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練氣修士的戰場是一條小巷子,那筑基修士的戰場就是一條街道。
他們隨意揮出一劍,地面立即就會多出一道數丈長,半丈深的溝壑。
再揮手房屋倒塌,狂風怒卷,裹挾著碎屑砸向敵人。
大戰還沒開始多久,好幾條巷子就被毀了,同白日繁華的洛河坊市判若云泥。
神霄宗的練氣修士遠多于血魔道,后者從一開始就被前者壓著打,徹底解決只是時間問題。
然而在筑基修士間的較量上,明顯有著數量優勢的血魔道更勝一籌。
但在神霄宗練氣修士慢慢騰出手,在內院師叔的指揮下,對血魔道筑基修士展開圍攻后,逐漸又將形勢穩定了下來。
眼見僅僅只是穩住了形勢,楊光大心中非常的焦急,立即打出一張火蛇符。
“嘶——”
火蛇在空中蜿蜒嘶吼,下一刻就被一只血色大手掐爆。
血色大手被炸傷,瞬間縮回黑袍修士體內,一閃身落在一座閣樓之上。
此時飛劍在空中一轉,帶著金色劍芒順勢斬下。
黑袍修士瞬間化作一團黑霧飄散,飛劍一斬落空,閣樓反倒被劍芒摧毀。
轟——
閣樓坍塌,煙塵彌漫,黑霧以煙塵做掩護,竟然靠近了楊光大三丈之內。
“桀桀,去死吧。”
“不好。”
楊光大一驚,左掌金光閃爍,往前猛的一抓,黑霧消散,竟是一個幌子。
黑霧飄忽不定,頃刻間就穿過了他的身體,于十丈之外變成黑袍修士。
楊光大臉色驟變,皮膚之下肉眼可見的黑氣彌漫,向著他左胸的心臟涌去。
黑袍修士慢慢轉過身,滿臉戲謔的看著楊光大。
“雖然要不了你的命,可你還能發揮出幾成的實力?”
“鎮守金丹修士不在,洛河坊市就任由我血魔道馳騁,桀桀桀桀。”
黑袍修士剛笑幾聲,籠罩洛河坊市的金色光幕,突然出現了一個缺口,一道華光射了進來,
黑袍修士大驚失色,瞬間化作一團黑霧就地消散,可射來的華光同樣就地消散。
“噗!”
空中突然傳來黑袍修士的吐血聲,緊接著就見他憑空出現,就像是被狠狠踹了一腳。
“什么人?”
“應該是老夫問你吧?”
話音剛落,就見金色光幕之下站著一人,正被一把三尺飛劍環繞。
這人身著青色長袍,雙手負于背后,嚴肅的無人敢與之對視。
黑袍修士認識對方,就聽他一字一頓地叫道:“陳、必、重!”
沒錯,來人正是玄蒼山神霄宗,執法殿長老的弟子,有著金丹初期修為的陳必重。
黑袍修士伸手指著他,顯然沒有想到對方會在此地。
“你不是應該在玄蒼山嘛,怎么會在洛河坊市?”
聞言,陳必重面色不變,心中卻已產生了警覺。
“我是秘密離開的洛河坊市,知道的人并不多,而知道我返回玄蒼山的人就更少。”
“此人是怎么知道的?血魔道又是從何處得到的消息?”
短短一瞬間,他的心中冒出了諸多疑惑。
“莫非?”
陳必重雙眉一緊,想到了一種不好的可能。
他盯著黑袍修士,淡淡道:“說,誰告訴你的?”
“什么?”
黑袍修士先是愣了一下,不明白陳必重話中的意思,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你是在問誰告訴我,你不在洛河坊市,而是在玄蒼山的事?”
陳必重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可僅從他沉默不語的表情,黑袍修士就已經知曉了答案。
“你想要知道?”
“我偏不說,氣死你,哈哈哈哈——”
面對有著金丹初期修為的陳必重,黑袍修士自知不是對手,可又逃不出洛河坊市,所以就只有等死。
但就算是死,他也不會讓對方如意,陳必重越想知道什么,他就越是不說什么,來一個破罐子破摔。
“待我擒下你,看你還說不說。”
陳必重冷哼一聲,隨手一招,繞著自己的飛劍陡然刺向黑袍修士。
而黑袍修士的袍服鼓蕩,鮮紅如血的霧氣涌出,匯聚在身體的正前方,竟然是準備硬接這一劍。
“螳臂當車,就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金丹修士。”
劍指輕輕揮動,劍芒瞬間大盛,散發出的威力更勝先前。
飛劍裹挾著恐怖的劍芒刺來,可就在這時,黑袍修士卻突然散掉匯聚在身前的血霧。
“不好。”陳必重大驚。
看到吃驚的陳必重,黑袍修士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一個戲謔的笑容。
明知道對方是在尋死,可他已經來不及住手,只得控制飛劍微微傾斜了一下,希望能繞過黑袍修士。
飛劍劃出一條弧線,幾乎是貼身避開了黑袍修士,可劍芒卻是正中黑袍修士,瞬間將之斬成了兩半。
兩半尸體落在地上,化成血水流向四周,竟是尸骨無存。
陳必重胡子被氣的上翹,這是被人耍了后的憤怒。
“豈有此理,給我抓活的。”
怒吼聲響徹洛河坊市,金丹威壓一掃而過,令得所有人心底發顫。
血魔道中最厲害的黑袍修士自殺,神霄宗這邊多了一位金丹修士,戰場形勢可謂瞬間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筑基修士很難抓到活的筑基修士,也就能抓活的的練氣修士,可活的練氣修士又有什么用。
所以陳必重只能自己出手,親自廢了幾個血魔道的筑基修士,然而封了丹田讓人看押,戰后他要親自審問。
隨著血魔道的好幾個筑基修士被擒,神霄宗在筑基修士的較量上也占據了優勢。
不到半個時辰,戰斗就結束了,僅有幾個血魔道的練氣修士逃走,在坊市內躲藏了起來。
現在不是追捕的時候,還是救火最要緊,否則洛河坊市要是被全燒了,那可就虧大發了。
吳赤往臉上抹了兩把血,一臉嚴肅的來到陳必重身邊。
縱然已經非常疲累,他卻還是恭恭敬敬見禮。
“吳赤拜見陳師伯。”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面對陳師伯時一定要嚴肅。
“你怎么在洛河坊市?”
陳必重看見他明顯有些驚訝,雙眼之中透露著一股警惕。
我怎么就不能在洛河坊市?
吳赤微微一愣,客氣道:“我來洛河坊市轉一轉。”
“沒事就在玄蒼山專心修煉就,別整天到處亂跑惹事。”
聞言,吳赤很想罵娘,可見對方那嚴肅的臉,立馬將話吞進了肚子。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