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顏哼了一聲，端著水杯故意走開。
一看就是還在端著架子，不肯低頭。
江慕慕原本在下面還有氣，一看到舒顏腫起來的半張臉，瞬間所有的氣都消了。
她顧不得面子，直接跟了上去，而舒顏余光一直在她身上，心里已經開始認錯，可還是死要面子。
看到江慕慕跟上來，她也拿不起架子了。
連周守言跟她吵架，她也不在意起來。
“干什么跟著我？”
舒顏心里愧疚歸愧疚，面上卻還死鴨子嘴硬。
江慕慕和她相處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德性？
能主動開口，就說明已經不生氣了。
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江慕慕干脆抓住她的手，不讓她走，緊緊地盯著她的臉，聲音心疼的帶了哭腔，“怎么傷成這樣？”
舒顏被她的反應嚇住，不敢再裝腔作勢，訕訕的想把手收回來。
“其實......也沒有這么嚴重，看著嚇人，但你知道的，我皮膚太嫩了嘛，所以只是看著嚴重，養幾天就好了！”
要不是她嫌棄臉上抹上藥水太難看，其實剛才給楚涵包扎的時候，她就應該一起涂點藥。
這都把慕慕嚇成這樣，要是再讓她看到自己嘴里被咬的血肉模糊的舌尖，豈不是天都得塌了？
看她滿不在乎，江慕慕沒好氣的瞪她一眼，“你倒是堅強，皇帝不急太監急！”
說完，她聲音又低落下去，愧疚的看著她，“是因為我，你才去買醉的？”
舒顏啞然，直到她眼睜睜看著江慕慕眼睛紅成了兔子，這才慌了神。
“唉呀！不是不是！你別把所有的事都攬在自己身上！是周守言惹的我！沒有你，我也會酒吧買醉的！”
真是見了鬼了！
本來她還覺得全世界周守言最重要。
可江慕慕一哭，舒顏的全世界都輸給了她的眼淚。
“對不起，我不該跟你詆毀周守言，不該跟你吵架......”
江慕慕情緒繃不住，愧疚的哭出了聲。
周守言再怎么不好，她也不該說出來，周守言是她的手心，自己是她的手背，兩邊都是肉。
自己那番話，不就是逼著她站邊？
跟老婆和媽同時掉水里的選擇題有什么區別？
舒顏急的不行，手忙腳亂拿了紙給她擦眼淚，“你沒錯，是我錯了......不對！我們都沒錯，就是周守言那個王八蛋的錯！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她說完，突然想起來什么，連忙小心的又補上一句，“當然，你家賀俊除外。”
江慕慕被她的唯唯諾諾逗的笑出聲，“對！錯的都是男人！賀俊也不除外！”
說完，她忽然感覺背后涼颼颼的，有些發怵。
江慕慕縮了脖子，有些納悶。
明明賀俊不在，她怎么這么心虛？
她想了一會，把這一切歸咎于背后說人壞話的背德感。
兩人相視一笑，事情徹底過去，就在這時，空氣中忽然傳來怪異的腸鳴。
【咕......】
舒顏臉色瞬間紅透，尷尬的不敢看江慕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