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國能猜得到自己這侄女的心思,也懶得阻止或者多說什么,夾在這對父女中間,他做什么都是不能討好兩邊,索性睜一只眼閉一只好了。
孩子大了,還真能管住不成?
李明國可不信這個,身上也沒有什么所謂的高級知識分子的傲氣,他家那個才上幼兒園的小祖宗他都管不住了,有啥本事能替好友溫大熊管住他女兒溫晨露的?
沒辦法,是真滴沒辦法。
可等他回到大巴上,迎面就對上了方浩。
“李老師,溫主xi是出了什么事嗎?怎么不見她上車?”
方浩的語氣是真的很認真,對于追求溫晨露這件事,他也是真的很上心,學校里一些老師甚至也還有意撮合他們兩個。
但在李明國眼里,這樣的方浩實在上不得臺面。
外貌就已經是沒法配得上自己那和天仙似得侄女了,能力是有,可不多。
家庭條件也不是良配,門當戶對有些時候真不是偏見或者傳統糟粕,而是保證子女婚姻生活平穩的一次篩選。
若要讓他來概括,方浩只是一個有點能力卻依然和小屁孩差不多的年輕人而已,距離成熟與優秀還有著很長的一段距離。
真要比,客觀點的說就眼前有了許安在,方浩就顯得上不了臺面了。
腦中不禁閃過這些雜七雜八的情緒,李明國也是開口回應:“她有點感冒,坐大巴容易頭暈,就坐許安同學的車去了。”
方浩一聽,心里就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那爬來爬去,他以為是因為溫晨露的原因李明國才會這樣搞特例,便忍不住說:“要不我開車載她吧?我車技比較嫻熟。”
李明國實在有些反感方浩這樣聽不懂人話,“這次出行,原則上是不允許你們學生私自行動,或者自駕的。”
方浩愣住,下意識道:“那他許安為什么能搞特權?”
可話才說完,方浩就后悔了,他一個學生是沒權利這樣提出質疑的,而且還是特權這個詞。
果不其然,李明國的表情一下就拉了下來,“他是提前和學校報備過了,也得到了系主任的同意,這如果也是特權,那方浩同學你剛剛的提議又是什么?”
方浩也有些不知所措,但好在邊上的寧莉莉已經出來打圓場了,“李老師,方浩同學這只是一時關心團隊成員的身體狀況,說話有些著急了。”
另一位和方浩關系親近些的帶隊老師也說話了,“學生的無心之言,老李你和他計較什么?方浩,快和李老師道個歉,哪有當學生這樣的?”
方浩踩著這個臺階誠懇道歉,李明國也懶得和這種小朋友慪氣,但還是開口提醒他,或者說是警告:“有多少能力,做多少事情,人越年輕越是要認清自己,才不至于讓自己難堪。”
李明國絲毫不懷疑以方浩的性子以后肯定去會做一些蠢事,可他完全沒有能力能承受地住溫晨露背后的那只憨熊,那么小心眼滿心都是自己女兒的人,發起火來的時候李明國都不敢會是什么樣的慘烈狀況。
同時,他也有預感,不說溫爸,如果方浩真要是招惹到了許安,怕也是沒有什么好果子吃。
李明國之所以這樣浪費口舌做出提醒,也是看在師生一場的情分上。
至于方浩能不能聽得明白他的提醒,或者能不能放在心上,他并不在意。
坐在了前排的單人位上,李明國也閉目養神起來,相比于天天坐坐辦公室偶爾去給學生上上課的日子,這種帶隊出差可真是折磨人。
至于方浩,面上的表情還算說得過去,但心里卻是一片陰霾。
他實在不知道許安憑什么又或者說有什么資格既讓李明國維護,又能得到溫晨露的青睞?
難不成就憑家里有錢?
可學校也不缺那些真正的富二代追求溫晨露的,但從沒見溫晨露有搭理過他們。
那輛百來萬的奔馳,方浩只認為這是許安靠家里的錢買的,絲毫沒有往其他方面考慮。
也不是他真的有多愚蠢,只是本來就不是一個圈子的,加上許安平時有夠低調的,甚至也沒在一些零星的媒體號采訪中露過臉,整個商大的學生就沒知道學校里有個這樣一個都能上到年輕富豪榜大一新生。
回到自己的座位,方浩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轉頭問寧莉莉,“你幫我問問這許安是哪來的富二代。”
寧莉莉雖然算不上那種優質美女,但在學校里的人緣很好交際圈也很廣,也和學校里的幾個有名富二代女生關系十分不錯。
方浩離著她們那群女生的圈子還有些遠,只能讓寧莉莉幫忙問。
但幾分鐘后方浩仍舊是沒得到答案,別說有人知道許安是什么富二代了,連這個名字那些人都沒聽過。
“許安,你到底是從哪個疙瘩里跳出來的?”
等大巴開到預定的酒店,方浩還在想著這件事。
……
……
“啊秋~~”
酒店前臺前,許安狠狠打了個噴嚏,下一秒眼前就多了一只拿著餐巾紙的纖纖玉手。
“你這不會是感冒了吧?”溫晨露問。
“不存在的,”許安搖搖頭,言語間十分有男子氣概,“現在這個天氣,我就算穿短袖也不可能感冒,一定又是有人再偷偷想我了。”
許安說話的時候還故意把目光往溫晨露身上帶,這讓后者又是心跳小小漏了一拍。
“您好,請問有什么能幫助你們的嗎?”酒店前臺適時開口。
許安拿出身份證,遞給前臺,“幫我開一間單人標間。”
前臺小姐姐猶豫了下,看著這對年輕男女還是說:“我們酒店有規定,兩人入住就算是單人間也要登記兩張身份證的,其實我建議你們可以開間雙人間。”
聽前臺這樣說,溫晨露哪還能不知道他們這是被誤會了,可讓她有些羞惱的是,許安這時還在那對這她眨了眨眼睛,“要不咱們還是分床睡?”
溫晨露壓住瞬間變得有些急促的呼吸,語速正常地和前臺解釋,“我們學校之前在你們已經預約過房間了,一共六個房間,剩余房客馬上也就到了。”
出行的一共是五個學生,兩位老師,兩個女生一間房,剩余三個男生分兩件房,兩位帶隊老師一人一標間。
溫晨露知道許安這是不喜歡和人住一個房間,也懶得等到時候爭是住雙人間還單人間,所幸自己開了,她又對前臺說,“麻煩你幫我們退掉一個單人標間。”
“噢噢,實在不好意思。”搞了這樣一個烏龍,前臺也是有些尷尬。
在等他們大巴車到的時候,溫晨露和許安坐在酒店大廳閑聊,也沒避諱剛剛的烏龍,在那有些好奇地問為什么前臺建議說是開雙人房。
“是方便那些來酒店的情侶多個說得過去的掩飾嗎?”溫晨露問。
“只能說是原因之一,”許安搖頭又點頭,“主要原因是這樣方便干濕分離。”
“干,干濕分離?”溫晨露一下沒轉過彎來,可瞧見許安面上的笑容時,忽然是明白了過來,便杵在那不說話了。
過了會她才說,“學弟你還聽懂的么。”
“不懂不懂,”許安做出一副有些害臊的樣子,道:“這不是聽說要和學姐出來住酒店,我總要事先做點調查的。”
溫晨露只在那紅著臉,盯著許安,既不說話也不生氣。
除了那些稍微有了點年紀的女性外,其余女生多數都是厭惡和異性聊什么帶有點其他顏色的話題,討厭是真的討厭。
可在喜歡的人面前,這種話卻又是顯得曖昧又讓人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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