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舒顏彎唇一笑，絲毫沒有被流言戳脊梁骨的尷尬。
她心里有些暖意，薇薇安這番話算是力挺，雖說她并不期待被人格外理解，但這樣善意是她此時需要的。
許煙站起身，聲量大了幾分，像是故意，“薇薇安主編，作為時尚圈的領頭羊，你這樣縱容抄襲事件，還公然支持舒顏，就不擔心被圈內人詬病嗎？”
薇薇安輕嗤一聲，目光輕蔑掃了眼許煙，“怎么做是我的事，我記得......好像沒有邀請過你。”
許煙頓時臉紅起來，“我是跟著楚先生一起受邀的。”
“哦，你既然不是時尚圈的人，我甚至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卻在我面前大談時尚圈的事情。”
薇薇安輕輕搖頭，“你和我談這些，夠格嗎？”
這幾句話把許煙噎得說不出話來，她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楚涵，心底還想著楚涵為自己主持公道。
她好歹是楚涵帶來的，怎么一點面子都不給。
“楚先生，您說說話。”
“話真多。”楚涵冷著出聲。
這話下了她的面子，無異于當眾打臉。
其他人也聽明白了，小明星不過是帶出來的擺件，根本不是什么心上的人。
見都在笑自己的不自量力，許煙哼著聲不情不愿坐下。
“各位慢慢聊。”薇薇安輕拍舒顏的肩膀，示意安心。
這是她創辦的晚宴，作為時尚界的前輩，這點教訓人的資本還是有的。
舒顏笑了笑，目光不經意掠到楚涵身上，發現他正目不轉睛盯著自己。
她立刻換臉，惡狠狠瞪回去，對方撤回眼神后，她滿意的繼續享用美食。
那意思是，看吧，就算你不站我這邊，還有別人挺我，我稀罕你大爺。
薇薇安走后，各路狗腿開始出現，都熱情地向舒顏敬酒，不時客套熟絡，仿若剛才的冷落完全不存在。
‘女魔頭’都發話了，誰敢不從，那豈不是太不識時務。
氣氛一片和諧，絲毫沒注意到場地另一邊，丹去而復返，悄悄回到宴會中。
此時的她鎖定舒顏的位置，正提著手里的油漆一步步走過去。
“舒顏！抄襲犯！”
她站定，將桶里的油漆潑了出去。
不料手被楚涵拽住，油漆沒潑到舒顏臉，全撒在了餐桌上，星星點點的油漆濺在周圍人身上，大家紛紛驚呼起來。
“哪里來的瘋子！”
丹潑完油漆，把桶扔到桌上，轉身就想逃，被趕來的安保扣住不得動彈。
她咬著牙不服氣，“舒顏！你仗勢欺人！抄襲成性，我今天就要替我的偶像JAME討伐你！”
全場人再次看向舒顏，企圖從她臉上看出害怕的情緒。
讓他們失望的是，并沒有。
舒顏淺淡一笑，眉眼間自帶一股蔑視，“你替你偶像討伐，你的偶像知道嗎？”
“不過就是借JAME的名頭發泄私怨，要是JAME知道了，只會更不齒你的行徑！”
丹環顧四周，冷哼一聲，“都是些見風使舵的墻頭草！只有我真正在為JAME打抱不平。”
“抄襲者就應該受到懲罰！”她儼然一副舍身就義的態度，“今天要是JAME在場，也一定會支持我這么做！”
“打抱不平就能隨意傷人嗎？”
蒼勁渾厚的聲音傳來，一頭銀發的中年男人在薇薇安的引路之下，走到人群中間。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JA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