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沈曼抬起了頭,厲云霆繼續說道:“她說這話的時候,可不像是空穴來風。”
無緣無故的,沈曼怎么會讓對方調集人手和他作對?
在這洛城,和厲氏作對就是天大的笑話。
阿美就算是腦子再笨,也編不出這種謊話來。
看著厲云霆眼中的懷疑,沈曼說道:“是啊,我是讓他調集人手和你作對。”
一瞬間,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但很快,沈曼便說道:“當天晚上我不是和厲總說過了嗎?我搬出了厲總的名號,讓他知道我是你的女人,如果想要把我帶走,就調集人手和你作對,結果我說完這句話,他嚇得直接跑了,我不知道是不是風太大還是天太黑,阿美聽錯了,竟然能編出這么一段故事來。”
“說的,倒是合情合理。”
“我說的都是事實,我從小到大第一次來洛城,怎么可能和一個外國人有舊情?你看吧,那個外國人以后是絕對不敢再來厲氏賭場了,和厲總搶女人,我看他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再過來看我一眼。”
見沈曼挺識趣的,厲云霆也不過淡淡的說道:“有道理。”
面對厲云霆的自負,沈曼心里差點沒有笑出聲來。
還好厲云霆的智商相比蕭鐸和薄司言欠缺了點,否則她還真的不好在厲云霆的面前蒙混過關。
“繼續彈吧。”
厲云霆靠在了沙發上,對著身后的服務生招了招手,很快,服務生便將厚厚一摞的琴譜擺在了沈曼的面前。
沈曼看著足足有一本新華字典那么厚的琴譜愣了愣,隨后發出了靈魂拷問:“你干什么?”
“讓人特地給你準備的琴譜,讓你能夠一次性彈到第二天天亮。”
“這不止能彈到第二天天亮,這么多的琴譜,都能把我這條命彈完了!厲云霆,你是不是公報私仇?”
厲云霆已經從沙發上起身,他懶懶散散的對著身后的人說道:“我去休息室,把她看好了,一首也不許少。”
“是,厲總。”
面對厲云霆的無良行徑,沈曼只能選擇忍氣吞聲。
厲云霆走到休息室,聽到沈曼的琴聲鉆到了耳中,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淺顯的笑意,身側的馬忠見狀,皺眉說道:“老板,阿美說的也不一定是假的,如果是沈曼私自聯系蕭鐸的人,那把她留在身邊,就是個禍患。”
“一個女人而已,就算是有什么企圖,我也不會讓她如愿。”
說到這里,厲云霆反而說道:“你對她好像很有意見。”
“她是蕭鐸的女人。”
一句話讓厲云霆的笑容斂了下去:“你想說什么?”
“蕭鐸不會任由自己的女人落在您的手里,如果蕭鐸和沈曼里應外合,那么老板,您就危險了。”
如果沈曼只是個普通女人也就算了,可從上一次沈曼設計陷害自己的時候,馬忠就知道這女人不是從前所見到的那些女人。
哪怕是不依靠男人,她也能夠利用身邊一切所能夠利用的東西為自己逆風翻盤。
厲云霆的神色淡了下去:“我知道了,讓他們開業吧。”
“是,老板。”
馬忠走出了休息室,厲云霆坐在了休息間,隨口喝了桌子上的茶水。
賭場外,不少的賭客全都涌了進去。
王經理剛剛處理完阿美,下樓的時候卻瞥見了踏入賭場內的舒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