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一看到兩個宮女呆掉的樣子,好笑的開口。
“我家主子的畫可漂亮了,那個什么才女的畫根本沒法比,她只有在心里有事時才會畫?”
“就你會說話,”柳柳聽了巧兒驕傲的話,不由啐了這小丫頭片子一口,巧兒吐了一下舌頭,轉身去做事了,彩霞飛快的奔出去把筆墨紙張的拿進大殿。
明月燃好薰香,搬來案幾,鋪好紙張,研好水黑,幾個人靜立在一邊,柳柳掃視了她們一眼,見她們都極好奇,本來想讓她們都下去的,不過如果自已真的這樣做了,只怕她們一夜都睡不好了。
“好吧,娘娘我就讓你們見一下娘娘的畫技,不過只看一張便下去。”
“謝娘娘,”明月和彩霞高興的拍手,走過去給娘娘泡了一盎花茶。
柳柳走過去,凝神集中注意力,慢慢的把自已的思緒沉浸到筆尖,專心致志的作起畫來。
一朵嬌酥香艷的牡丹出現在紙上,那般雍擁華貴,染盡世間的芳華,好似那淡淡的清香便充斥在鼻端。
彩霞和明月看呆了,雖說她們是宮女,可上次也看過那第一才女德妃娘娘的畫作,那張畫明顯遜于這張畫,根本就沒法比,那幅畫感覺雖然好看,卻很做作。
不像這幅,完全是不帶任何企盼的,純是為了花而畫,自然中散發出高貴,把牡丹的尊貴之氣嚴謹的渲染在紙上。
“好漂亮啊,跟真的一樣,”兩個小丫頭手捂心口贊嘆,她們是看得太震憾了,從沒想過一個人能把畫畫得如此厲害,光是她們不懂畫的人看見,心里便覺得暖暖的,眼前一亮,使人移不開視線。
“那當然,我家主子的畫曾經引來過蝴蝶呢,你們別不相信,這是真的,只不過她不想讓人知道罷了,”從大殿門外走進來的翠兒笑著望向兩個小丫頭。
彩霞和明月連連點頭贊同,只怕把這些花兒放到陽光下,蝴蝶便會翩然起舞,可是娘娘如此才情,為什么要隱藏起來呢,皇上可是個極重才情的人,如果他知道娘娘如此厲害,一定會珍惜娘娘的。
“娘娘為什么要隱藏起來不讓人知道呢?”
“這些你們不會懂的,好了,都下去休息吧,這件事可別給我說出去?”柳柳輕聲的吩咐。
彩霞和明月雖然不懂娘娘為什么這么做,可既然娘娘吩咐了,她們做奴才的當然遵從了。
“是的,娘娘,”幾個小丫頭一起點頭,翠兒見主子一個人留在這里,怕她有什么需要,忙開口:“那奴婢留下來侍候主子吧。”
“不用了,你下去休息,有事我會叫你的,”翠兒和巧兒休息的地方離這里不遠,叫一聲便聽到了,翠兒聽了娘娘如此說,便領著其她人一起退了下去。
諾大的宮殿上,一時靜謐下來,風從殿門外緩緩的飄進來,夜慢慢的深了。
月光朗朗,從殿門外灑進來,好似鋪上一層白絹,一道白色如鬼魂似影子飄進來,柳柳心內一驚,是誰?不動聲色的繼續畫自已的畫,只聽到耳邊傳來一聲低低的嘆息。
“傳言誤人啊?”是惋惜,是驚嘆。
柳柳放下手里的畫筆,掉轉頭望過去,原來是南宮月,雙眸一眨不眨的望著她作好的三幅畫作,牡丹,蓮花,秋菊,每一樣都釋放著其獨特的魅力。
牡丹華貴,蓮花清雅,秋菊淡泊,每一樣都發揮的淋漓盡致。
“誰會想到真正的第一才女竟是當朝的皇后娘娘呢?娘娘身上還有多少未可知的謎呢?”
南宮月把眼線從畫上移到柳柳的臉上,一雙水漾的眸子里流轉著寶石一樣的光輝,還帶著猜疑,探究,深思。
“只不過偶爾娛樂一下,何來第一才女之說。”
柳柳不置可否的掉轉身走到大殿的一角洗凈手上不小心染上的墨汁,她沒想到南宮月竟然半夜跑到她的宮殿來。
看到他才想起他昨兒個約自已去聽蕭的事,自已都忘記了,他竟過來了。
“如果娘娘還不是才女,天下間只怕再也沒有才女之說了,”南宮月本就迷離的聲音,被吹進來的風打散開來,一殿的柔潤。
他雙手捧著那份畫作,小心的品賞著,好似生怕弄壞了,柳柳知道,南宮月不但蕭吹得好,還是一個惜花人。
人美,蕭吹得好,醫術高明,惜花人,她真不知道他身上還有多少優點。
什么樣的女子才可以配上這樣的男子?
兩個人相同的心境,都在驚嘆,世間竟有如此靈性的人,身上的優點數也數不完。
夜風雀起,葉落殿外,發出輕碎的響聲,殿內一室寂靜,他終于欣賞完畫作,回首莞爾一笑,似明珠璀璨,滿室光芒,只傳出清冷卻帶著暖意的話。
“這畫送我吧。”
“好,”她一點不遲疑,畫送有緣人,世上誰也不知道她畫技高超,卻被他撞破了,這一夜,他們是有緣的。
“我給你吹蕭吧,”他說,眼眸中里閃起不一樣的情緒,哀傷仿佛離他已很遙遠了。
高大的樹上,他白衣決艷,長發飄舞,蕭聲婉約,帶著悠揚的輕快,少了那份憂愁,多了空靈,還有屬于人的氣息。
樹下,她蕩起秋千,落葉翻飛,舞動起她的裙,他的眸光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天地萬物中唯有她,入了他的眼。
月色如霜,夜已經很深了,她停住身子,輕聲的開口。
“南宮大人,該回去了。”
她一語完,耳邊勁風駛過,一道影子已落在自已的面前:“別叫我南宮大人,娘娘可以叫我的名字?”
“名字?這不太好吧,”柳柳雖然不拘泥這些禮教,可是她沒有忘記,她們身份的懸殊,她是皇后娘娘,他是宮中的御醫。
“柳柳這樣才情兼備的女子難道還在乎這些俗禮,”南宮月一語道破她的狂傲不桀,她只得點了一下頭。
“南宮月,你該回去了,我累了,”柳柳說完掉轉身子回寢宮,她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雖然南宮月的蕭聲很好聽。
可是來日方長,她總不至于聽一夜吧,只是她萬沒想到,她和南宮月竟成了朋友。
是的,朋友,南宮月這樣冷然的人,是不會輕易敞開心菲了,他既接納了她,說明便是把她當成朋友了。
“好,”身后的聲音響過,他已經飄然離去,柳柳回身,若有所思的望著空地,南宮月的武功已達到出神入化了。
他真像一個謎,人美,武功好,醫術好,蕭聲動聽,對畫也是頗有造詣的,從她目前所看到的,都是他極好的一面。
可是那些暗處的呢,他是什么人?這樣一個能人,即便在江湖中也是屈指可數的頂類人物,為何甘愿在宮中做一個御醫。
她想得頭疼,決定不想了,進去休息吧,明兒個還有正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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