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山太姥乍聽到丁筱筱的話,頓時愣在當場。

  本來以為丁筱筱是幫自己找到了女兒的簪子,卻不曾想到,連女兒都找到了。更沒有想到,眼前這個本就讓自己十分喜愛的丫頭,竟然真的是自己的親孫女。

  想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兒終于找到了,忍不住老淚縱橫。

  丁筱筱也不禁感慨萬千。老人家怕是還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早已經香消玉殞了吧。若是她知道事情的真相,會不會急火攻心暈倒?

  抱緊丁筱筱,烏山太姥不停地說:“好!好!好!老婆子知足了。”

  丁筱筱忍不住心疼起來。老人在一輩子,一直不停地尋找著女兒和丈夫,卻不想,因為魏網英的一己之私,害死了陶先生和陶彩梔。

  雖然魏網英已經伏法,但是留給老人的永遠的傷痛,卻永遠無法抹平。

  丁筱筱感覺到老人顫抖的身子,知道老人在竭力壓抑自己的悲傷。

  估計老人這時候也已經反應過來了。因為在這之前,大家都知道,丁筱筱是一個孤苦無依的農家女,沒有任何的親人,所以烏山太姥此時應該是反應過來,丁筱筱的娘親早已不在人世了。所以才竭力忍住悲傷

  丁筱筱將烏山太姥扶坐到上首,蹲在老人的腳邊,拉著老人的手,安慰道:“祖母,以后您還有我。”

  烏山太姥含淚點點頭,心里十分自責,若不是自己賭氣,離家出走,陶先生也不會帶著女兒出來尋找自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悲劇,父女兩個也不會早早就離開人世。

  如今看到自己的外孫女丁筱筱過得如此幸福,烏山太姥也算是放心了。

  正在祖孫兩個還在悲切之際,盧波那邊來報,程世子和雪姑娘來訪。

  原來是雪無痕聽到烏山太姥來了寒王府,所以急急忙忙帶著程錦銘趕了過來。

  烏山太姥更是高興,這雪無痕到底是烏山太姥一手養大的,因為和自己的親生女兒失散后,烏山太姥就將所有的相思都寄托到了雪無痕身上。

  當初見到雪無痕時也是在漫天的雪地里,所以才給她取名叫雪無痕。

  如今看到雪無痕和丁筱筱都過得那么幸福,自然烏山太姥也就放心了。

  現在的程錦銘和雪無痕,已經是正式修成正果了。

  半年前兩個人已經由長公主做主,給他們成了親。如今兩個人已然是一對神仙伴侶了。

  程錦銘恭恭敬敬地給烏山太姥行禮。烏山太姥看著行走自如的程錦銘,非常詫異,沒想到癱了十年的程錦銘,如今居然可以行走自如。

  見烏山太姥面露詫異之色,雪無痕笑著告訴烏山太姥:“姥姥,這一切都是王妃娘娘的功勞!”

  烏山太姥不解地問:“筱筱?她有什么功勞呀?”

  雪無痕指著程錦銘的腿說:“喏!世子的腿,可是王妃娘娘給治好的呢!”

  烏山太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筱筱還有這樣的本事?那,你們那個叫什么明王的,大老遠地請了藥王來給他醫治,怎么沒有請筱筱出手呢?”

  烏山太姥的話讓程錦銘不解,他疑惑地問:“藥王來京都了?”

  烏山太姥點點頭:“不錯!老婆子我可是搭了藥王的順風車過來的,所以這事千真萬確呢!”

  丁筱筱了然,以劉秋紅的性子,怎么可能不給司明軒找大夫。前段時間聽說她還想著進宮求司弘元的,只可惜司弘元已經下了口諭:“明王府一干人等,無召不得入宮!”

  劉秋紅無奈,只能返回明王府,只得另想辦法。

  另一邊,藥王直接去了太子府。不過他沒有自報家門,只說是來找東籬宜春的,讓門人通報一聲。

  小廝看著蓄發花白的老頭,感覺這個精神矍鑠的老頭不似一般人,于是連忙跑回去稟報。

  很快,太子就和東籬宜春兩個急急忙忙到大門口迎接。

  知道東籬宜春在太子府的,除了藥王谷的人,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而且還是個須發花白的老頭,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藥王那個老頭來了。

  司槿修才到門口,就聽見;藥王那爽朗的笑聲傳了過來:“宜春小子,你可好,躲在太子府逍遙自在。怎么就不知道帶著師父呢?”

  東籬宜春看師父出關后人又變得精神了,高興地問:“師父怎么來京城找徒兒呢?”

  藥王也不隱瞞,將明王府上請了靜塵大師給自己寫了一封書信,讓人給自己送去,然后自己看在和靜塵大師交好的份上,這才來到京都。

  剛剛已經給每個明王開了一副藥方,希望能夠對他有所緩解。

  司槿修一聽,就明白了。看樣子,司明軒真的快要死了,所以才不得已找到了藥王。

  只可惜,怕是除了丁筱筱,再也沒有人能夠妙手回春了。哪怕是藥王,估計也只能甘拜下風。

  一陣寒暄,司槿修將藥王請到府內。花廳內,端坐在上首的藥王,用上手扶著胡須嘆息道:“不知是哪位高人,治好了太子殿下的病癥,不知殿下能否介紹給老夫認識一下?”

  司寒修沉吟片刻,朝藥王抱拳說道:“藥王大人,實不相瞞,實乃神醫不愿與人接觸,故而本殿也無能為力。”

  藥王理解地點點頭,確實,有些老醫者,一直就有技不外傳的觀念,自然不讓司槿修說出她的名字,也情有可原。

  所以,藥王并沒有因為這件事很失落,相反,他倒是提出一個讓人接受的條件:“那,可否將治愈太子的方子,可否借老夫一光觀?”

  司槿修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同時也覺得,這個“祖宗”并非來到太子府看人的,而是帶著“好奇寶寶”的心態,來這里,其主要目的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讓人取來丁筱筱寫下的方子,遞給了藥王。藥王接過方子,從頭到尾,非常認真地看完后,忍不住驚嘆:“果然是神醫,就連用藥都出神入化。”

  “換成老夫,這個藥方肯定不敢開出來。”藥王忍不住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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