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手里的咖啡應聲倒地,蕭鐸第一時間彎下身子,替沈曼清理高跟鞋上的污漬。
“抱歉,我來晚了。”
蕭鐸壓低了聲音。
沈曼很少看到蕭鐸這個樣子,卑微,哽咽,眼中都是愧疚。
很快,她就注意到了蕭鐸的手上有著細密的傷痕,手腕上纏繞著繃帶,儼然是受傷了。
沈曼伸手,抓住了蕭鐸的手臂,查看著蕭鐸的傷口:“你受傷了?”
這世上還有誰能夠傷的了蕭鐸?
“受傷了?怎么回事?這次不是傅遲周跟你一起去的嗎?他人呢?”
江琴四處張望,卻沒有看見傅遲周的身影,一瞬間,江琴的臉色發白:“難道......難道傅遲周......”
蕭鐸淡淡的說道:“他人在飛機上,還沒下來。”
“......”
江琴原本醞釀的情緒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你早聊啊,我就說傅遲周那個精打細算的家伙,怎么也不可能陪你出去一趟就賠了一條命。”
沈曼問:“你出過這么多天,去干什么了?”
“處理了一些白家的舊部,有點兇險,所以回來晚了。”
江琴皺眉,料到這件事情不會這么簡單,她問:“當初白老板不是將白家都交給你了嗎?白家的舊部可都是當初跟著白老板的窮兇極惡之徒,你把他們都解決了?”
白家,就是在海外的黑色產業組織,里面的人都不是好招惹的。
當初白老板將白家交給蕭鐸,不外乎就是想要拖蕭鐸下水。
沈曼看著蕭鐸,問:“你為什么突然這么做?”
蕭鐸低沉著聲音,說道:“那些人本就不該留著,我想要陪在你的身邊,總要給你一個安穩的環境,和一個干干凈凈的蕭鐸。”
這海城內外,誰不知道蕭鐸的名號?
那是閻羅王,是羅剎鬼,是前來索命的死神。
所有骯臟的事情,他都做過。
什么殺人、搶貨、放火的勾當,他也都做過。
可那些時候他做這些,是為了活下來。
如今他已經擁有了一切,他想要留在沈曼的身邊,自然不能再和過去有所牽扯。
白家,和海外的那些產業,他必須要一一處理干凈。
他很早以前就已經發誓,絕不會讓沈曼和他一起過那種提心吊膽的生活。
只是他沒想到,他前腳剛剛海城,后腳,就有人對沈曼出手了。
想到此處,蕭鐸的眸子暗沉了下去。
沈曼低聲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只不過,你不要在做這么危險的事情了。”
“以后都不會有危險的事情了,我絕不會讓你再涉險。”
蕭鐸的公寓內,沈曼正在給蕭鐸處理手臂上的傷口,只見蕭鐸的手臂上從手腕處到手肘處有一條長長的疤痕,這傷痕是新的,尚未完全結痂。
沈曼看過后,說道:“這是刀傷,看這種程度可能會留疤,是誰傷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