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睡過了！”
舒顏深覺諷刺，“是。”
現在是什么意思？
他周守言跟自己興師問罪？
“我都沒碰過你，他卻睡了你！”周守言的手越捏越緊，“你明明曾經是我的！”
心底的惡意滋生，連著話也淬了毒，“我還以為你多清高，沒想到這么快就以身相許了。”
“當年我尊重你，從不碰你，沒想到你就這么輕易把第一次給了別人！”他越說越不解氣，“舒顏，你真夠輕浮的。”
毫無疑問，又是用力的一巴掌。
但這次，舒顏覺得自己力道還不夠，得再狠一些才行。
“原來你都是這么看我的。”舒顏止不住大笑，可是眼底卻有淚光，“周守言，你真夠虛偽的。”
或許是她一直以來對周守言有濾鏡，才沒看出周守言的庸俗和狹隘。
再次不得不承認，就是她舒顏眼光不好看錯了人。
被楚涵摧毀的意志瞬間復原，她再次變成那個刀槍不入的舒顏。
“你別忘了，我們早就分手了。”
周守言一時氣憤，完全將自己代入到了以前，“你曾經那么炙熱的對待過我，憑什么現在要愛別的男人！”
“所以呢？因為愛你我就要一直無私付出，一直等待你給我施舍的好臉，像個乞丐一樣求你嗎？”
周守言一臉全世界負他的神情，“你不該這么作踐自己。”
“呵！你真夠自作多情的，我喜歡楚涵，和他睡覺就叫作踐自己嗎？”
舒顏的語氣不像是在說自己，“那我以前得是多賤的人吶！”
似乎是意識到什么，周守言逐漸冷靜下來，“你不該給我希望的。”
舒顏更是要被氣笑了，“明明是你故意接近我，死皮賴臉要和我重新開始，我為了往日那點美好回憶給你留足了面子，現在反倒讓你覺得我給了你希望？”
“怪在別人身上？你可真夠讓我惡心的。”
遮羞布被戳穿，就連最后的余地都沒留。
周守言面上紅一陣綠一陣，但又無力反駁，只能整理了一番領帶道：“今天就到這里，改天再說。”
電梯門開，他走了進去。
門快要合住時，舒顏伸手攔住，門再次打開。
見她還有話要說，周守言以為是要挽回自己。
畢竟曾經他們二人就是這樣的相處模式。
舒顏眼里透著厭惡，語氣無比確定，“以后對接的事情我會讓艾達來，你最好不要再親自出現。”
“......”
“如果你一定要在我眼前晃悠的話，我不介意換家公司，畢竟我們舒氏才是甲方，市場上你這樣的公司一抓一大把。”
周守言欲言又止，心底止不住失落。
今天算是把舒顏徹底得罪了。
整個人又回到愛而不得的苦兮兮模樣，“真的一定要這么做嗎？”
舒顏眸子里盡是鋒利的寒意，“當然，我看見你就想吐。”
她灑脫轉身，一身輕的回了公司。
公司里面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低著腦袋在自己工位上，只能看到大家的頭頂。
舒顏無奈笑了笑，看來大家伙熱鬧看夠了。
現在是怕自己算賬。
為了男女關系在大庭廣眾之下爭吵，確實不雅，更何況自己還是個領導。
但想想也覺得沒什么。
難道領導就不是凡人，領導沒點什么煩心事嗎？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她如同虛脫一般躺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