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赤剛走不久,又有一個青袍少年走來。
只見其身如玉樹,雙眼古井無波,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仙氣,似一位謫仙下凡塵。
卻又自視甚高,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
這人名叫韓凌仙,乃是吾善學的弟子。
神霄宗有史以來天賦最好的人,有望突破田豐的紀錄,最快突破金丹期。
他剛來此,還未開口,就被白光包裹,消失在了原地。
話說另一邊,吳赤離開后,找到了一位輪值筑基修士。
便見他對輪值筑基修士拱手說道:“這位師兄有……”
“等等,你剛剛叫我什么?”
輪值筑基修士打斷他的話,一臉不善的看著他。
“除了叫師兄,還能叫什么?”
對方冷笑一聲,“你區區一個外院練氣修士,怎敢稱呼一位內院筑基修士為師兄,難道你連一點兒規矩都不懂嗎?”
“可是我師父是田豐啊。”
輪值筑基修士不確定的問道:“你說什么?”
“我說我師父是田豐。”
此言一出,對方當即變臉。
“哈哈哈哈,原來你就是吳師弟啊,早就聽說過師弟的大名了,只是無緣一見。”
他拍著吳赤的肩膀,說道:“還望師弟勿怪,師兄剛剛是將你當作那些不懂規矩的外院修士了。”
狗眼看人低,變臉比翻書還快,吳赤心中暗罵,面上卻是笑哈哈。
“不知者不怪嘛,我又不是什么名人。”
“師弟確實是名人,不過師弟說的不知者不怪,非常好,不怪,啊哈哈。”
輪值筑基修士點頭,只覺得吳赤將他想說的話全說了。
笑罷,方才問道:“師弟來找為兄,是有什么事情嗎?若是有的話,盡管說來,師兄義不容辭。”
吳赤說道:“剛剛我去見了吾師伯,師伯向我推薦百獸神行,讓我來找師兄所要。”
輪值筑基修士不解,“百獸神行?這是什么功法?”
神霄宗各類法術眾多,別說是筑基修士了,就算是金丹修士也了解不全。
“這是一門身法類的法術。”
“身法?師弟學來參加外院小比的吧?”
吳赤只是笑了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師弟,你等等,為兄給你找一找。”
輪值駐守修士拿著靈冊開始翻閱,好一會兒后叫道:“找到了。”
旋即就見他雙手掐訣念咒,緊接著就有一個玉簡出現在了他的手里。
“師弟,這就是你要的百獸神行。”
吳赤接過玉簡,拱手道了一聲謝,然后離開了。
獨留輪值筑基修士,自言自語,“百獸神行,吾長老推薦,我也應該找來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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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樓深處的密室之中,吾善學看著剛進來的弟子。
“跪下!”
咚——
韓凌仙跪在地上,卻是反問道:“不知徒兒犯了何錯,竟惹得師父如此生氣?”
吾善學看著跪在地上的徒弟,滿臉嚴肅的說道:“幾日前,也是在此,為師將一粒結金丹給你,卻是無意中將陳師弟在門中的消息說了出來。”
“不久后,血魔道散修就趁著陳師弟不在洛河坊市,悄悄潛入坊市欲洗劫修煉資源。”
“若非駐守修士與暫居修士死戰,加之陳師弟及時趕回洛河坊市,血魔道散修還真就得逞了。”
“說,是不是你勾結血魔道散修,將你陳師叔的行蹤泄露給了他們?”
韓凌仙雙眼直視吾善學,反道:“徒兒為什么要將陳師叔行蹤告訴血魔道的人?”
聞言,吾善學的聲音也軟了下來,“當真不是你?”
韓凌仙不屑道:“血魔道憑什么值得徒兒去勾結?”
吾善學轉過身去,來回走了兩步,似在思考整件事情。
實話實說,他也不相信韓凌仙會干出這種事情,不只是相信韓凌仙的人品,還因為韓凌仙毫無動機。
他這個徒兒身具天靈根,入門時間不算長,卻已經有筑基后期的修為,可以說前途廣大。
血魔道的功法雖然進度快,可是也有上限,已知最正統的血魔功能修煉到化神期,可已經在萬方九州失傳了。
現今流傳的血魔功都是衍生版本,別說突破化神了,能突破元嬰的版本都非常少,多只能快速修煉到筑基期與金丹期。
血魔道被各大仙門視為歪門邪道,各大仙門對之深惡痛絕,加入他們可就是與各大仙門為敵。
換了別的筑基修士或許會心動,可前途遠大的韓凌仙絕對不會,因為根本沒有那個必要。
好一會兒,吾善學才轉過身看向韓凌仙。
“你說的倒也不錯。”
旋即說道:“但你畢竟知曉你陳師叔的行蹤,就在此立下一個毒誓吧,為師也才能給你幾位師伯師叔,以及三位師爺一個交代。”
便見韓凌仙當即舉起右手,發誓道:“我韓凌仙在此立誓,若我曾將陳師叔的行蹤告訴過其他人,則叫我道心種魔,從此修為難以寸進。”
修仙者是不能隨意發毒誓的,因為如果違背這些誓言的話,誓言就會成為往后修煉路上的心魔,從而導致修煉變得更加困難。
但凡想要再進一步的修士,都不可能會發下這樣的誓言。
韓凌仙既然敢發下這樣的誓言,足以證明他說的話都是真實的。
雖然吾善學很相信自己的徒弟,可很多時候不能感情用事。
眼見自己徒弟發下誓言,他也大大松了一口氣,他心里是真擔心這么一個有天賦的徒弟走上歧途。
“好了,你且去吧。”
聞言,韓凌仙站起,朝著吾善學一拱手。
“師父,徒兒告退。”
吾善學點頭,然后輕輕一揮手,韓凌仙就消失不見了。
密室之外,韓凌仙正欲離開,恰巧見著一個中年人走了過來。
其人身材纖瘦,長了一副鷹鉤鼻。
這人名叫袁雄,乃是吾善學的大弟子。
他見著韓凌仙,連忙上前來笑道:“韓師弟,你怎么在這里?”
“袁師兄,師父對我有些誤會,不過已經澄清了。”
“什么誤會啊?”袁雄好奇詢問。
“恕我不便告知。”
聞言,袁雄哈哈一笑,“沒事,沒事,我這也是去見師父。”
“師兄,那我就先走了。”
說罷,韓凌仙從袁雄旁邊走過。
而袁雄臉上的笑容也慢慢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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