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兇靈秘聞錄 > 第八百二十四章:險境與計劃
  收好藥瓶,胡子男先是道了聲謝,不過隨后他卻又如想起什么般略一沉吟試探問道:“莫非咱倆真要按你說的那樣依靠東躲西藏熬過3天?”

  “那你是怎么想的?”

  很明顯,縱使雙方互不信任,但作為相處較久的兩人,基于互相熟悉,克拉索夫還是從男人話語中聽出一絲不解韻味,面對詢問,白人青年并未回答,轉而用反問起對方。

  至于托奇……

  男人表情猶豫,目光略顯遲疑,整個人仿若正深陷一種復雜糾結狀態,神情雖是復雜,理由卻不復雜,別看克拉索夫名義上是他們這個小同盟領導者,實則卻并非團隊隊長,許是若有所思又或是自認為安全感極低之故,待掃了眼對面青年后,沉默數秒,猶豫片刻,拖奇最終吐露實情,將他那壓制已久的心中所想如實告知:“依我看,咱們還是用通訊器聯系隊長吧,盡快同隊長匯合,到那時想必咱倆的安全系數總會有所增加。”

  沙發上,克拉索夫就這么靜靜等待著,默默聆聽著,在全無干擾的情況下任憑對方把話說完,表面不動聲色,然而出乎預料是……

  呼啦。

  胡子男話音方落,青年動了,整個人猛然離座起身徑直向前,一把抓托奇領子,旋即用明顯包含怒意的眼神死盯對方,嘴里更進一步言語不善給予呵斥:“拖奇,你腦袋生銹了嗎?去找那個姓董的?他雖確實有些小聰明可也請你不要忘記阿爾夫斯基那些人是怎么死的!如果不是那姓董的有意為之或許他們也不會死,我強烈反對聯系那家伙!”

  神情激動言詞激烈,見對方不言不語,略微平復了下情緒,松開托奇衣領,青年轉身回返,踱步走向沙發,不過,抵達沙發之際,青年并未坐下,而是在度轉身看向男人,最后用一副冰冷口吻朝拖奇額外補充了一句:“就算你用通訊器成功聯系了那家伙,就算不久后你也成功與其匯合,難道你就不怕緊要關頭他把你賣了?”

  ………

  托奇低頭陷入沉默。

  看起來似乎真被克拉索夫勸住了,理由不外乎對方所言有些道理,是的,如果說在那倆大胸女加入隊伍前董邪雖向來我行我素不怎么和隊員交流,但至少在靈異任務中還是會與其他隊員合作的,而董邪的破局手段亦往往能給團隊帶來生存希望,然而可惜的是,以上種種現已成為過去式,統統在最近一段時間有所改變。

  自打不久前那倆東方大胸女登車后,隊長董邪就幾乎不在同其他隊員交流,其個人注意力也全都轉移到兩女身上,董邪似乎只關心在乎那倆東方女人,其后無論做什么事都將二女帶在身邊,至于隊內其余成員則更是徹底不管不問了,這算是一方面,加之不久前又經歷了一場死了一大群人甚至差點導致隊伍全滅的任務,團隊眾人亦至此對董邪這位隊長愈發不信任,雙方裂痕越來越大,矛盾越來越大,而克拉索夫便恰恰其中最反董邪的一個。

  可想而知,在一個最反隊長的家伙面前談聯系隊長,對方肯支持才怪。

  客廳內,見胡子男不言不語,坐回沙發,白人青年隨之說道:“好了,看來你也差不多想通,跟著那種人遲早死路一條,于其那樣還不如我們單獨行事為好。”

  聽完克拉索夫最后補充,這一次托奇倒沒有在提聯系事宜,轉而和青年一樣坐至對面沙發,眉頭微凝,然后轉移話題,用一副坎坷不安語氣朝白人青年提出另一件事:“對了,剛來這里時我曾用通訊器聯過阿納斯,信號雖說未受干擾,但對方卻沒有接聽。”.

  語氣坎坷,神情不安,說話期間臉孔稍顯發白,聽罷此言,克拉索夫瞬間便從對方話語中明白男人意思,尤其當獲知信號明明未受到干擾可阿納斯卻沒接聽這一詭異現實后,克拉索夫本人亦不自覺微微一顫,面部表情也同樣在此刻變得和托奇一樣略顯蒼白。

  掉隊的胖子如今遭遇如何兩人雖不得而知,可雙方終究是資深者,終究對詭異現象了解頗多,既然經歷頗多,了解不淺,那么毫無疑問,目前二人皆隱隱感覺阿納斯處境不妙,十有八九兇多吉少,當然,想法歸想法,感覺歸感覺,現實則是不管是克拉索夫還是托奇,二人雙雙沉默,共同不語,根源在于有些話能說有些話卻絕對不能說,大伙兒心知肚明即可,畢竟他們這個團隊里還沒有那種圣母瑪利亞式人物,隊里的所有人雖名義上屬于隊友,可當危險真正來臨時不論是誰都只會優先顧及自身性命,就好像幾小時前賓館突發詭異停電時眾人的毫不猶豫各自逃生便是典型例子,說句更難聽的,就算阿納斯死了和他們又有啥關系?更何況他們本身都自身難保惶惶不可終日。

  嘩啦,嘩啦啦。

  窗外大雨不停,沖刷玻璃的同時亦將窗口視野混攪模糊,僅能隱約從雨水模糊中察覺到都市燈光,繼而證實著這里并非荒蕪,乃一座大型城市,一座被雨水沖刷的現代都市。

  由于已然決定今晚靠熬夜硬抗過去,縱使時間以至凌晨,旅社客房仍然維持著燈光通明,燈光照耀下,兩名執行者就這樣紛紛沉默紛紛大眼瞪小眼,伴隨著時間分秒流逝,原本放置茶幾的咖啡逐漸變涼,喝了口陰涼咖啡,放下杯具,克拉索夫不覺顯露出猶豫之色,沉吟良久,青年才探手入懷繼而掏出一臺小型通訊器,接著便在對面托奇的注視下展開操作,按下某一按鍵。

  “那么,再來聯系下塞格娜試試。”

  嘟,嘟,嘟。

  試驗分毫不差,如最初托奇所言,隨著按鈕按下,信號當真不受干擾般徑直傳遞正常運行,唯一遺憾的是無人接聽,見狀,按理說本應關掉通訊才對,但不知是青年閑來無事還是感覺一夜很長必須找些事干,眼見無人接聽,克拉索夫并未如預想中那樣關閉機器結束通話,轉而維持現狀,繼續等待,任憑信號頻繁呼叫,一時間,嘟嘟忙音響側耳膜。

  只不過……

  當嘟嘟聲回蕩良久,三分鐘后,就連克拉索夫都頓感無聊打算松開按鈕關閉通訊的那一刻……

  “額,額啊……”

  忽然,異狀突發,聲音傳來,通訊器內,早先維持許久嘟嘟忙音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卻是一串雖細微但仍頗為清晰的呻吟聲!

  一串滿含痛苦的女人呻吟就這么從通訊器突兀冒出!.

  咯噔!

  結果可想而知,毫無防備下,驟然聽到聲音,克拉索夫心臟一提,托奇面容突變,二人先是一驚,然,誰曾想,不等兩人本能對視,未等二人做出反應,下一剎那間,呻吟結束,巨響襲來,一道宛如雷鳴般的凄厲嘶吼便已從通訊器猛然傳出:

  “你們不是都曾眼睜睜看著我死嗎?你們不是都曾眼睜睜看著我死嗎?現在輪到你們了,你們……逃不掉的!!!”

  “哇啊啊啊!”

  啪嗒!

  女人嘶吼過于唐突,言語蘊味過于惡毒,倉促間,克拉索夫被當場嚇成半死,整個人就這樣在發出一聲驚恐大叫后條件反射離座躍起,跳離沙發的同時手臂更是如觸電般將通訊器一把甩向地面,青年哇哇大叫,近在咫尺的托奇也同樣被驚的頭皮發炸汗毛倒豎,頃刻間離座彈跳險些摔倒。

  二人被嚇懵了,被嚇得雙雙顫栗凝固當場,兩雙滿是懼意的眼睛亦不約而同死死盯地面,死死盯著地面通訊器,注視中,冷汗齊流,哆嗦不斷,足足過去半分鐘,直到確認機器再無響動,直到確認現場依舊安全,冷汗淋漓的兩人才終于掙脫驚慌緩慢恢復,恢復之余,下意識互相看向對方。

  他倆試圖從對方那尋找答案,個個試圖從對方那獲知原委,至少要弄清剛剛發生了什么,可惜,無人回應,無人作答,有的只是沉默,只是相互從對方瞳孔中看到恐懼,看到膽寒,氣氛就此凝固,環境就此凝結,然而,事情并未結束,遠遠沒有結束……

  因為,就在兩人本能看向對方的那一刻,除各自從對方瞳孔中看到自己外,二人還額外看到另一幕畫面:

  通過對方瞳孔,無論是克拉索夫還是拖奇,二人雙雙發現自身背后多出一人。

  一個女人,一名身穿灰衣披頭散發的女人!!!

  ………

  看來計劃進展還算順利,借助實驗,我個人的初始猜想亦就此獲得驗證,除此以外,對那素未謀面的螝物也或多或少有了一定了解。

  首先可以確定,相對于人員集中一處,分散開來更為合理,而通過分散,最先驗證的即是螝物貌似并不具備分身能力,否則對方又為何整整一天未曾攻擊過我?誠然以上論點雖為猜測,但現實情況終究如猜測那樣安全無事。

  好吧,暫且判定螝物不具備分身能力,那么螝之所以不攻擊我的很大原因便在于對方暫未騰出手來,或者說正是由于克拉索夫那伙人存在才間接替我吸引螝物從而暫時性為我爭取了一定時間。

  參照上方論點為,結合螝物沒有分身,如所料不錯,這場任務里的螝便有八成可能為原電影里的扶桑嫂,一只復仇厲螝,其屠戮目標統統為看過電影者,如以此為正確依據,那么毫無疑問,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正如上方所猜測的那樣,團隊分散確實能分散女螝注意,分散女螝攻擊,而女螝本身也只能在幾組分散人員中隨機挑選一組展開屠戮,殺光一組繼而轉移目標在度屠戮,看似耗時較長,但問題是天知道其余人能堅持多久,又天知道克拉索夫那伙人何時被殺,萬一表現不堪死亡較早,屆時女螝則必然調轉矛頭從而在極短時間內將攻擊目標鎖定在我身上,畢竟我和其他人一樣,任務之初同樣被迫觀看過女螝死亡錄像,同樣早早被扶桑嫂列入必殺名單之中。

  時間緊迫,必須爭分奪秒完成計劃!

  只不過……

  并非現在,磨刀不誤砍柴工,執行計劃前我終究要提前做些應對舉措。

  ………

  東南亞,位于亞洲東南部,基本為熱帶區域,其中又以南半島大部分地區為標準熱帶季風氣候,泰國雖并非完全地處熱帶,但依舊有旱季雨季之分,除短暫秋冬兩季外一年大部分時間溫度較高,國內降雨頻繁。

  靈異任務第二天,上午8點50分,芭提雅市賽達落街區。

  滴答,滴答。

  水珠頻繁滴落,沿各類建筑滑往地面散落街道,大雨整整下了一夜,直到第二天黎明時分才逐漸減弱趨于停止,對此,當地人不以為意,或者說此類降雨對常年生活于此的當地人而言早已習以為常,正所謂習慣成自然,些許降雨亦影響不到人們生活,每當大雨結束清晨來臨,城市居民們便紛紛走出家門開始工作,紛紛踩著那暫未退去的路面積水展開新一天生活,唯一美中不足或稍顯遺憾的是……

  大雨雖已停歇,可惜太陽卻并未如期現身,看似空曠的天空仍然被烏云占據,很顯然,今日是個陰天。

  白天來臨,喧鬧響起,街道中,行人的喧鬧與車輛的轟鳴透過車窗傳入董邪耳中,過了片刻,正側躺前排酣睡良久的青年緩緩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又掃了眼車窗外界,確認大雨已停,恰克青年就此清醒,果不其然,剛一脫離睡夢,本性亦隨之暴露,回身探頭,一邊打著招呼一邊將嘴巴貼往后排。

  “嗨!兩位美女早安,來,先親個!”

  不出董邪所料,視線中,位于后排車座的紀焚雪與沈頌音兩女早已清醒多時,昨晚睡覺前他雖提及過輪流守夜,甚至還刻意囑咐兩女輪到自己守夜時記得叫醒他,然而,一夜過去,期間他沒有被叫醒,自己就這么安安穩穩一覺睡到天亮,毫無疑問,昨晚必然是在兩女的輪流守夜中度過,至于證據?證據就是自己,除此以外從兩女那雙雙略帶疲倦的秀麗臉龐即可輕易看出。

  發現事情真相,顧不得兩女先后躲過自己嘴巴,加之索親無果,恰克青年頓時不樂意了,剛剛還滿是婬笑的臉亦隨之被驚駭占據,言語間盡數惱怒:“臥了個槽!昨晚你們倆就這么撇開我輪流守夜了?靠!這樣不行的,你倆知不知道熬夜太久不利于女性美容嗎?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

  “熬夜太久的女人容易乳紡下垂啊,我的天吶!”

  看著青年正一邊面露難過一邊用心痛眼神掃視著己方胸脯,紀焚雪頓感無語,沈頌音白眼翻飛,好在近一段時間接觸下二人已大體知曉青年性格,對此不以為意,換成旁人估計早就當場翻臉了。

  睡至清晨,一夜無事。

  不錯,睡覺休息,僅僅只是最為單純的睡覺休息,事實上自打昨晚三人開車抵達市區中心起,董邪便再無計劃就此終止,種種舉動果真如最初所說那樣沒有立即忙碌,未曾探討任務,而是在將車駛入一條名為賽達落的街區大道后停車熄火展開休息,雖說車內休息不甚舒服,可這里畢竟為任務世界,危機四伏下,幾人自是不加在意,既是如此,那么后面的事就簡單了,隨著恰克青年倒頭便睡,紀焚雪與沈頌音這對表姐妹亦自行分組輪番守夜,不否認臨睡前恰克青年曾提及參與守夜,然結果卻是二女至始至終沒有打擾,直至大雨停歇白日降臨,直至董邪一覺睡到自然醒。

  “沒關系,我們刺客的精神強度遠非尋常人能夠比擬,對于我們這種有過多年特殊訓練者來說熬上幾夜不會有太大影響,相反對我倆而言你能否獲得充足休息才尤為關鍵重要。”.

  面對青年夸張埋怨,紀焚雪用一段飽含深意的沉穩言論做為回應,而針對這番回答,眾人亦統統明白內中含義,毋庸置疑,不管是紀焚雪還是沈頌音,兩人雙雙明白董邪的重要性,甚至可以毫不夸張的說,在場三人能否最終活過這場靈異任務的主要關鍵亦恰恰在于董邪一人,同樣也只有眼前青年有能力破解謎團尋找生路,如對方精力不濟精神萎靡,屆時傻子都能料到結果如何,為了盡可能讓對方保持充足精力,自己和表妹辛苦些又有何大不了?

  了解過對方意圖,聳了聳肩,董邪不置可否,當然,雖說頓覺有理,可待聽完白衣美女回答后,青年仍稍顯不甘略顯難過,繼而用心疼眼神連番掃視兩女雙峰,看了半天,直到確認兩女雙峰未曾下垂,咽了口唾沫,青年才小心翼翼再度囑咐道:“那好吧,這次就算了,不過下次一定要注意啊,我可不喜歡胸部下垂的女人啊。”

  話歸正題,待撂下一句令人極度無語的廢話后,董邪才依依不舍回頭轉身,目光望向窗外,注視著大街川流不息行人車輛,不知為何,青年沒有動作,只是如最初般斜靠車窗不言不語,見狀,許是因年齡較小沉穩度不及表姐,沈頌音逐漸沉不住氣,繼而忍不住用狐疑語氣展開催促,朝前排看似凝固的恰克青年詢問道:“喂,雨都停了,目前時間為8點56分,下一步我們該怎么做?”

  “嘿嘿。”

  一聽黑衣美女出言詢問,前排,剛剛還凝視窗外貌似入神的董邪當即笑了,就這么在沈頌音的愕然目光中晃動腦袋咧嘴微笑,先是咧嘴一笑,不料青年的隨后回答卻瞬間讓沈頌音乃至紀焚雪雙雙一愣,視野中,就見前排青年先是晃動腦袋咧嘴微笑,其后就這么一邊回轉腦袋一邊微笑反問道:“咦?該怎么做?瞧你這話說的,這還用問?試問早晨醒來所做第一件事是啥?自然是先吃早餐啊!”

  “你……”

  望著兩女那雙雙匪夷所思驚疑不定的臉,為了打消對方疑惑,輕咳兩聲,青年隨即加以補充:“這是肯定的啊,趁著螝暫時還沒有騰出手處理咱們,咱們無論如何都要把該做的事優先做完,正所謂人是鐵飯是鋼,不吃飽飯哪有力氣逃命?好了好了,你倆別墨跡了,趕緊跟我下車去吃飯,一會還有事情要做呢!”

  ………

  踩踏著馬路積水,感受著陰涼環境,幾人選了家路邊食攤隨意開吃,15分鐘后,三人吃飽喝足離開食攤,而后在董邪的帶領下徑直趕往街區后方,本以為路程較長會走許久,然現實卻截然相反,僅僅走了不足200米路程,伴隨著兩眼環顧雙足驟停,下一刻,青年便如終于找到什么般徑直停滯于一座賓館門前。

  (找到了!)

  如轉移視角靠近觀察,那么則會進一步目睹賓館名稱,察曼殿賓館。

  一座四星級賓館,一座芭提雅市知名賓館。

  注視著身前賓館,董邪雖神色如常,不料身側兩女卻在看到賓館名稱時名紛紛一驚,因為眼前賓館非是其他,正是昨天團隊剛進入任務時眾人所選賓館,乃最初團隊所入住的地方!

  不否認賓館本身并無特殊之處,可,為何一夜過去董邪卻在度帶著她倆來至此處?莫非對方昨晚之所以把車停于這條街區其目的就是為了方便短時間重回賓館?

  同一時間,駐足觀察,思考片刻,目睹著那不時有人出入的賓館大門,董邪沒有為兩姐妹解釋原因,而是在最后掃了眼街道兩側剎那間深呼氣息抬腳就走,徑直走向賓館大門。

  帶頭行走之余,青年亦同時對身后對兩女撂下一句話:

  “我昨晚不是說過要看錄像嗎?跟我來,這里便恰恰存有咱們要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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