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笑沒好氣的開口,夜素雪立刻高興地起身,心中對云笑的恨意立刻消除了不少。
“那娘娘這是?”
“皇上不讓我出宮,不過我會出去的。”
云笑若無其事的說,只要找到慕容,她當然會出去,請她來她都不來。
“嗯,”夜素雪點頭,云笑示意她在一邊坐了,吩咐秀秀上了茶水,讓殿內的人都退了下去。
兩個人喝茶說著話,真是難得的光景,云笑一邊喝茶一邊望了夜素雪一眼,慢條斯理的開口:“沒想到貴妃娘娘真有趣,不想懷孕,服了藥還跟我要那打胎藥干什么?”
“娘娘這話?”
夜素雪緊張的一把抓住云笑的手叫了起來,云笑的臉色一冷,甩了手站起身:“都說了不要叫我娘娘,要叫就叫我云姑娘吧。”
“云姑娘,你說我服了藥。”
“是啊,看娘娘的面色,應該服了大量不孕的藥吧,估計以后想懷孕都難了,所以那百花髓還是省省吧。”
云笑繼續喝茶,其實從夜素雪的面色中,她已隱約猜出,這大概是上官曜那個男人的主意,他不想讓夜素雪懷孕,想讓葉家的人當皇后,所以才會給夜素雪下藥吧。
這一點她可沒騙她。
“這怎么可能,我沒服啊。”
夜素雪是太震驚了,脫口而出,連一邊的月梅擠眉弄眼的動作她也看不見,只腦子嗡嗡的響,整個人快瘋了。
陡的站起了身,朝一側的月梅叫了起來:“走,去找母后,本宮要討個說法,為什么要這樣害本宮。”
云笑一聽這話,早笑了,站起身緩緩的開口:“難得我回宮,既然太后娘娘病了,我也去看看吧。”
“行,正好幫本宮向母后證明這件事。”
“你不怕我騙你嗎?”
云笑淡淡的開口,那夜素雪陡的愣住了,喃喃的開口:“你是騙我的吧。”
“走吧,我不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的,你確實是服了大量不孕的藥,要受孕估計難了,要不然傳御醫診治看看,一診便知。”
夜素雪不再說話了,沉張臉都籠罩著一層悲傷,如果這是真的,上官曜真的要滅了夜家,捧葉家,為什么會這樣啊。
那葉玉云和他什么關系啊,他連自已舅舅都不捧,夜素雪周身的汗毛都倒豎起來,恨不得拿刀砍殺了上官曜才解恨,如果自已真的沒救了,該怎么辦?
兩個人一起往外走去,月梅跟著主子的身側,伸出手扶住主子的身子,只見她抖得很厲害,臉色更是難看。
如果她不能懷孕了,只怕打擊太大了,皇上真的太殘忍了,為什么要做這種事。
即便不愿意夜家人當皇后,你明著說啊,至少讓娘娘可以懷孕啊,沒想到表面上說,誰先生下皇子誰就是皇后,可事實上,卻對主子動了手腳。
夜素雪扶著月梅的手,雙手冰涼,掐進月梅的手里。
她心里像著了火一般。
上官曜,如果這是真的,今生你就別想再有一個孩子,你來一個,我就殺你一個,來兩個,我就殺你一對,這是你逼我的。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了長信宮。
一進長信宮,云笑便發現這里的氣氛和別的地方不一樣,門前守候著的太監,不但沒有一般地方的拒謹。
相反的眼神相當的銳利,一看這些人明顯都是有功夫的,他們絕對不是太監,難道是上官曜安插在這里的人,監視長信宮的動靜嗎?
云笑跟著夜素雪的身后進了大殿,殿內的一些人倒都是長信宮內侍候著的人,有大太監林安在主持著,就是不見平安的影子,只見林安恭敬的走過來。
“見過貴妃娘娘。”
因為對外面的事全不知曉,再加上云笑站在夜素雪的身后,林安并沒有在意。
“母后呢?”
“娘娘在寢宮內呢。”
林安一說完,夜素雪便直奔寢宮而去,林安也不敢多說什么,這貴妃娘娘可是太后娘娘的親侄女,那里有他說話的份子。
不過等到夜素雪走過去,便看到了云笑,林安只一眼便呆住了,木愣愣的望著走過去的人影。
這人是誰啊,怎么長得和傻后那么像啊。
林安疑惑著,領著人跟著一隊人身后往里走,緊趕上兩步,問云笑身后的宮女秀秀:“這人是?”
秀秀掃了林安一眼,有些好笑的開口:“是皇后娘娘啊,林公公不會認不出來了吧。”
嗡的一聲響,林安被炸到了,愣在原地,一步也動不了。
寢宮內,響起了哭聲:“母后,你可要為臣妾做主啊。”
太后今天下地走了一會兒,此刻正歪靠在一邊的軟榻上休息,聽了夜素雪遠遠便哭了起來,忍不住蹙了眉,剛說這丫頭成熟沉穩了,怎么又毛燥了?
碧紗櫥外面走進來兩道曼妙的身影,其她人全在殿外候著。
云笑理也不理哭起來的夜素雪,緩緩的施禮:“見過太后娘娘。”
她低垂的眼瞳罩上嗜血的殺機,這女人真該死啊,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慕容,還把他關在長信宮里,現在看來,這人一定藏在長信宮內才對,要不然皇上不會如此防范。
“你是何人?”
太后蹙眉,緊盯著云笑,云笑緩緩的抬首望著她。
她的黑瞳折射出凜然奪人的戾氣,冷冷的釋發出來,光是往那里一站,便讓人害怕,她整個人就像一柄欲出鞘的利器,寒光四射,森異常……
云笑冷若冰,寒若潭,周身的戾氣,就好像索命的修羅,挾風帶雨而來。
太后只消一個眼色,便感受到心里升起窒息,腦門上冒出冷汗,輕顫著手指指著云笑。
“你,你怎么回來了?”
云笑直起腰,勾唇而笑,狂放冷魅,恬然而語:“我為什么不能回來,我來,是想跟太后要一個人。”
“什么人?”
太后警戒的望著她,整個人汗毛都豎了起來,全身貫注的望著眼前這個看上去似乎很恨自已的女人,不知道自已是做了什么惹惱這傻子的事了,不,現在她看上去一點不傻,而且比一般人更聰明。
云笑卻不再說話,她自然不會當著這滿殿的人說自已要誰?
而是抬首望了一邊的夜素雪,夜素雪的一雙眼睛,在太后娘娘的身上轉來轉去,然后又望著云笑,止住了哭聲,飛快的開口:“母后,云姑娘就是冷月公子啊。”
“什么,冷月。”
太后再次一顫,她感覺到自已的呼吸越來越困難,臉色越來越白,冷汗涔涔,她纖細可比枯枝的手指緊掐進軟榻的靠墊上,揉成了一團。
方止住自已心中的絕望,漫延無邊,像海水一樣鋪天蓋地的覆蓋著她,淹沒著她。
原來一開始就是一場局,從她進宮來,到易容成鳳官,易容成冷月,所有只怕都是云墨的一場局。
太后忍不住笑了起來,那笑透著無盡的滄涼。
說不出的絕望,似乎看到了漫天烈日之下,明晃晃的斷頭刀,毫不留情的斬下了滾滾的人頭,有她的,有景奕的,還有傾天的,夜家的,漫天的紅,刺激了她的眼睛。
她忍不住像一只小獸般的喘息起來,頻臨瘋狂的顫抖。
她不怕死,可是景奕怎么辦?傾天怎么辦?
“母后,母后,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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