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身形完全覆在江慕慕身上,遠遠看去,幾乎瞧不見江慕慕的身影。
他當然知道可以帶家屬,因為這次團建,本就是由他上午一手造就的。
從白躍辰口中聽到似是而非的話開始,他的心就一直提著,怎么也放不下來。
找人保護江慕慕很重要,但他經不起一點江慕慕出現意外的可能性。
于是他直接通知楚涵逐一排查,檢查他和江慕慕周邊有沒有可疑人員。
盡管本家那些人在江慕慕身邊安排人的可能性極小,可是只要有關江慕慕,他都不會掉以輕心。
秦雋猛的睜開眼,一手放在江慕慕纖細脆弱的脖頸上摩挲,吻也更加熱烈,一副恨不得把她揉進骨血的狠勁。
江慕慕被遮住視線,口中的氧氣被攫取的一干二凈,腦袋一片空白,絲毫沒有察覺到面前男人的異常,只以為秦雋忽然的猛烈是因為吃醋,于是更加任由他予取予求。
她并不知道自己以為碰巧的團建,只是秦雋用的一招調虎離山。
秦雋想的很簡單,江慕慕聰明,只有讓她離這里遠遠的,楚涵才能施展開拳腳,否則如此高強度的調查,一定會引起她的警覺。
更何況,他也想多和她有相處機會,比起團建,他更想能和江慕慕單獨相處。
但是,資金來源解釋不清,他只能退而求其次,開場團建。
一吻將兩人的火氣都給擦了出來,江慕慕氣喘吁吁,小臉水潤潮紅,手緊緊抓著秦雋的衣襟,像是深海風雨飄搖的小舟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但,江慕慕才不想大白天才起床沒幾個小時就又和他滾回床上去。
她站遠一點,刻意和秦雋拉開距離,扣著手,數著要帶的東西。
“咱們得備一瓶驅蚊水,阿俊你招蚊蟲,細皮嫩肉的,去山里一定會被那些蚊蟲給生吞了。”
“還得準備水,你喝不慣外面的普通礦泉水,向來只喝涼白開,對了,還得準備水壺,不然深山老林,可沒處燒水。”
江慕慕絮絮叨叨,口里的樁樁件件卻都是他,將他的喜好記得牢牢的,把他放在首位,對他比對自己還要盡心盡力。
她的心思簡單明了,滿心滿眼不過就是一個賀俊而已。
秦雋心里不是滋味,眼神幽深如谷,向她走近一步,環上她的腰,纏在她腰間的手忍不住收得更緊。
舍不得放手。
越是相處,他越是意識到身邊這個女人在他心里牢不可破的地位。
她就像是最上等的煙草,明知道于他有害無益,卻依舊刻骨入肺。
可是謊言橫亙在他們中間,如同一把鈍刀子,日日夜夜在他心上割據磋磨。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他能夠瞞多久?如果有一天真相被揭穿......
秦雋痛苦的閉上了深眸,優越深邃的輪廓繃直。
下一秒,他自嘲苦澀的扯了扯薄唇。
愛情真是一個奇怪的東西。
外人提起秦雋這兩個字,說的最多的就是冷靜,比起人,他更像機器,永遠只做最對的決定。
可偏偏在江慕慕的事上,他優柔寡斷的簡直不像他自己。
明明知道坦白才是現在的最優解,越早坦白,對他的處境越有利。
可是哪怕清晰的知道解決辦法是什么,可是秦雋還是打心底里生出了無力感。
他做不到。
這次團建,或許就是突破口。
或許,他可以利用這次團建,向江慕慕坦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