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報名了這次的成人高考，好難啊，感覺是懸了。”
天知道為什么報名的時候那么自信，現在整日都在知識的海洋里遨游，辛辛苦苦一整日，結果知識沒進腦子，人都快泡得發脹了。
史嬌對著趙海棠好奇的目光苦澀一笑，滿臉生無可戀。
“參加成人高考？”
“想提升一下自己的文化水平。”
“挺好的決定。所以現在是遇到挫折了？”
“滿路的挫折，我就沒跨過去過。”
“我覺得你需要一個老師來輔導你？”
“我求助過大力，她一眼就能看出答案，可是我聽不懂她的解題思路。胡老師最近忙裝修都快上火了，我不太好意思去打擾她。”
“我怎么樣？”
“什么？”
史嬌詫異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后瞅了瞅外面的天色，是大白天啊，趙海棠在說什么胡話。
這人還在失戀期吧？為什么到她這里來獻殷勤？莫非是突然發現了她的好，所以喜歡上她了？史嬌心里狠狠地搖了搖頭，腦補是病，得治。
她之前百般追求，他不為所動，現在怎么可能因為大力的一次拒絕就幡然回首。
“我最近太閑了，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做，不可以嗎？”
被某人驚訝的眼神看得不太自在，趙海棠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他和史嬌好歹也算是朋友，他主動給朋友提供幫助沒什么不對的地方吧？雖然之前一段日子忙著追求大力，有意無意忽略了她眼底的難過。
“你是怕自己閑下來難受吧。”
史嬌表示可以理解，人心里的位置就那么多，找點其他事情裝著，失戀的傷心不就沒位置放了嘛。
“你學知識的時候是個青銅，補我刀的時候就成了王者，天賦技能點錯地方了吧，你還想不想通過考試了？”
“當然想，那趙老師我們什么時候開始？”有人主動教，傻子才不學。
“現在。”趙海棠沒好氣兒地說道，他感覺自己做了一件錯事，看著史嬌未被知識浸染過的清澈眼神，他想這算不算自己主動給自己找麻煩？
……
“酒吧搞促銷，啤酒兩元一瓶，四個瓶蓋可以換一瓶啤酒，兩個空瓶也可以換一瓶啤酒，問十元錢最多可以喝幾瓶啤酒？”
“這種題目你……不會做？”
擔心傷害到某人的自尊心，趙海棠連語氣都放輕了許多。這個是小學題還是初中題？不會做不應該吧。
“不會。”
史嬌兩眼發暈，目光呆滯地從題目移向趙海棠的臉。她十分懷疑這種題目有考的必要？她又不喝酒。
“這題目很簡單的，不再試試？”
根據他多年的學習經驗，自己解出來的題遠比聽他人講解學習效果好得多。
“我已經試了很久了，除了開頭寫了一個解字之外，然后就沒有什么進展了。”
史嬌欲哭無淚。
“哎，那聽我講吧。”
一遍聽不懂，第二遍再講一遍，第三遍換了個方法講，第四遍，第五遍……
史嬌困惑的眼神逼得趙海棠幾欲自行爆炸，對這個世界毫無留戀。
“我總算知道這個世界上比起追求大力還有更讓人無力的事情了。”
趙海棠放下手中的筆和寫得密密麻麻的草稿紙，仰頭長嘆。哪怕有一點進步趙海棠也不至于如此挫敗，奈何他的學生表示：聽不懂，聽不懂就是聽不懂。
“我果然不是這塊料，還是算了吧，今天謝謝你了。”
史嬌上半個身子趴在桌子上，臉埋在雙手交叉的空隙，渾身籠罩著低落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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