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當務之急,是絕不能讓舒顏再沉浸在周守言的事里。
好不容易才等到他們兩個分手,感情有了裂痕,還不等他趁虛而入,他就先給情敵攢了一波好感度。
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他得把這好感度再刷回來!
舒顏搖搖頭,“謝謝,但是不麻煩了,慕慕那邊別人照顧我不放心,還是我親自照料的好,也沒多累。”
她是有請個專業護工的心思,但那也是她為主,護工為輔。
請護工,只是擔心她沒有經驗,沒辦法照顧好慕慕,耽誤了她的傷情,而不是想當個甩手掌柜,把照顧慕慕的事,通通推給陌生人。
畢竟,慕慕這段日子,意外不斷,幕后黑手至今沒有被抓出來。
一天沒把這個藏頭藏尾的小人揪出來,她就一天放心不了。
哪怕楚涵三番兩次幫她,她也不能完全放下戒心。
護工,她必須自己找,這樣才能確定對方身家清白。
“我也只是隨口一提,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強求,但日后你如果改變主意,給我發個消息,我一定給你安排到位。”
“謝謝。”
周守言幫舒顏把東西送到江慕慕的病房門口,也不敢進去和江慕慕打招呼,直接乘坐電梯去了二十六樓。
這一層樓,并沒有醫生和護士,更沒有病人,偌大一層樓,只有一間辦公室亮著燈。
楚涵走過去,敲了敲門,這才走了進去。
辦公桌后,秦雋神情頹敗,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還沒來得及收拾。
若是別人,這副不修邊幅的模樣定是看起來無用又招人厭煩,可落在秦雋這張臉上,反而為他沖淡了幾分高嶺之花的疏離,多了幾分陰郁的病嬌感。
“雋爺,秦董事長催您回去,您一直不接電話,如今,她已經將電話打到我這邊了。”
楚涵心里暗自叫苦,這對姑侄兩個人性子一個比一個倔強,誰也不肯讓誰。
這兩人斗法,他當夾心餅干。
他難道是天生受氣的命?
秦雋頭都沒抬,專心處理文件。
“現在什么事都沒有慕慕重要,告訴姑姑,二叔的事不急,先讓他蹦跶幾天,他翻不出花來。”
他布的局,還從來沒有人能夠逃得出去!
就算計劃有些出入,也不過是秦尚鈺的垂死掙扎罷了。
敢對慕慕下手,就得做好承受代價的準備!
“賀俊抓的怎么樣?”
“還沒找到,但是已經派人守在機場火車站高鐵站的地方,他一出現就能抓住!”
......
“慕慕,小心一點,別動,我來拿!”
舒顏小心翼翼的扶著江慕慕,像是對待一副易碎的珠寶。
“我又不是陶瓷娃娃,顏顏,你不用這么小心。”
江慕慕從車上下來,她手臂上還纏著白色繃帶,臉上,脖子上,都能看見未消的淤青。
繃帶和淤青,本是該讓人狼狽的痕跡,可散布在江慕慕身上,卻莫名讓她像摔碎的白玉擺件,清凌凌的痛惜感撲面而來。
舒顏不理會江慕慕的話,執意攙扶著她下車,小臉鼓囔囔的,眸子氣憤水潤。
“你自己什么樣還不清楚?還這么不把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
扶著人慢慢上樓進了家門,她憂心忡忡的看了一眼屋內,“慕慕,要不,我還是搬過來跟你一塊住吧?你一個人,我還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