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休了將軍后,她馳騁天下 > 第47章 她有一雙不算好看的手
  “下藥?”沈寧微瞇明眸,細細思量,“顧景南早年得罪了不少人,許是仇家做的,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并且讓滿城醫師都緘口不提,定然是上京非富即貴之家。對了,魏老先生可有說過那奇香?”

  采蓮點頭如搗蒜:“老先生說,后天中毒不舉的男人,西齊的迷迭玲香,能暫時解開不解之癥。而傳聞,西齊皇室的女子,自小就以迷迭玲香的水來沐浴,故而傳出西齊皇女玉體生香的說法。”

  那就對上了。

  沈寧垂下睫翼,淡淡的笑著。

  難怪顧景南和藍連枝,邊境戰場一相見,就去玩什么活色生香的游戲了。

  根本之原因,就出在這里。

  但不管顧景南是否被下藥,這一點,永遠都不可原諒。

  得知顧景南不舉之時,她未曾后退半步。

  而在顧景南遇到藍連枝后,卻是毫不猶豫的放棄了她。

  “小姐……”采蓮有些擔心,畢竟她曾親眼見證過沈寧炙熱如陽的感情。

  沈寧原以為自己會疼,沒想到過去這么久,竟然說釋懷就釋懷,反而期待往后的每一天。

  “沈小姐,太子妃的設宴可要去?”陳歡歡問:“這怕是鴻門宴。”

  “去,當然要去,莫說鴻門宴,就是生死宴,也得去。”

  去見一見昔日那群見風使舵落井下石的朋友。

  她重回沈家,自不可能躲在紅墻綠瓦內靠父母兄長的庇護過一輩子。

  她已錯過三年,不能再錯過余生。

  ……

  次日傍晚,斜陽漫天。

  太子妃在儲君名下的青鸞莊上宴請諸位世家后輩聽李衡陽的講學。

  凌空莊,建筑恢弘,亭臺樓閣,處處俱是雅致之景。

  “九皇子殿下,也是為衡陽宗師而來嗎?”陳夏拉著兄長陳簾一下馬車,就看見夜長臨進入青鸞莊。

  夜長臨回頭望見陳夏,伸出手揉了揉陳夏的頭,聳了聳肩,無奈地道:“父皇他非要我來,總怪我平日里既不看圣人之書,跟著大儒學習,也對騎射兵法不感興趣,便希望我能在衡陽宗師的點化之下開了竅通。”

  他郁悶得很,便緊接著道:“你說父皇腦子里都在想什么,我又不是儲君,江山社稷之事自然有太子,他日封地鎮守邊關有五兄,識文寫字學富五車的有七皇兄,文武雙全雄韜武略的更有二皇兄,我享享清閑福何錯之有?”

  “九皇子切不可胡言。”陳簾壓低嗓音:“傳到皇上耳邊,九皇子又要挨板子了。”

  夜長臨撇了撇嘴,似是想到了什么,問:“聽說,沈家的寧小姐,也會來?”

  根據小道消息,顧景南將會帶著藍連枝出現在青鸞莊,作為藍連枝首次且正式的亮相。

  更何況,沈寧曾還是李衡陽宗師唯一的愛徒。

  這錯綜復雜的關系,比西瓜還大的八卦,是他來青鸞莊唯一的動力。

  沈如玉、沈如花兩姐妹,正滿心歡愉的走向九皇子,就聽到了九皇子“關切”的問話。

  揚起的嘴角頓時就垮了下去,拉著個臉像是奔喪似得。

  “長臨哥哥當真關心沈寧阿姐。”沈如玉陰陽怪氣地道。

  夜長臨聽不懂這弦外之音,耿直地說:“是啊,寧小姐秋季考核拿了第一,我還沒跟她道一聲恭喜呢。”

  沈如玉的面色黑如鍋底,驟泛起難看的鐵青之色,又有幾分委屈,導致眼閃淚花,以至于袖衫下的一雙纖纖玉手,用盡力道攥成了拳頭。

  夜長臨道:“如玉不必這么感動,日后我還會更關系寧小姐的。”他還以為沈家堂姊妹情比金堅,沈如玉因此感動到無以復加呢。

  “皇兄慣會打趣兒。”不遠處,傳來一道鶯歌般清亮的聲音:“子衿武堂內,都是一群不學無術的人,若說武學排行,那群人都在最末流,沈寧作為沈家百年武將之后,又曾被先皇和父皇相繼夸贊過,拿個子衿的考核第一,九皇兄怎生恭喜?這應當是沈家的恥辱吧?”

  來人華服著身,穿得姹紫嫣紅,幾乎把所有明艷的顏色都穿在了身上。

  分明眉目還很青澀,年紀輕輕的,卻掛了一腦袋的珠光寶氣。

  宛如行走的太陽,滿頭珠玉,斜插步搖流蘇簪,搖搖晃晃的啷當作響,還刺拉拉的晃人眼球。

  排行十二的明華公主燕玲瓏被眾星拱月般的簇擁著出現,似那迎風盛開的牡丹,行為舉止,一顰一笑,都彰顯著“富貴”二字。

  而圍繞在十二公主的青年和姑娘們,曾經都是在燕京學宮跟在沈寧后邊的那些人。

  除此之外,還有顧景南、藍連枝兩位。

  “明華公主所言甚是。”一位折扇輕搖,俊秀膚白的青年說道:“作為衡陽宗師以前的愛徒,縱然結束了師徒關系,此番作為和成績,也實在是太丟衡陽宗師的臉了。”

  沈如花贊同道:“傳去別國,丟的是大燕朝的臉呢。”

  明華公主身邊的人,七嘴八舌并肆無忌憚的言談:

  “我府上的李嬸,出去買菜,聽人說現在坊間都說什么好母雞就得日日下蛋,不會下蛋的老母雞,只能被宰了。”

  “這話說的,讓我們寧小姐情以何堪。”

  “誒,想到當初我與寧小姐同樓飲酒,騎馬過郊園,就覺得晦氣。”

  “她今年的歲數是十八吧,那還是比土雞要好看的。”

  “再好看,也不過是景南哥不要的東西。”

  “……”

  這群作為曾經和沈寧交情最深的朋友,如今話說的一個比一個難聽。

  不似權貴名門的孩子,倒像是市斤上的長舌婦。

  沈如玉聽著這些話滿含笑意。

  這會子,沈家的馬車停下。

  偌大的馬車,垂著厚實的布簾。

  在一群華麗的馬車之中,這一輛馬車,頗顯得陳舊,有種難言的歷史感。

  沈修白和沈青衫兄弟倆人,分別走了下來,一左一右的拉開了厚簾。

  沈寧身穿素凈的長裙,未施粉黛,挽著最簡單的發髻,只斜插著一根舊年的流蘇玉簪。

  她款款走下馬車,在深秋的日輝下,白的宛若生光。

  只是……

  她有一雙不算好看的手。

  那是習武練槍十五年,并洗手作羹湯三年的手。

  盡管如此,卻依舊如月光般的白。

  白到,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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