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梁鷹再次驚愕,活了這么多年,他還真沒見過這樣的小年輕。
明明是個學生仔,可動手打起人來,卻比他們這些當混混地還要狠厲。
而且還不是那種年輕人沖動行事,如果沒猜錯,他剛剛拿啤酒瓶砸他大哥的時候,一定也是像砸自己一樣是用的瓶身砸得。
嘿,這可不一定。
在道上混過一些時間的,就都知道混也是有該注意的地方,你混就混,但是不能因為一時沖動進去吃個好幾年的牢飯,要是過火得些,那就是大半輩子了。
早些年他就從他哥那聽過從其他前輩那聽來的幾條告誡。
“H能碰,酒能碰,但du和du不能沾。”
“打架可以,動刀子不可以,就算動,但是不能捅,更不能朝砍四肢的關節,見不見血是兩回事。”
“拿啤酒瓶可以,但是不能用裝酒的酒瓶子,砸人不能用瓶底,不能砸人后腦勺。”
“想要狠,不傷人,直接用空瓶瓶身砸頭頂。”
而這學生仔砸人的方式,恰恰是對應上了后頭兩條,所以現在他現在即便是“頭破血流”,依然還能清清楚楚地說著話,就像是個沒事人。
你可以說這是湊巧,可梁鷹看著這學生仔臉上的鮮血,緊張到忍不住吞咽了一口的唾沫。
再搭配上那很是邪氣副笑容,梁鷹竟然心中都在打顫。
這尼瑪哪是什么學生仔,怕不是道上混了好多年的小哥吧?
一時半會,梁鷹竟然不知道再開口說些什么,傻傻站在原地與在他面前的許安對峙。
而后者,竟只是瞅了他兩眼,又在轉身和那對夫婦和又在那抹著眼淚卻沒哭出聲的女孩說著些什么。
“有什么好哭的,就破了皮,空酒瓶子瓶身砸人沒有多大事的。”
“記住了,不管誰問,都是這什么虎的先動手的。”
“管他上帝還是玉皇大帝,誰來了我都是正當防衛。”
許安簡單叮囑了些,也沒時間安慰一邊低頭抹眼淚,一邊拿紙巾想要幫他擦額頭的鹿傻妞。
晚上這些事,真是要把她得心肝都嚇出來了。
“別擦了,別擦了,你擦了我后面怎么裝可憐啊?”
許安還抽空開了句玩笑,然后就在那打起了電話來。
梁鷹聽不清這邊在說些什么,只能是在原地觀望,心中擔心著今晚不會是要踩水坑了吧。
那學生仔的笑容,實在是讓他背脊發涼。
“不會的,不會的,只是我多想了而已。”
“明明是他先動手的,我這邊占著理,那邊叔公還在,怎么也不能讓我哥出什么事。”
不知怎的,梁鷹越想越慌。
好在由遠及近的警鈴聲給了他幾分安全感。
……
……
警鈴聲結束后。
很快就有穿著制服的民jing和輔jing到場,打架這種事吧放在大城市里可能還嚴重些,而放在他們這種小地方真算不了什么。
早幾年,都還有下面村頭兩撥人打群架呢,起因只是因為有人動了他們挖好的水渠,鬧得他們忙碌了一星期才消停。
至于本就算是偏僻小地方的鎮上,打架也是有著不少。
那些不愛出去打工就在鎮上混日子的,那些年輕氣盛輟學的壞學生,都有不少。
可當到場看見地上有些血跡,他們的眉頭直接就皺了起來。
這可不是小事啊,已經有些年沒見血了。
簡單詢問了一下倆邊人的信息,了解完狀況,他們實在是頭都大了。
一邊說是自己這邊的人只是多看了小姑娘兩眼,就無緣無故腦袋開了花。
一邊說是對方耍流氓,先動的手,然后他才還擊的。
兩邊各有說辭,誰都不肯承認。
最重要的是,邊上沒有既沒有監控,也沒有目擊證人。
燒烤店的夫婦不知道是不想攤上麻煩,還是真的是他們說的一樣等他們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了,沒法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
“好了好了,先不爭了,都先去邊上醫院處理一下傷口,檢查檢查先,別鬧出了什么事。”模樣四十年紀的民jing先開口,又喊了一輛車,分別帶當事人去醫院。
就在他上車準備點火的時候,梁鷹忽然遞了個根煙過來,賠笑道:“國安叔公,這事真不是我們的問題,你好好查查他們。”
“喊什么叔?!”
可剛剛還平易近人的民jing忽然臉一沉,直勾勾地盯著梁鷹,“我是Jing,你是民,搭什么關系。”
“我不管是你們有問題,還是他們有問題,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說!”
“國安叔公,你這……”梁鷹也是尬住,“咱們好歹也是一起長大的,按輩分喊咱們是侄叔,你這可不能胳膊往外拐啊?”
“你再說一句!”
梁國安虎目一瞪,“我為的是人民群眾,可不是你們這些混混。”
言語之中,絲毫不在意梁鷹所謂的叔侄關系,是那種極為正派的民jing。
梁鷹見狀,心中嘆氣不易,也是收回了手里的煙,忍不住嘀咕道:“都是姓梁的,怎么就不認人呢?”
對于他們的這位叔公,梁鷹是怕多與親近的。
一邊是因為他的性格脾氣,一邊是他和梁虎早早就打著他的名號在外惹了不少事,每次拜祖他們都不敢回村里,就是怕被這叔公給狠狠揍上了一頓。
另一邊,接了許安電話的徐莉又是匆匆出了門,打車前往機場。
誰能想到她那位本來說好去談收購工作室的大老板,轉頭這個點就是輕輕飄飄來了一句,
“我打人進局子了。”
“替我找個律師來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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