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怕把自己崩開,楚景牧十分想要拍著胸口來保證,以示自己的誠意。

  楚寒霄面容多了幾分緩和。

  “我這段時間沒來,你別聽信了旁人的話,覺得我們兄弟真的生分了就行。”

  “三哥說什么呢?我是那等輕易能被你甩開的人嗎?好不容易才抱上你和三嫂的金大腿,我這輩子沒準備撒開!”

  慕云瀾忍不住輕笑一聲。

  也就是楚景牧這樣灑脫、疏闊的性子,才能忍受得了楚寒霄的一身冰寒。

  難怪諸多皇子中,就他們兩人關系最好。

  慕云瀾給楚景牧診脈。

  一旁的太醫早已經按耐不住,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就差把求知欲三個字寫在臉上。

  慕云瀾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張院正可是有什么問題想問我?”

  “寒王妃,下官等人的確是有很多問題想要請教。首先便是這縫合問題……”

  縫合傷口,自古便有之。

  創面破損太大,便有大夫嘗試縫合,可能把人救下來的少之又少。

  有些傷口潰爛,有些表面上恢復了,卻慢慢損及內里,最后不治身亡。

  安王的傷口,那真是快把人劈成兩半了,可他卻恢復的極好,甚至短短數日,便能下床活動,簡直就是個奇跡。

  慕云瀾仔細解答。

  從清創、縫合,到后期護理,重點講述了縫合的針法,讓一眾太醫如癡如醉。

  尤其是張院正,更是不住感嘆:

  “朝聞道,夕死可矣。寒王妃,請受下官一拜。”

  慕云瀾示意一旁的銳影扶人。

  “張院正不必如此,醫術從不是敝帚自珍,和諸位交流,我也受益良多。”

  張院正再三感謝,之后才激動離開。

  回宮之后,思來想去,聯合所有太醫,給寒王妃寫奏折請功,重點提到了清創、縫合的手法。

  這樣的法子,若是運用到戰場上,至少能讓傷員提高三成的成活率。

  寒王妃無私將方法傳授給他們,他們卻不能厚者臉皮白學。

  一定要將這份功勞,給寒王妃請下來!

  慕云瀾還不知道太醫們悶聲干大事,一份意料之外的功勞已經悄悄啟程朝著她飛來。

  楚景牧消瘦了很多,精神卻極好。

  “三哥、三嫂,你們是不知道,我這幾天過得多煎熬。那些官員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排著隊的來看望我。

  一個個就像是老狐貍成了精,弟弟我那叫一個心驚膽戰,生怕一個不注意,就被他們給帶到坑里去。”

  楚寒霄反應平淡。

  “你是皇子,受了重傷,官員們前來探望也是應該的,受著就是了,至于其他的,一概不用理會。”

  “三哥,不少人明里暗里通過我,打探你和三嫂的消息呢。

  我總覺得那些官員不安好心,你和三嫂可要好好注意些。”

  “放心吧,沒事。”

  楚景牧松了口氣。

  “有三哥這句話,我就什么都不用擔憂了。這次受傷也算是因禍得福,明緋對我可溫柔體貼了呢!”

  慕云瀾喝茶的動作微微頓住。

  楚寒霄的眸光也深沉了不少。

  兩人默契的轉移了話題。

  “你好好養病,爭取年前的時候能好起來。”

  “對了,三哥,這次請你和三嫂過來,不僅僅是為了感謝,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們。”

  “何事?”

  “事情是有關太子的!我在江南的朋友傳過信來,說是太子有可能插手了江南的鹽稅!

  那幾個朋友乃是江湖上的游俠,事情關系到鹽稅,又是官府之內的事情,他們不敢查得太深。

  只說,冬日收稅的時候,江南那邊有可能會鬧出亂子來。”

  離開了安王府,楚寒霄憂心忡忡。

  “鹽稅事關重大,三年前,父皇才因為江南鹽稅貪墨一案大開殺戒,足足斬殺了近百名官員,整個江南官場幾乎都被換了血。才多長時間,這些人就好了傷疤,忘了疼。”

  慕云瀾倒是不意外。

  “有利可圖,自然就有人義無反顧,希望太子是個聰明人。”

  太子若真是聰明,眼下就應該低調行事,以求穩為主。

  若是一再作死,磨滅掉皇上心中對他的偏愛,那可就真的走上了絕路。

  慕云瀾本以為朝中會平靜一段時間,可沒想到,太后那邊出了狀況。

  先是頭風之證發作,吃什么藥都不好,之后夢魘連連,天天夢到先帝。

  三日后,太后下達懿旨,要前去普會寺上香祈福。

  太后出宮,皇帝本想作陪,卻被太后拒絕,反倒是讓德貴妃陪同。

  皇帝沒有勉強,只讓孫子輩的隨行,一同上香為太后祈福。

  楚寒霄和慕云瀾赫然就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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