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休了帝王夫君:天價皇后 > 第724章 習慣
  廳上,云笑本來很高興,可是慢慢的心情便有些沉重,三萬多兵馬,就這么陣亡了。

  這些人家中也有兄弟姐妹,也有高堂老母,卻因為戰爭,活生生的搞得妻離子散,骨肉分離,這是世上最悲痛的事了,云笑深有感觸的想著。

  戰爭帶給別人的不是快樂,而是傷痛,活生生的殘酷,但是這里容不得任何一點的憐憫之心,因為不是不是你死就是他亡。

  廳里傳來輕聲笑語,等到云墨和云禎離去,云笑立在門前,望著半空上的圓月。

  婉婉見主子臉色凝重,一掃先前的開心,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挑眉問。

  “主子怎么了?”

  “戰爭真是太可怕了,三萬多人,要有多少家庭妻離子散啊,多少老母哭瞎了雙眼啊。”

  回身往屋子里走去,恬靜的坐下來喝茶,一側的婉婉陪著她嘆了口氣,無奈的開口。

  “你不殺人,人未必不殺你,你想那峰牙關的瘟疫,死了多少人啊,還有戰場上犧牲的那些將士,同樣是多少的生命啊。”

  “所以說戰爭才可怕,”云笑嘆息,也許因為她是醫生的緣故,只一心想救人,從沒想過殺人,可是有時候未必如你的意,你不殺人,只有死路一條,像宮中的小荷,那些妃子,上官曜,你不惹他,他未必放過你。

  “婉婉你在外間睡吧,我待會兒進去睡。”

  今夜東風,她還有要做的事呢,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雖然心疼性命,但不代表就能允許別人傷害到爹爹和哥哥。

  這個時候,他該來了,因為他每次來,婉婉便被點了睡穴,第二天便腰酸背痛的,是以云笑才會支開她。

  但是婉婉這丫頭一向很固執,堅決不肯離去,今晚主子心情不好,她當然要照顧主子。

  “主子,我不睡。”

  一個睡字剛說完,一道身影翩然的從門外走進來,一片花瓣迎面拂過婉婉的身子,她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響聲驚動了門外的流星和驚云,兩個家伙一先一后奔進來,月光瀉進廳堂,只見一道修長的身姿屹立在廳內,看不見他的臉。

  只看見那一頭如錦緞般的墨發,用絲帶輕盈的攏著,發梢輕撩,說不出的魅惑。

  流星和驚云身子一躍,落到主子的身邊站定,手中握著兵器警戒的盯著這個男人。

  “你又來做什么?”

  流星和驚云對這個男人沒有一丁點的好感。

  那白色的身影慢慢的轉過身來,銀色的面具栩栩光輝,隱在面具后的雙瞳,如月華一樣安寧,靜謐如水,可就是這樣一雙安寧的眸子,流星和驚云竟感到莫大的壓力。

  冷寒從眸底源源不斷的冒出來,駭得人不敢亂動一分,忽爾他竟笑了,如云煙一般輕渺,流星和驚云像看到鬼一樣,伸手一拉主子的身子往后讓了一步。

  從來沒聽人說過,這男人會笑,都說他冷血嗜殺,殺人如麻,沒有人見過他,只要見到他,就代表一個字,死。

  可是這個男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逗留在主子的身邊,他究竟想干什么?

  “好了,你們兩個把婉婉帶下去吧,我沒事。”

  云笑吩咐,對于慕容沖,她并沒有似毫的害怕,因為她從來沒看過他真正嗜血的一面,她們第一次見面。

  雖然是他想殺她,但也只是一瞬間的事,那一瞬間,她甚至還沒來得及感受到所謂的恐怖,他便放了她。

  以后的相處,他們朋友更多過敵人。

  “主子。”

  流星和驚云收起兵器,知道主子心意一定,他們說什么也沒用,抬首狠狠的瞪了那男人一眼,飛快的走過去,扶著婉婉向一邊的寢室走去。

  疏星朗月。

  清光好似流紗,輕盈的罩在小院里,湖水瀲滟。

  一身白衣的云笑,明眸酷齒,眼波流轉,身后一雙深幽的眼瞳落在她的身上,唇角勾出淡而雅的笑意,緊隨著她走出了小廳。

  “走吧。”

  云笑輕聲開口,慕容沖大手一伸便握著她的手,這柔軟似無骨的手,忍不住激起他心中的萬千暖流,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受。

  而他的大手修長如竹,節節分明,手心全是拿是老繭。

  從來沒想過這一雙握刀握劍的手,竟然也能牽起一個人的手,而這個人是他心甘情愿牽上的。

  兩個人眸光交錯,相視一笑,這一刻彼此竟生出萬千的風華來。

  慕容沖身形一提,人已如迅疾的飛鳥,眨眼疾了出去,今夜他特地在錦衣之外,罩了一層披風,所以當他們身在半空的時候,那披披風便施展開來,好像開屏的尾屏,完完整整的遮蓋了涼薄的寒意。

  身后不遠處,緊跟著流星和驚云。

  幾個人悄無聲息的穿過高墻,如離弦的箭般直矢向敵方的陣營。

  西涼軍的陣營遠在六十里開外,他們一路狂奔,約莫半個時辰便已遠遠的望見了一個個營帳,這營帳可不同于先前他們治療瘟疫所搭的帳篷,而是又大又高的營帳,一座一座,連綿不絕。

  月色下,好似一座座屹立著的小山,不時的有人影晃動,那營帳四周,懸吊著紗燈,又點了火把,一眼望去,一片明亮。

  東風吹拂,云笑已吩咐慕容沖把她放了下來。

  拿出白色紙包,終是猶豫了一刻,但最后仍然一揚手,回首沉聲吩咐:“你憋住氣。”

  一縷淡而薄的清香,在空氣中彌漫,很快的飄逸在月色蒼穹之下。

  遠處,那些沉睡中的人,仍在做著美夢,卻不知一雙惡魔的手即將掐住他們的脖勁。

  其實這藥,并不足以讓人一命歸西,只是會讓人全身酥軟,無力以彈,如若西涼識趣,明日一早便會拔營回朝。

  否則只是妄送了這些人的性命,相信這藥西涼一定有人能解掉,那么這些將士便不用死了。

  “我們回去吧。”

  云笑轉身離去,身子陡的騰空而起,慕容沖緊摟著她的身子,往回趕,一路上兩個人沉默不語,她靠在他的胸前,聽著他的心胸,聞著他身上若有似無淡雅的香氣。

  從來沒想過會有一日靠著別人這么近,連他的呼吸心跳都聽得那么的清晰。

  云笑伸手去撩,頭頂上方的男人,磁性暗啞的聲音響起來:“別動。”

  一只手更緊的攬著她,似乎有什么話擒在嘴邊,好久沒有出聲,很快便進了城。

  兩個人身形一落,竟落在了僻靜的大街上,幽暗安靜的街巷上,除了打更的,再沒有別的人影,而他靜謐的沉默,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清冷。

  白色披風上,有一朵鮮艷奪目的木棉,耀眼閃爍。

  “我該走了,有些事要處理了。”

  “好,”云笑心下微有些愁悵,她似乎慢慢接受了他在她的身邊,有時候,習慣真可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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