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可是就讓許安冷汗都要流了下來。
這真要是碰到了,不得特么地球大爆炸?
不過問題不大,這點小事,對許安來說也只是毛毛雨,沒見他剛剛就已經在那考慮意外了嗎。
講究的就是一個——老司機有證駕駛,猛踩踩油門,一點不慌。
所以他轉頭就又回了商場,走進那間服裝店,說是剛剛挑錯顏色了,把原先準備買個鹿傻妞的衛衣換了個顏色。
“小弟弟,這粉絲你女朋友穿多好看的啊,干嘛又換這種顏色。”剛剛也是眼熟許安的工作人員不由好奇地問。
“這件給我自己穿的,淡粉色,多丑啊。”
“不如買點青色藍色灰色什么的,耐臟又好看。”
許安面不改色,想了想又是拿了另一件同款式不同顏色的衛衣,準備送鄭佳怡。
至于陳葉,算了。
太黑了不合適穿衛衣,容易把膚色襯得更黑。
這樣一來真就是穩妥了,非但能讓傻妞能容易接受不說,也是多上了層保險。
什么?你真遇見同款衛衣了?
那不是人和朋友閨蜜衛衣嗎,你能不能少想點有的沒的?
不是,你這樣懷疑我,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感情談的多,也不是沒好處,至少能把女方想說的話先是提前給說了,讓對方無路可走。
念頭通達的許安,也是哼著小曲,坐車回家,沖了澡也就拿出電腦,和邱緒峰開始熬夜加班。
“程序員,真是狗也不當!”
……
……
另一邊,小心翼翼把那個裝著衛衣的紙袋抱在懷里的柳清河,也是從未有過的高興。
許安送過她那么多的禮物,可她現在才是知道了能夠收到他的禮物,是一件多么值得高興的事。
但這份喜悅,老天爺似乎并不允許她長久占有。
打開家門,依然是富麗到一般人無法想象的各種堂皇,但卻有種徹骨的冷。
可隨著頭頂昂貴吊燈亮起的燈光,柳清河像是發條卡殼的木偶,頓時斂起面上所有的情緒,甚至雙頰也有些慘白。
空蕩幽靜到有些令人窒息的客廳中,柳念正坐在皮質沙發上,一身職場裝還未換下,面容似乎是因為長途奔波而顯得有些憔悴,可眼中的那股凌厲卻像是能把空氣凝固住。
看著杵在門邊面無表情的柳清河,柳念的聲音整個冷了下去。
“我是讓你去和他們交朋友,但沒讓你和什么其他男生出去鬼混吧?”
柳清河的心沉了沉,知道這個女人是聽到了什么。
柳清河看了眼年近四十的她,依然沒有開口的想法。
幾十年的時間,并未帶去她多少的美貌,但卻使她愈發陰沉,好似一塊久久凝固的寒冰。
小手緊緊地抓著紙袋上的提繩,柳清河一步一步地朝前走,徑直朝著樓梯走去。
她知道,爭辯,是在這個家里最沒有意義的事情。
可早已經醞釀了一場雷暴雨的柳念,又是怎肯這樣罷休呢?
“給我站住!”
女人情不自禁地起身厲喝,“我沒日沒夜地應酬、出差、談生意,就為了你這個女兒。”
柳清河身影又是習慣性地一頓,像是已經形成了某種條件反射。
不過如今,她也已經是不同往昔。
沒有逃避也沒有逃離,柳清河轉過身,身體緊繃地與其對視,承受著對方攜帶著怒火的尖銳話語。
“所有的一切,我都給你最好的。”
“衣服,鞋子,鋼琴,培訓班……你身邊的同齡人,有誰能比的上你?費盡心思給你抱上了這次的培訓課,就想著你能多認識點值得交往的朋友,累積點以后能夠用得上的人脈。”
“而你呢?”
“當眾把他們丟在那,跟著一個小混混跑了?!”
“你知道晚上酒桌上那黃胖子和他兒子打電話說這事的時候,其他人是怎么看我笑話的嗎?!”
“我柳念生了你養大了你,恨不得把這世上所有的最好的全給你!可你有一點為我考慮過嗎?!”
“你可以偶爾任性,可以偶爾不聽話,偶爾叛逆……”
“你真的以為你把機票退了,又去買了動車票的事,能瞞得過我?”
“我可以裝作不知道你是為了和那么許安一起做動車,也可以裝作不知道你那天差點沒趕上軍訓演講。”
“但你得知道,我的容忍是有陷的!”
“你也得清楚到底什么樣的男生,才能配的上你!”
柳念一句一句的說著,線條同樣極為優越的脖頸上卻是暴起了幾條青筋。
可正當她喘了一口氣想要繼續的時候,她面前這個一向,或者說從前根本不會反駁的女兒卻是昂著腦袋,眼眶有些泛紅,說話也是有些顫抖,可陌生地就像是另外一個人似的。
明明好像是在害怕著些什么,但眼神卻是山一樣的堅硬。
“永遠都是配不配得上,值不值得,”
柳清河的聲音帶著微微的哭腔,“可你有問過我一次嗎?問我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后面有圖片,可能小卡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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