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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反轉
眾人頓時大驚失色,沒料想到事情居然還會有這樣的反轉,寧語嵐更是當場石化。
溫可有過片刻的錯愕,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既然她能意識到舒婉不對勁跑去調查,厲致寒當然也能查。
寧郁猩紅著眼眸,死死瞪著寧止汗,扯開嗓子大喊:
“你胡說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不是寧家的女兒?”
厲致寒冷冷瞥她一眼,并不理睬,目光投在寧語嵐身上,厲聲道:
“我說的是真是假,你一查便知,至于你真正的女兒在哪......”
厲致寒唇角微勾,沒在再話。。
宴席不歡而散,眾人紛紛離開。
寧郁打定心思害人,沒想到到最后竟落得這樣的下場。
溫可拖著疲乏的身子走到會場外,驚異發現本來安排了接應她的郁柒,不知何時竟找不見蹤影了。
她的藥效好像又有點發作了,溫可按住昏沉的腦袋。身形一晃。
“沒事吧?”厲致寒伸手扶住了溫可的后背,滿臉擔憂地看著她。
溫可搖了搖頭,下意識躲避他的碰觸:“我沒事你不用管我。”
她現在這個樣子,自己怎么可能不管?
厲致寒皺著眉,撇她一眼,沒說話。
徑直把自己的車開到了溫可面前。打開門,不由分說把溫可塞了進去。
溫可剛要掙扎,厲致寒便凝聲警告:“你就算要跟我鬧。也得先讓自己好起來再說!”
溫可頓時沒了脾氣,手腳發軟的癥狀還在繼續,她現在確實沒有任性的條件。
——
半山公館。
厲致寒將溫可帶回來,妥帖地安排她睡進了主臥,還叫來了醫生,幾乎是衣不解帶地貼身照顧她。
醫生給溫可打了一針,她中藥的癥狀便緩緩疏解,漸漸睡了過去......
清晨第一聲鳥叫喚醒了溫可。
她微微抬眼。一偏頭竟發現厲致寒不知何時已經伏在她床邊睡著了。
厲致寒眼下一片烏青。一截衣角還被她捏在手里。
溫可不禁心下一動,有些赧然地撤回手來。
擰眉看著勵厲致寒,難道他就這樣陪了自己一整夜?
如果換成是八年前,他肯這樣看自己一眼。溫可死也沒有遺憾了。
可惜時過境遷,心緒也不復以往了。
溫可收回視線,披上外套,悄悄往外面走去。
半山公館的下人似乎在忙些什么,陸續把屋子里的東西搬到外面的庭院。
溫可走上前去,不禁問道:“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一下人笑著回答道:“今天天氣好,先生前幾天吩咐我們把他書房里的東西搬出來曬一曬,這些都是的。”
溫可順勢打量過去,竟在一攤雜物中發現了一張女人的背影畫像,拿過來一看。
溫可一頓,畫上的背影清麗倔強,透著股不服輸的感覺。
上面一點積灰都沒有,像是被人精心保存著的。
那名新來的下人不認識溫可,驚訝地盯著她看了看,突然笑出聲來:
“這位小姐,這張畫上的人好像是你啊”。
溫可心下微動,眸光落在那副畫上反復打量,。
“這幅畫是先生畫的,我常常看先生對著這畫出神,您一定是他心里很重要的人吧。”
很重要的人嗎?
溫可眉心幾不可查地一跳。
突然想起了小北以前對她說過的一句話。
媽咪律師說家里放了你的照片。
難道這些年來。厲致寒都收藏著她的照片,念念不忘嗎?
可他不是一直都恨著她嗎?
正出神,院子里又進來一批花匠,正陸續搬進來一盆盆精心培育的花苗,準備商量著移植進來。
溫可一眼望去,不由出聲道:“這是什么?”
“玫瑰。”
厲致寒不知何時已經醒來,悄悄走至她身后,一面走近,一面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你不是最喜歡玫瑰花嗎?”
溫可頓時手心一緊。
厲致寒走近,盯著她眼底情緒未明,
“那天你說,我根本不知道你最喜歡的花什么,自以為情深的為你種下一片雛菊.花海,卻沒有問過你的意見。”
厲致寒微微抬手,指了指那片玫瑰花苗,“現在我愿意為你種下一片玫瑰花海。你愿意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嗎?”
溫可失語,胸腔里那顆心狂奔亂叫,要用力才能壓制住那些快要破土而出的情感。
厲致寒步步逼近,嗓音低沉:“不如別做野玫瑰了,做獨屬我的玫瑰花吧,”
音落,溫可的心跳快到了頂峰。
她本覺得,無論厲致寒說什么做什么。都不會再擾亂自己的心緒一絲一毫。
可為什么,她此刻會心亂如麻?
思緒紛飛之時,溫可眼角余光瞥見那幅畫的背面好像還有一行字,便伸手將畫翻轉過來,仔細去看。
上面寫著的竟然是——此生最愛,晚落。
溫可臉上的血色頓時褪得干干凈凈。
是啊,她怎么忘了,擋住臉她跟盛晚落的背影極其相似。
厲致寒也只愛盛晚落一個,她竟然蠢到以為這幅畫像上的人是自己。
一時間,溫可的臉色白得像鬼。
厲致寒也看見了,趕緊把那幅畫搶下來,丟到一邊。緊張地看著她解釋道:
“可兒,你別誤會,這畫是八面前畫的,那時盛晚落從海域山救下我,我對她只是心存感激......”
厲致寒不知這番話更是精準踩中了溫可的雷點。
“閉嘴!”溫可冷冷打斷他,再抬起眸時,眼底已是冰涼一片,“厲致寒,你真的很可笑。”
“你以為弄幾盆玫瑰花過來。這能改變什么嗎?”
溫可抬手,將那些玫瑰花苗無情摔下。
嘩啦啦幾聲巨響。花匠帶來的玫瑰花苗盡數摔碎在地,狼藉一片。
溫可轉過臉來,冷冷盯著厲致寒:
“心都死了,再絢爛的玫瑰花也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