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師父如果不假意輸給擎蒼,我們可能也不會犧牲那么多人……”
戰爭都沒有開始,為什么就要提前選定好犧牲的人數,這未免也太冷血無情了。那些沖鋒在前線的將士是否知道他們的主帥早就做好了犧牲他們的準備?
白淺背后不禁泛起涼意,眼前人是她朝夕相處了幾萬年的師父,此刻卻看著如此陌生。
墨淵清晰地瞧見白淺眼底的膽怯、恐懼,他神色平靜,語調冷淡,“主帥需要做的,不是可能,是肯定,我們做不到保全所有人的性命,只能盡力讓更多的人有機會回到家鄉。”
“而且,關于這一點,不只主帥清楚,各級將領、前線戰士也是心知肚明。”
“十七,打仗不是玩樂,戰場是殘酷的,死亡與受傷隨處可見。”
墨淵說到這里時,停頓了一會兒,而后才繼續說道:“原本我是不打算帶你來的,但考慮到你是狐帝之女,青丘帝姬,日后需要庇護你青丘的子民,我還是讓你來了。十七,你不能再如從前一般天真了,戰火的洗禮會讓你更快速的成長。”
白淺瞳孔倏地放大,一臉驚訝地看向墨淵。他竟然知道她的身份!
“我還不至于看不穿折顏的術法。”
“那師父為何收我為徒?”
所以師父是在知曉我是女兒身的狀態下收下了我,為我破了不收女弟子的例?白淺驚訝極了。
由結果推理過程遠比毫無頭緒的大海撈針來得容易,往事如碎片浮現,答案在細枝末節中清晰可見。
昆侖虛其他師兄弟住的院子都連在一塊,只有她,自拜師的第一天起就被墨淵安排住到了一個獨院。她和十六師兄子瀾一起去山下玩耍,調戲漂亮姑娘,師父從來只罰子瀾不罰她。每次師兄弟們邀請她一起去沐浴時,她推脫不過,師父總能及時替她解圍。
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師父早就知道他的十七弟子是青丘白淺。
“你拜師那日,玉清昆侖扇認你為主,我便知道你我之間有一段師徒緣分。”
“原來如此。”是因為玉清昆侖扇啊。白淺摸了摸手里的扇子,本就因為是師父所贈,對它格外喜歡,如今知曉是它主動選的自己,白淺就覺得自己與玉清昆侖扇更契合了幾分。
有眼光,不愧是她的天命法扇。
“那師父,我……”
現在師父已經點明了她的女兒身,她還能待在昆侖虛嗎?白淺帶著幾分緊張的心情問道,怕墨淵下一刻就把她逐出師門。
畢竟是她有錯在先,隱瞞身份拜師的。
“為師既然收你為徒,你永遠都是昆侖虛的十七。”
“嗯,不管十七是司音還是白淺,十七永遠都是師父的小十七。”
白淺不住的點頭,心下狠狠松了一口氣,還好,徒籍保住了。
……
“稟報主帥,玄狐族族長帶兵前來支援,青丘的白真上神也在外面等候。”
白真?墨淵看了一眼身邊的白淺,心里有了猜測,然而玄狐一族為何參與進來,墨淵有些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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