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帶著他蓄謀已久的念頭。
“我問你，”楚涵啞著聲，抓住舒顏的手腕，流露出少有的暴戾，桃花眼始終在她嫣紅的面頰上，“你對我難道沒有一絲的動心嗎？”
平時清醒還能克制，一旦有了酒精加持，那些自認為矯情和倒貼的話脫口而出。
他知道自己酒醒后會后悔，但他要這么做。
“我警告你，現在放開我！”
舒顏鎮定心神，避開楚涵的眼睛。
腕間的力道越來越大，舒顏心里開始沒底。
這人喝了酒，等下把他惹怒了，要真來個霸王硬上弓，她連哭得地方都沒有。
楚涵忍不住自嘲，“果然，我在你這里就是個一文不值的，你連江寧浩那個小屁孩都能給好臉色，說說笑笑，對我，永遠都只有嫌棄。”
他放開了舒顏，摁了摁太陽穴，似乎真的累了，“你走吧。”
舒顏摸著被抓紅的手腕，頭也不回離開房間。
等沖到酒店大堂，她才發現自己穿著睡裙，鞋都沒穿。
坐在大堂里緩了會兒，讓服務員送來一雙拖鞋，她只好在下面干坐著。
“真的無語，明明房間是我的，為什么出來的人是我。”
舒顏懊惱的捶了下頭，“我還那么聽話，讓我出來就出來。”
她跑去前臺借了部應急手機，給江慕慕打了過去。
M市現在是中午。
接到舒顏的電話時，她正在看訴訟案例。
小亞的事情遲遲沒有進展，還沒有抓到那個喪心病狂的猥褻犯，她決定先起訴。
“怎么啦？聽著精神不太好。”江慕慕說著在案卷上做著標記，“今晚沒和楚涵共度春宵嗎？”
舒顏頓時炸了，“是江寧浩說的吧，你看我明天揍他，讓他跟你大嘴巴！”
她的音量高過幾度，大堂里來來往往的人都朝她這邊看過來。
江慕慕聽著她的語氣有些擔心，“你沒和楚涵在一塊兒，那現在在哪兒？”
“別提了，我光著腳在大堂里，孤苦無依呢。”
聽著電話那頭的舒顏訴苦，江慕慕放下筆，往廚房去倒水。
她抿了口水，帶著不懷好意的笑，“你不是挺厲害的嗎？怎么還能被人趕出房間？看來你怕了楚涵。”
緊接著就聽見聽筒里高音量的咆哮，她把手機拿得遠一些，無奈搖搖頭。
秦雋這時候回家，放下鑰匙，換拖鞋，“是舒顏打過來的吧。”
江慕慕捂著嘴偷笑，點了點頭。
秦雋搖搖頭，“回來的路上，我可是聽某人將近半個小時的訴苦，耳朵都有老繭了。”
江慕慕只聽到舒顏說了句‘那個家伙還訴苦，我訴他大爺！’
隨后電話被掛斷，兩人相視一笑。
“你回來啦！”江慕慕放下手機，主動上前索要擁抱，“今天怎么那么早？這幾天都不見人影，早上醒來你就不見了。”
秦雋將江慕慕抱起來，放到沙發上，溫柔握著她的手。
“嗯，馬上就要忙完了，過幾天我們去度假。”
這些天一直在忙衛氏合作的事情。
想著江慕慕被自己瞞著，他的心就莫名愧疚。
江慕慕如此坦誠對待自己，可自己呢？
這種良心的拷問讓他在接受江慕慕好的時候，顯得格外蒼白無力。
“老實說，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
江慕慕狡黠一笑，拉起秦雋的領帶，朝面前一帶，“是不是跟拍賣會那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