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一切讓人心頭一緊而壓抑。

  原本郁悶的環境平添了幾分沉悶,森白的白骨揭示著此地曾經發生過的罪惡。

  二師兄的拳頭狠狠的握起,重重的擊打在生銹的鐵欄桿上,原本脆弱的欄桿在他重重的一擊之下,變得扭曲,“這群畜生,他們怎么忍心對那么多的人下手的啊!”

  很難想象到這些女人在生前遭遇了何等的折磨。

  “太過分了!”拓跋俊的眼眶微紅,他最見不得如今的場景,心中的郁悶和憤怒沒有地方發泄。

  “呼……”云姒緩緩的吐了一口氣,與二師兄和小師兄回到了之前的狹小房間,其他三面的墻壁并沒有打開,但三人已經預想到了可能看見的一切。

  果不其然……

  一模一樣的場景映入了三人的。

  地牢……

  白骨……

  鎖鏈……

  地下那股腥臭而腐朽的氣味,沖擊著三個人的鼻腔。

  “這個據點已經廢了。”云姒沉重的說道,“我們先上去吧。”

  “好。”

  三人按照原路返回。

  陽光灑在她們的身上,卻異常的冰冷。

  云姒抬手撫摸自己的小臉,就像是冰坨子貼在皮膚上,微微有些刺痛。

  “我們先出去吧。”二師兄提議說道。

  “好。”云姒點頭。

  直到出了云家的宅子,她的手腳仍舊冰涼。

  ……

  “你們,你們進去了這個宅子?”一個老婆婆看見三人出來,眼睛瞪得大大的,驚恐不已的看著三人,走上前連忙拉住了云姒的胳膊,聲音發抖的說道,“小姑娘,你們是外地人吧,一定不知道這個宅子鬧鬼了!”

  “鬼?”云姒微微一愣。

  “可不是嘛……”老婆婆連忙將云姒拉到一旁,壓低了聲音的說道,“修士修成仙,我們普通人死了,可不就變成鬼么……你們是不知道,這家人死的可慘了,那人啊都被燒成炭了,老婆子我一想起來就覺得造孽,明明這云家是云水鎮數一數二的善人,做了很多好事,可是這好人卻沒有好報,不知道那個殺千刀的對這些好人動手的,那些冤死的亡魂久久不愿離開,一直在這院子里……”

  “大家都受過云家的恩情,也不是沒有人想要修理云家的院子的,只是奇了怪了,只要有人靠近,第二天就會生病,還有人被嚇死,久而久之,大家都不愿意也不敢靠近了,我是好心好意提醒你們,你們年紀輕輕的,可不要輕易的冒險啊!”

  二師兄問道,“您說這戶人家是大善人?”

  “那當然了,我老婆子會騙人么?”老婆婆瞪眼說道,“別看現在我們云水鎮街上的乞兒很多,要是放在兩三年這云家還在的時候,這些乞兒都被他們安排妥當的,長大了都有一門手藝養活自己的,云家的家主說,這叫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她唏噓的說道,“這樣的好的人家,怎么就被……”

  說著說著,老婆婆就哭了出來,擦去了眼角的淚水。

  顯然,她也受過云家的恩惠。

  云姒的眼眶也微微的濕潤。

  她的爹娘從來不是惡人,也不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

  在姜毅的記憶中,云家是被合歡宗滅掉的,而云家的地下室里有很多的尸骸。

  很有可能,云家的覆滅跟那些尸骸脫不了關系。

  “你們隨我來。”老婆婆熱心腸的說道。

  她帶著云姒幾人回了她附近的房子,從爐子里取出燒紅的炭火,放在門檻邊,用水澆在上面后,通紅的炭火被淋熄,刺鼻的煙霧揚起。

  “快跨過這個炭,壞運氣都離開你們。”老婆婆臉上揚起了質樸的笑容。

  云姒幾人照做。

  老婆婆跟打開話匣子一樣的,跟云姒講了很多云家的故事,一晃,天就黑了。

  她熱情的讓云姒留下來,說道,“我老眼昏花了,卻覺得你這姑娘我在那里見過……”

  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不了,婆婆,我們已經叨擾您一下午了,您年紀大了,快去休息吧。”云姒說道。

  所謂女大十大變,云家覆滅也不過兩年前的事。

  現在的云姒,與之前相比,更有韌性,也更加的堅定了。

  她稚嫩的眉眼已經長開了,與兩年前有了很大的變化。

  拓跋俊一出門,就難以掩飾心中的憤怒,磨著后槽牙的說道,“合歡宗真不是東西,云家這么好的人,招誰惹誰了,竟然被如此對待!老婆婆他們聽見的聲音,估計就是合歡宗掩人耳目的手腳,故意把人給嚇走的。”

  “他們難道沒有爹娘生養嗎?”

  二師兄的嘴唇蠕動著,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說,但最終都歸于平靜。

  夜幕降臨,三人并沒有離開云水鎮。

  反而在云水鎮的街上走著。

  沒有目的。

  忽然,拓跋俊轉身,猛的朝身后的大樹旁走過去,對著那男人質問道,“早就發現你鬼鬼祟祟的了,跟蹤我們做什么!”

  “誰跟蹤你了。”男人惱羞成怒。

  “柳哥哥,是你。”云姒忽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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