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
大焱趙家軍兩千余人,颯爽威武,站立在趙維森的身后,看向沈寧的眼神,充斥著敵意。
“焱”字旌旗,以及烙有“趙”的軍旗,交替揮舞在細雪紛揚的長空之中。
趙維森之目的顯而易見。
他要把“趙”家軍旗,以勝利者的得意姿態,于新年來臨前夕,高揚在大燕的鹿臺。
“沈將軍,年紀輕輕,勇氣可嘉。”
趙維森怒極生笑,戲謔地打量著清瘦的沈寧,和她身后的子衿學生。
“以多欺少,算哪門子的英雄好漢?”陳瓊沉聲喝道:“今日,我便為子衿一員了。”
她無視劉安河的眼神,踏步往前。
“既然如此,子衿應當不介意多加一人。”
楚夜挑起一側的眉梢,寒冬盛宴之下,眉目更顯得剛毅硬朗。
“咳,咳咳咳咳咳咳——”
劉安河以拳抵唇,眼珠子帶著惱意轉了一圈兒,劇烈地咳嗽出聲,以此來提醒陳瓊、楚夜,以及部分蠢蠢欲動的燕京學生。
縱觀的大燕歷史,都未曾出現如此荒唐之事。
作為第一學宮的武者,竟要加入排在末流墊底的子衿。
這和紅梅園的那一次是截然不同之事。
那回是助陣,此次是加入,相當于放棄在燕京學宮擁有的一切,甚至還有可能影響日后的前程。
只要細心觀察,便會發現沈寧和未來儲君之間微妙的關系,且說這些日所發生的事,樁樁件件,沈家看似還有曾經的巍峨,一團和氣,實際上,大廈將傾,興許也只是一夕之間,在座之人,哪個不是人精,會看不出呢?
燕京學宮的隊伍之中,安靜了許多。
冬日里滿頭大汗的劉安河,緊繃的渾身松弛些許,舒出了一口氣兒。
不多時,便見身后的學生,接二連三,猶如雨后春筍般冒出來。
似是都要脫了這身第一學宮的外袍,加入子衿。
這其中,有人曾經厭惡過沈家的小姐,有人喜歡過。
“快回去,聽到沒有?!”
燕京學宮的師長們紛紛站了出來,絞盡腦汁不知當如何阻止,他們壓著嗓子的話語聲,徹底被這部分的學生給忽視了。
正當師長們頭痛欲裂之時,沈寧回頭看去,漆黑深邃的眼瞳,映照著一張張鮮活的臉,匯聚成消融她心澗冰川的暖意。
她沉聲說:“京都武堂,諸位同輩之人能夠同心,皆是圣上龍威普照,沈寧感激不盡。不過……”
話鋒一轉,她眼底的笑意,甚是濃郁。
“諸位,請回吧。”
“………”
陳瓊怔愣住,眼睛微微發紅。
她知曉,其他武堂的學生按理來說不能加入進來。
且不說本朝爾虞我詐,處處都是針對沈家。
那一群蚍蜉,總是想推倒沈家這顆參天大樹。
殊不知,樹到那日,庇護之陰涼,也將消失殆盡。
何不是自取滅亡之道?
向來都是旁觀者清,偏生身在局中的富貴王權之人,怎么都看不明白。
“沈寧!”
“陳姑娘,你向來喜歡與我一較高低,自幼便是如此,這一回,我不想與你相較,也不愿與你并肩。”
沈寧淺笑,眸色淡漠地注視著眼睛越來越紅的陳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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