個人都知道那些女子的事情,這讓徐三郎更加肯定,眼前這個人只是在考驗自己,看自己是否說的是實話。

  于是連忙說:“大部分都在蒼梧山淵接受訓練。”

  “訓練?”司寒修質疑道,“那些弱質女流,參加訓練?”

  “是的,具體詳情在下不太清楚,不過在下知道,那些女子會被分為三等。”徐三郎說,“最上等的,會被選出后,最后送到京城的大小官員身邊。”

  司寒修暗暗吃,心里暗道:“這是要在京都官員身邊安插奸細嗎?”

  表面上不動聲色,示意徐三郎繼續說下去。

  徐三郎豁出去了,被喂了毒藥后,他就不敢有所隱瞞了,若命都沒了,還怎么享受榮華富貴?

  “被選為次等的,會被送到各個地方的花樓歌肆,成為花魁等。三等的則是用來接待江湖上的英雄好漢。”

  “接待?”司寒修冷哼一聲。

  “主上為了籠絡江湖上的英雄好漢,所以只要這一次出席郊祀的,都可以享受這些女子的陪伴,喜歡的就直接帶走。”徐三郎把他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

  看來,徐三郎口中的這位王爺,為了自己他日能夠舉事,居然不惜犧牲無數若干的良家婦女?

  要知道,古代女子的清白最是重要,這個人為了一己之私,不惜毀掉那么多的女子,簡直就是罪該萬死。

  想到這里,司寒修身上的冷氣更甚,徐三郎不禁再次打個哆嗦。

  “你可曾見過這個主上?可有什么特征?”

  “在下雖然做了一個小小的堂主,主上的真面目,我們都沒有見過。每一次他都是戴著黃金面具的。”

  徐三郎努力回憶著:“不過可以肯定,他應該二十多歲,聽聲音很年輕。”

  司寒修揉揉太陽穴,他所有的兄弟,大哥司槿修今年也才二十九歲,其他的兄弟,自然都是二十多歲的。

  “身高大約近八尺,其他的,在下就想不到有什么特征了。”徐三郎說完低下頭。

  司弘元的基因強大,再加上幾個妃子都是擇優選擇的,所以司寒修兄弟幾個的身高都差不多,只有司寒修比其他幾個兄弟都高一些,身高約八尺三寸許,體格也是強的,大概是常年練功的原因吧。

  “你們這個客棧是怎么回事?”司寒修知道從那個“主上”作為切入口找不到線索,于是迅速轉變話題。

  “這里就是一個據點,神廟才是總壇,平時有什么要事要匯報,都去火神廟。”徐三郎突然想起來:“主上經常出入火神廟的。”

  司寒修抓住了重點詞“經常”。符合這個經常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四皇子明王爺司明軒。

  他經常外出游山玩水,常常一離京就是數月,時間上是對得上的。

  其他人都沒有這么多的便利時間。只有司明軒可以有充分的時間來做這件事。

  司寒修在心里已經確定了是司明軒在背后操縱這件事了。于是他沉吟片刻,才出聲問道:“這么說,這個主上,還在這蒼梧縣城內?”

  “在下不確定,主上每次出現在火神廟都是上一刻剛現身,下一刻可能就消失了,個人感覺就是來無影去無蹤的那種,神秘而高深莫測。”徐三郎覺得自己把知道的已經全部都說出來了。

  “上次那個黑衣人,你們是怎么射殺的?”司寒修繼續問,“那個房間里有密道吧?”

  “閣下怎么知道的?”徐三郎大吃一驚。看來人家對這個客棧了如指掌。

  司寒修用手指敲敲面前的桌子說:“若是本尊沒有說錯的話,你這個房間有通往二樓的密道吧?”

  徐三郎想心里揣測,眼前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什么他知道得這么多?

  “你利用調虎離山之計,吸引屋子里的人的注意力,然后利用二樓的密室,爬到三樓將那個黑衣人射殺,本尊說得可對?”

  司寒修冰冷地聲音,打斷了徐三郎的思緒。徐三郎只能點頭,表示司寒修說得完全都對。

  而那個負責調虎離山的人,則假裝從三樓一躍而下,給人一種跳到一樓的感覺,其實他是跳到二樓躲進了其中的一個房間,本尊說得可對?”

  徐三郎不由自主地點點頭,表示認同。看來自己所有的行事,人家都看在眼里的。

  “那你為什么要讓那些人去蒼梧山呢?”

  知道瞞不住,徐三郎只能繼續如實回答:“讓他們去蒼梧山,是為了打殺了他們。正好他們一行人中有好幾個女子,主上要求在下等抓女子,所以讓事先設下埋伏,那伙人去了,正好一網打盡。”

  看徐三郎還算老實,司寒修扯下面上的黑巾,冷哼一聲:“你真夠狠的啊!”

  徐三郎這才看清,眼前的讓正是被自己騙出去的那些人中氣質最尊貴的那個。

  連忙辯解道:“客官,在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還請閣下恕之。”

  司寒修沉吟片刻,才緩緩開口:“你的性命,掌握在本尊手里,以后有什么事,記得告訴本尊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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