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如煙心含憤恨的垂下手,已然明白,今兒個過來找冷月,根本是自取其辱,是她的失策,這冷月脾性多變,即會讓自已利用。
想到這,陌如煙站起了身,沉聲:“告辭了。”
說完領著雅間一角,從頭到尾怒視著他們的一名手下,走了出去。
身后云笑仍然不死心的追問:“今晚是否要在下去光顧陌如娘?”
雅間內,婉婉奇怪的追問:“主子,這女人是誰啊?”
云笑揚聲,清悅如歌:“一個青樓妓子罷了,爺們的玩物。”
雅間外面走出好幾步的陌如煙氣得臉色慘白,停下身子來拼命的壓抑著自已的怒火,才不至于崩潰的尖叫,而她身后的手下,也是胭脂樓里的名妓,一聽到這污辱性的話,臉色早變了,停住身子就欲回身。
“這人嘴巴太毒了,讓我去好好教訓教訓他。”
“不用了,你不是他的對手。”
陌如煙總算冷靜下來,不過那張嬌艷美麗的臉已失去了血神,手指掐進肉里,才可以控制自已不去找那男人算帳,頭一掉放下黑色的斗紗,沉聲命令:“走吧。”
兩個人直奔樓下,雅間內,婉婉正奇怪的追問云笑:“一個青樓妓子找主子干什么?”
云笑但笑不語,這其中牽扯的話題多了,如果硬要扯上這陌大美人,就要牽扯到慕容,然后又牽扯到上官霖帶她去青樓的事,所以如此這番,她什么都不想說了。
“婉婉,我們回去吧。”
云笑慵懶愛嬌的開口,頭便歪到了婉婉的頭上,婉婉知道主子不想說,也懶得去追問,伸手扶著她往外走:“走吧,走吧,總之這女人太可惡了,剛才真想揍她一巴掌。”
云笑想像著美若天仙的陌大美人臉上多了一塊黑青斑痕的情況,覺得這主意不錯,等到慕容一拿回皇位,她就這么干了。
兩個人一出了茶樓,云笑便覺得周遭的氣息有些濃烈,不由得蹙了眉,這是流星的氣息,他似乎有什么事要稟報,而且是不一般的事,這冷沉氣息,完全不像平時冷靜的他,難道出什么大事了?
云笑立刻上了馬車,馬車內果然坐著流星,周身罩著寒潭之氣,一張俊逸的五官上,布著的是驚疑,還有黑青的烏云。
“出什么事了?”
云笑沉聲而語,語氣急促而焦急。
流星掃了一眼在外面守著的婉婉,小聲的開口。
“主子,大事不好了,剛剛我得了消息,王爺出事了?”
“出事,出什么事了?”
云笑上前一把抓住流星的衣襟,臉色陡的變色,難看異常,眼瞳深淵寒潭,凜然的冷光窄射出來,似刀劍一般鋒利。
流星瞄了一眼云笑,心痛的開口:“王爺被抓了起來。”
“為什么?難道是因為哥哥的事。”
如果真是這樣,她非要揍云禎一頓,竟然連累了爹爹,他那么疼他,他竟然給他帶來了如此大的災難。
但是流星卻搖了搖頭,一字一頓的開口:“不是公子的事,有人密告王爺叛亂,意圖謀反。”
“這怎么可能?爹爹可是安份守已的人,怎么會是謀反之人呢?這是要證據的,空口無證的怎么說得出來。”
云笑氣急敗壞的開口,細眉凝成冷秋之色,光潔的肌膚好似籠上了一層冰薄,眼瞳中冷冷的嗜之芒。
“密信上說,因為王爺的小妾是,是?”
流星說不出來,定定的望著云笑,云笑冷戾的開口:“是什么啊?”
那小妾不就是她的娘嗎?云王府總共就兩個女人,一個是云王妃,另一個就是那生了傻子的人。
說實在的,她一直好奇她的娘是什么樣的人,使得爹一生只愛她一個,可是現在竟害怕知道她的身份,似乎潛意識里知道,這是一個不好的事實。
“是西涼國的長公主。”
西涼的公主,如此顯赫的身份,沒想到她娘竟然是西涼的公主,如果真是這樣,只怕她爹爹的罪名難以洗脫。
不過她不相信這件事,如果她娘是西涼的公主,怎么會屈居自已為小呢,而且明明水土不適,竟然到死也不回西涼去,這怎么可能?
一直以為爹爹深愛著娘親,如果她的娘真的是西涼的公主,那么她的愛究竟有多深呢,為了一個喜歡的男人,寧愿放棄榮華富貴,到一個將軍府里做一名小妾。
那時候她爹爹應該只是一個將軍,還不是王爺,一個公主怎么會嫁與將軍為妾,這太不現實了,就算她爹貌比潘安。
云笑還是很難相信世界上有這種女人,所以她認為這事一定是有人用了計謀,現在她只要找到有力的證據,證明她娘不是西涼的公主,爹爹就沒事了。
云笑坐直了身子,朝流星吩咐:“立刻去云王府,我要見到云禎,這個混蛋,還什么都不知道呢,這該死的男人。”
流星嚇了一跳,從來沒看過主子如此氣急敗壞的樣子,應聲出去駕車。
婉婉爬上了馬車,見主子一臉的灰敗,剛才她在車外已聽到里面所談的事了,不由得心驚。
沒想到主子的親娘,竟然是西涼的公主,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主子可就是西涼的郡主。
“主子,現在怎么辦,重點是王爺現在怎么樣了?”
“我不會讓他有事的。”
云笑斬釘截鐵的開口,一向溫和的面容陰驁狠厲,目光冰寒,盯著車廂內的一角。
婉婉不敢說什么,馬車一路往云王府而去。
因為怕驚動到不必要的人,云笑從后院躍墻而進,流星揩著婉婉,那追月一直在外圍觀察動靜。
雖然不知流星和這云姑娘為了什么,臉色都冷了,但他只負責做好自已份內的事,就是保護好云姑娘,不讓人傷害她。
云笑領著幾個人在王府轉悠了一圈,竟然沒找到哥哥云禎,倒是看到了王府的管家,那管家看著一身冷冽,陰森駭人的冷月公子,張大嘴巴好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說,你們家公子呢。”
管家被嚇住了,結巴了半天,才開口:“在祠堂內。”
云家的祠堂在什么地方,云笑是知道的,那個地方以前是云王妃念經禮佛的地方,云禎在那個地方干什么。
他不會在那個地方禮經念佛吧,不管他做什么,云笑已懶得理會了,身形一轉,腳上生風,眨眼便失去了蹤影,可見她的輕功相當的厲害。
流星不敢大意,緊隨而去,婉婉能和管家在后面往祠堂跑去。
祠堂,有些陰暗,裊裊清煙浮起,微弱的光線,使得云笑一瞬間有些不適應。
只見一人背著光正端坐在莆團上,老僧入定的微瞼目,靜默沉思,仿佛是什么得道高人一般沉寂。
這人不是云禎又是誰?云笑早氣爆了,身子一竄沖了過去,一把抓住云禎的身子,冷冷的叫起來。
“云禎,你竟然躲在這里,外面的天都蹋了,你竟然什么都不問?你這個該死的混蛋。”
云笑說著,拳頭如雨點打在云禎的身上,他一動也不動,任憑云笑的捶打,直到她累了,他才轉過視線,聲線平緩的開口:“怎么了?”
自從醒過來后,他的心便陷入了沉寂,如入死灰,不但是那孽情,還有無法釋懷的羞恥。
所以他對她避而不見,不敢打聽她過得好不好,不敢聽到有關她的一切。
沒想到她竟然出現了,還如此憤怒,云禎茫然的望著祠堂一角的祖宗牌位,這里是供奉歷代云家人的祠堂。
以前是他娘念經禮佛的地方,以前不理解娘,為什么要恨笑兒,為什么總是躲在祠堂內念經。
現在才明白,那時候她心里其實很痛,只有躲在這里心才會靜吧。
“爹爹出事了,他被抓了。”
“什么?”云禎倒退兩步,瞳仁閃過難以置信,最后恍然:“難道是因為我的事?”
“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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