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薄司言的消息,蘇淺淺立刻抬起了頭,眼中閃過光亮,她湊近,問:“你們說的,是薄氏的總裁,薄司言對不對?”
“誰知道是薄四言還是薄五言,我只知道是薄氏的總裁。”
“別跟她說話,她又要說自己是什么薄氏的夫人了!”
女囚一臉嘲弄的看著蘇淺淺:“薄氏的那個總裁據說是強奸未遂,結果進局里還不到一個小時就被放了,她要是薄夫人,怎么可能在這里被關了幾天還沒能出去?”
蘇淺淺咬唇,她在這監獄已經待了好幾天,薄司言根本沒有要人來接她回去的意思,也難怪這里的人不把她當回事。
此時,角落的一個女囚哭的厲害,蘇淺淺第一眼就看到了女囚緊握在手里的一枚戒指。
蘇淺淺從前跟在薄司言的身邊,見慣了好東西,第一眼就認得出來那戒指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她故意走上前,問:“你哭什么?”
女囚聽到有人和她搭話,立刻害怕的后退,蘇淺淺卻看向了女囚手里的戒指,說道:“這里私人物品是不允許帶進來的,你第一天來吧?”
女囚惶恐的點了點頭,她長得標致,只是過于瘦弱,顯得有些營養不良。
“你為什么進來了啊?”
“我......我......”
女囚怎么也說不出口,不遠處的女囚冷哼了一聲,說道:“還能因為什么?賣淫唄。”
女囚頓時一臉羞憤,恨不得找一個墻角鉆進去。
“這個戒指,對你來說很重要?”
“這是我家人留給我的......”
家人?
能有這枚戒指的可不是什么一般人,怎么可能還會去賣淫?
不過蘇淺淺現在沒工夫想這些。
她滿腦子都是將這枚戒指據為己有,好用來買通這里的監獄長出去。
畢竟從這枚戒指的成色來看,少說也要好幾百萬。
保她從這里出去,綽綽有余。
蘇淺淺對女囚小聲說道:“我今天就要出去了,你可以把這個戒指給我,我替你找家人。”
“真的嗎?”
女囚的眼中都是光亮:“你真的愿意幫我找家人?”
蘇淺淺沒想到這女囚這么好騙,當即點了點頭。
女囚高興的將戒指塞給了蘇淺淺,說道:“我只知道我爸爸姓宋,就住在這海城,我來海城第一天,是被騙了才去賣淫的,你找到我爸爸,告訴他,周玉梅的女兒來找他了。”
“周玉梅?是你媽媽嗎?”
女囚點了點頭,眼中劃過傷感:“我媽已經過世了......她讓我來海城找爸爸,求你幫幫我。”
蘇淺淺心里樂開了花,但表面上還是故作真誠的說道:“好,我一定幫你。”
夜半,醫院的走廊內一片寂靜。
沈曼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靠著墻睡著了。
夢中,前世她在手術臺上撕心裂肺的哭喊著,耳邊傳來了護士焦急地聲音:“醫生!病人已經出現大出血狀況,血庫的a型血剛才被人緊急調走了!”
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熟悉的白色天花板,熟悉的手術臺燈光。
醫生焦急地撥打了薄司言的電話。
“薄總,夫人已經大出血了,可是血庫的血已經被調走了,求求您!再來看夫人最后一眼!”
手術臺邊的醫生和護士急急忙忙。
她只能躺在手術臺上等死,她想,等來薄司言的一句關心的話也好。
可是耳邊只傳來了薄司言殘忍而又冷漠的聲音:“還沒死?等她死透了再給我來電話。”
還沒死,等她死透了再給我來電話......
猛地,沈曼睜開了眼睛,背脊已經濕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