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醫生從病房走出來,薄司言才上前,語氣緊張的問:“淺淺怎么樣?嚴重嗎?”
醫生說道:“嚴重到不是很嚴重,只是額頭上有傷,可能會留疤。對女孩子來說,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臉,可能后續還需要你們為她疏散心結,讓她看開一點。”
薄司言怔在了原地。
沈曼問了李秘書地址,剛剛趕到,就聽見了薄司言和醫生的對話。
薄司言疲倦的揉了揉眉心,回頭的時候看到了沈曼,此刻他的眼神中都帶著一絲冷冽:“你還敢過來?淺淺毀容了,這回你高興了?”
“薄司言,你冷靜一點。”沈曼面無表情的說道:“發生這種事情誰也不想,更何況她出車禍,也不是我們能預料的。”
“你們?”
薄司言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話,他冷嗤了一聲:“原來你和蕭鐸他們,已經成了‘我們’了。”
沈曼皺眉。
薄司言上前,一步一步的靠近沈曼,壓迫感也在一瞬間席卷而來:“上一次在酒店,你是不是和蕭鐸還有傅遲周在一起?江琴只是替你解圍是不是?你和蕭鐸到底是什么關系?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薄司言抓緊了沈曼的手腕,沈曼看見薄司言腥紅的眼睛,幾乎是下意識地甩開了薄司言的手:“薄司言!你夠了!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看到被甩開的那雙手,薄司言冷聲說道:“沈曼,你最好能祈禱淺淺的臉可以修復,否則,別怪我對江家動手。”
話音剛落,病房里面突然傳來了蘇淺淺的尖叫。
薄司言幾乎是下意識的推門進去,只見屋內的蘇淺淺正在摔桌子上的水杯,沈曼進去的時候,蘇淺淺已經死死抓住薄司言的手臂,整個人靠在薄司言的懷里:“我的臉......我的臉是不是毀了?我的臉毀了......”
“好了好了,別激動,醫生說你要穩定住情緒,否則剛剛縫合好的傷口很可能會裂開。”
薄司言柔聲安撫著蘇淺淺。
蘇淺淺的額頭上還有手臂上都是傷痕,她抬頭看到了沈曼,眼中滿是憤恨,她指著不遠處的沈曼,說道:“沈姐姐,我沒有得罪你,你為什么要害我!一定是你害我!是你!”
沈曼靜靜地看著蘇淺淺的表演。
她本來還以為這一次的車禍是個意外,但是蘇淺淺剛看到她就是對她的控訴,她反而覺得這件事情可能會有蹊蹺。
薄司言握住了蘇淺淺的手,輕聲哄著:“淺淺乖,別激動,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你好好的養傷。”
“司言,我只是想要和江小姐道歉,可我不知道什么時候得罪了沈姐姐,她和江琴在大庭廣眾之下要我難看,幾次三番的羞辱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錯什么了......如果我的臉毀了,我也不想活了......”
蘇淺淺哭的小臉通紅,薄司言的眼中滿是心疼,他回頭看向沈曼的眼神越來越冷,甚至帶著幾分前世的厭惡:“滾出去!別讓我看見你!”
李秘書也上前,說道:“夫人,還是先出去吧。”
沈曼最后看了蘇淺淺一眼,只見蘇淺淺在薄司言的懷中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這笑容帶著幾分對她的挑釁。
沈曼冷笑了一聲,轉頭離開了病房。
李秘書也跟在了沈曼的身后,忍不住的說道:“夫人,薄總只是因為蘇小姐出了車禍,一時脾氣不太好,您別放在心上。”
“告訴薄司言,從今天開始我搬出薄家,蘇淺淺既然傷的這么重,那就讓她在薄家好好養傷,她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沈曼冷冷的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李秘書回到病房內,看著蘇淺淺還在薄司言的懷里埋頭痛哭,于是將剛才沈曼說的話又對薄司言復述了一遍。
薄司言只覺得心中憋著一團火:“她想走,那就讓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