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攤牌
轟——
厲致寒大腦頓時一片空白，溫可的話像枚炸彈，打得他毫無還手之力，只能木訥地盯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溫可眸底蓄滿淚水，但她要強，死命咬唇，不讓眼淚掉下來：
“過去你羞辱我、謾罵我，把我踩進泥里，如果這是我愛你要付的代價，我認了。”
她做不到像他一樣自私，為了自己可以肆無忌憚地傷害別人。
但她可以收回自己的愛。
“可厲致寒，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連孩子都不放過！”
溫可話語中壓抑著滔天怒火，眼底滿是恨意，仿佛要將厲致寒盡數吞沒。
“毒虎不食子，你連親骨肉都害，連畜生都不如！你這樣的人，不配好好活著！”
“......”
厲致寒久久注視著她，仿佛沒聽到她對自己的討伐，眉目間錯愕與心痛交織，眼底暗得不成樣子。
“你是......溫可？”
厲致寒眼底浮起一絲潮濕，眼角發紅，心臟像被一張大網裹住，緩慢地收緊，勒得他無法呼吸。
再開口，語氣中已轉化為堅定：“你就是溫可對么！”
一定是她！
厲致寒心頭滿是酸澀痛楚，仿佛有一把鈍刀在他心上割著，讓他受盡折磨。
居然是她？果然是她！
溫可沒有死，還能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還能報復自己。
厲致寒滿身是血，悲喜交集，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他早應該想到的，怎么會有人可以和她長得那么像？
她那么聰明，當然不會輕易讓人取了性命。
眼底映出眼前身穿婚紗的溫可模樣，那一刻，厲致寒失控地笑出聲來。
什么名聲、地位、權力，他都不在乎。
她害他，他也不怪她。
只要她活著，就夠了。
他以為自己是愛上了別人，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她。
可笑著笑著，他臉上的神情便被悲愴取代。
一生摯愛就在自己面前，仿佛唾手可得。
可厲致寒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恨死他了。
一輩子都不會再理他了。
溫可垂眸冷冷看著他，眼淚早已風干，貼在臉上緊繃繃地。
“厲致寒，這是你欠我的。你活該。”
任由警察將失魂落魄的厲致寒帶走，溫可的面色始終毫無波動。
直到厲致寒的身影徹底消失，溫可才轉臉看向正被人蓋上白布準備抬走的盛父盛母。
盛晚落的父母，當初幫著盛晚落砍了自己五十多刀后毀滅證據，如今一個被親人捅死，一個被就地正法。
還真是報應。
這做盡壞事的一家三口，也算去地獄團聚了。
一切塵埃落定，溫可才注意到婚禮精美布置還未撤去。
每一處，都彰顯著厲致寒的用心。
溫可覺得刺眼，閉上眸，回到后臺。
后臺里，寧語嵐被壓著坐在一方實時轉播的大屏幕前，早已淚流滿面。
溫可一進來，她便哭著喊著撲過去：
“可兒！你果然是我的可兒！你騙得我好苦啊，媽媽想你想得心都碎了，你怎么能狠心不來相認呢？”
溫可嫌惡皺眉，沒等寧語嵐近身，便示意郁柒把她拖開。
“媽媽？”溫可眉眼譏諷，“我沒記錯的話，寧董事長在半小時前還在咒罵我，甚至還說要整死我。”
“都是媽媽的錯，媽媽不知道你是可兒。”寧語嵐臉上涕泗橫流，看上去還真有那么點母女情深的樣子，“你要怎么才能原諒媽媽，你說，媽媽一定做到。”
“好啊。”
溫可涼涼看著她：“想要我原諒你，除非——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