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莫名開始有些煩躁,為了壓制這股來勢洶洶的情緒,秦雋驀然伸手捏起江慕慕的下巴,在她驚愕的表情下,用力的吻了上去。
如果上面寫了賀俊,那到最后,他跟她是不是就算毫無關系了?
心中的燥意燒得更猛烈,兩人順勢躺在了沙發上,江慕慕沒有抗拒,而秦雋堅硬的身軀,完全將她嬌小柔軟的身體壓在了他與沙發之間,牢牢禁錮。
熱吻如翻天倒海般傾瀉而來,瞬間將江慕慕淹沒在汪洋大海中,逐漸迷失了自我。
上衣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被身上的男人褪去,他帶著薄繭的手,掐著她的細腰。
他仔細地親吻她的額頭、鼻尖、嘴唇還有下巴,一路往下,來到她纖細白嫩的脖子處,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敏感的肌膚上,引起陣陣顫栗。
秦雋的鼻尖抵在她的上面,嗓音帶著隱忍之極的沙啞,他漆黑如墨的雙眸深深地凝視著她如水的眼眸,“慕慕?”
懵懂的眼眸瞬間變得清明,江慕慕陡然間清醒過來,伸手捂在他作亂的大掌上,慌忙搖頭。
“今天不太行,我肚,肚子有點疼......”
秦雋明顯不懂她的言外之意,勉強壓抑住滿腔情欲,低聲問:“肚子哪個部位疼,吃錯東西了么?”
江慕慕羞紅了臉,磕磕絆絆道:“不是,是來大姨媽了。”
算日子本來就是今天要來的,昨天晚上她還特意提前墊上了護墊,剛剛被他吻的暈頭轉向,一瞬間忘了這件事,現在肚子開始悶痛,她才赫然清醒過來。
秦雋一怔:“什么?”
江慕慕眨巴著眼,一臉無辜的模樣。
秦雋忽然反應過來,她口中的“大姨媽”是什么東西后,閉上眼睛深吐了一口氣,“很疼嗎?”
“沒有,就有一點點悶漲,其實說不上疼。”
......
一室曖昧后。
秦雋抬起頭在她素凈的額間落下一吻,隨后起身,將她抱進了浴室,認真地幫她清洗。
與男人此時的神清氣爽相比,江慕慕的胸口卻是一團烈火上涌,燒的她整個臉巨紅無比。
待男人將她抱回臥室的大床上,她一個打滾便鉆進了被窩里,連同頭發絲都裹了個嚴實。
男人好笑地看著床上的“蠶寶寶”,嘴角噙著一個愉悅的弧度,深沉的眼眸也露出了幾分笑意。
“腦袋露出來,別把自己憋死了。”
江慕慕攪動雙手,將被子裹得更緊了些,“不憋,這樣正好。”
秦雋忍不住逗她,“是嗎,那我進去體驗一下。”
江慕慕大聲拒絕,“不行,你出去。”
男人笑出聲來,“好,我去給你做的吃點,記得把腦袋露出了透透氣。”
江慕慕悶在被窩里,悶悶地應了一聲,“嗯。”
直到臥室門關閉的聲音響起,江慕慕才慢慢探出頭,偷偷看了一眼房門,確定他已經離開后,她才張開嘴巴,大口大口呼吸。
缺氧的腦袋得到了氧氣的滋潤,她翻身坐了起來,一下又一下地順著自己的胸口。
......
離開臥室后,秦雋臉上的笑意便一下斂起,他眉眼淡漠,在客廳拿了手機,然后才走進了廚房。
他給楚涵打了一通電話。
楚涵那邊的聲音有些嘈雜,但很快又安靜下來了,可能是為了接電話特意去了個安靜的地方,“怎么了,雋爺?”
秦雋打開冰箱,查看里面有什么食物,“我和江慕慕的結婚證上,寫了誰的名字?”
電話那頭顯然沒有反應過來,“嗯?你說什么?”
許是秦雋此時心情異常愉悅的原因,他竟難得耐心地給他重復了一遍,“結婚證上寫了誰的名字?”
“結婚證?”楚涵頓了幾秒,聲音帶了幾分迷茫,“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我哪知道。”
又不是秦雋結婚,他哪里會留意那個紅本上寫了誰的名字。
一開始就隨便找了下面的人去辦的證,現在證件都不知道丟哪里去了,誰知道秦雋會過問這種小事。
“你沒事問這個做什么?”楚涵提出了自己的疑惑,隨后又補了一句。
“這事時讓手下的人去辦的,十有八九寫了賀俊的名字吧,誰敢隨便將你的名字寫到結婚證上,那你以后不得成了二婚啊。”
秦雋在冰箱里翻看的手停滯在半空,臉色頓時變得沉凝,目光陰沉,“把結婚證給我送過來。”
“可以。”楚涵應了一聲,眉心輕蹙,心底敲響了警鐘,緊接他便提出了心底的疑慮,“不過你要結婚證做什么?難道江慕慕察覺到什么了?”
秦雋沒有吭聲,只是眉頭緊鎖,大概還在想結婚證的事情。
“實在不行你還是撤吧,待在賀家的時間也夠長了,就算暫時不回M市,留在A市也有很多地方可以去,反正老頭子們已經肯定你還活著了,只要不讓他們查到你的行蹤,你留在哪里都一樣。”
楚涵隱隱約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總感覺秦雋在賀家繼續待下去,一定會發生一些非常嚴重的事情。
秦雋始終沒有開口,只是臉上的神色越來越暗沉。
“而且江慕慕也不失為一個好姑娘,我們一直欺騙這么一個小姑娘說到底還是理虧,就你這長相和氣度,哪怕什么都不做也能得到女孩的青睞,以后她要真是對你死心塌地了,你要怎么辦?這種情債能不惹就不惹。”
秦雋忍不住冷笑一聲,“這種話從楚少嘴里說出來,真是諷刺。”
他一個游走在無數女人之間的情場浪子,竟然勸別人少惹情債,確實沒什么說服力。
楚涵一窒,對他的冷嘲熱諷大感無語。
“我招惹的那些女人都是把感情當游戲的,彼此間玩的開心就好,說不上是情債,可江慕慕不一樣。”
“她一看就是宜室宜家,對人專一的女人,沒事招惹這種女人,是會遭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