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燚哭得很克制,像是還在強忍,不想讓自己哭出來。
我推開門,他聽見立刻轉身使勁搓臉。
我上前直接捏他有點嬰兒肥的臉:“怎么啦~小殿下~誰能把你氣哭啊~”
他的臉被我扯成皮軟的包子,他的眼睛更氣了,氣呼呼地瞪著我:“你!”
我僵硬了,好像……自從他開口說話以來……確實能把他氣哭的,只有我……
“哼!”他拍開我的手轉身抱坐在床上,后背對著我。
我有點尷尬,戳他后背:“今天……我又哪兒氣到你了?是因為我訂婚打擾你打游戲了?”
“不是!”他大吼一聲,像是努力忍著心里的情緒。
作為附魔老母,深知一些負面情緒不能忍,必須要發泄出來才能保持身心健康的道理。
我坐到了他伸手,輕輕摩挲他后背:“那是因為什么?你直說,我……努力改。”
“你走開!別來煩我!”他的臉也埋到了膝蓋里,看起來他好像真的好煩。
“小燚,你這樣我怎么放心離開,我魔化你,只是魔化你的身體,但你不能真的變成魔劍。”現在我魔化的只是玄燚的劍身,好讓他的劍身能夠承受我的魔力。
但是,玄燚的心,玄燚的魂,絕對不能魔神化,因為,那樣他就會變成一把毀天滅地的魔器!
“小燚,我們還有什么不能說的,你嫌棄我的時候哪次不是直說?”我拍他的頭,總算是劍把頭了,我忍不住笑,“小燚,你變菜刀的時候我握的是你的頭還是你的腳?”
玄燚后背一僵,氣呼呼地扭頭看我,雖然表情里帶著一分被我蠢哭,但總算是愿意搭理我了。
“這是重點嗎!啊!你不要總是問那么愚蠢的問題!氣死我了!”他吼到嘶啞。
我趁熱打鐵,立刻追問回來:“那你今天到底在氣什么?”
他氣呼呼地看我一會,像是因為心煩更氣了:“我怎么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就看著你和風哥哥訂婚我就很生氣!氣到想哭!啊——你為什么要跟神風訂婚!啊——你們在一起了——我怎么辦——我不要一個人——啊——”
他終于徹底爆發了出來,我看著他大哭,一時哭笑不得。
就這?就這原因?他是怕我和神風訂婚了不要他?他是怎么想的?他是我的劍,我怎么可能不要他了?
“可是……你是我的劍,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啊。”我說。
他愣住了,但眼淚還是源源不斷地流出,一時止不住。
我笑了,抽出餐巾紙給他擦眼淚:“我們應該算是形影不離的,你極星哥不是時時刻刻都掛在神風身上?所以,不會存在你一個人,除非是你想把我拒之門外……”我說到一半,怎么感覺這形容哪里怪怪的。
我現在是在哄自己的弟弟吧,不是在哄后宮的小男寵……吧……
“嗡!”我的大腦竟是斷片了!
忽然,身上撲落一個重物,我回過神,是我的神劍弟弟玄燚。
他又撲在我身上,像一個粘人的孩子那樣靠在我肩膀上,緊緊抓著我后背的衣服。
“我忘了……我是你的劍……你不會丟下我……我不會一個人……”他在我肩膀抽泣,他總算是想明白了。
“那你剛才哭什么?”
“我一時……接受不了……”他說,“我覺得你被神風哥哥霸占了,我不知道……我那時心情很亂……我太癡迷游戲了,忘記我是你的戰友,應該和極星哥一樣掛在你身上……我現在才發現……原來你很寵我……”
我欣慰了,玄燚小殿下終于體會到我這顆老母心了。
他一直靠在我的肩膀上,慢慢平復,他的手慢慢緩過我的腰收緊:“喂,女人,你可不要拋棄我。”
他這是正常了,只要正常,他就叫我“女人”,不會叫“小靈姐姐”。
“白癡,你又不只是我的劍,你還是我的家人,你不會一個人的。”我輕輕拍上他的后腦,他怎么會有我會拋棄他的想法。
“我要跟你一直在一起,永遠都做你的劍,你只能用我!”他猛地收緊手臂,圈緊我的腰,略帶霸道的語氣還帶著他鬧別扭的情緒。
“我只有你,你的意思是……我去神界還能再選其他神器!”
“不可以!”他放開我瞪著我厲喝,“你連看他們一眼都不行!你如果再選別人,我再也不理你了!”
我好玩地看著他,看著他氣鼓鼓的臉,想捏。
他狠狠看我兩眼,雙手環胸,揚起下巴,頂著哭腫的眼睛:“本殿下決定了,從這一刻開始,我就要掛你身上!和你分分秒秒在一起!我要比神風哥哥和你在一起的時間長!”
“好啊!”玄燚終于不沉迷網游,努力營業了,我接著說,“不過接下去我又要回天域,可能大部分時間還是上課……”
他面色一僵:“那太無聊了……我還是打游戲吧。”說完,他,他走了……
誒!剛才誰那么信誓旦旦說要和我分分秒秒在一起的?結果一聽要上課,果斷拋下我打游戲去了!
玄燚!我們到底,誰拋棄誰!
我從玄燚房間里出來,心情復雜,我有一種剛哄完小男寵但又被小男寵拋棄的奇怪感覺,我和游戲之間,游戲是他的真愛,我只是他情感需要宣泄時的備胎。
我出來時,看到了站在花園里的深谷,卻不見神風。
不用問,我風后肯定被這個綠色賬號給弄走了。
我一個白眼,直接原地躺在花堆里,躺成一個大字看著上方徐徐旋轉的幻彩星云。
深谷靜靜走到我身邊,我翻身,不想看他。
他輕輕坐在了我身后,開口:“我知道你們現在很討厭我,但我必須保住我監管者的身份,神風的自由,是用我的自由換來的!”他說到最后,幾乎有點咬牙切齒了。
我想了想,還真是。
原本他是深谷,他是觀察者,神族會安排他倒我們身邊,用他的眼睛卻觀察神風和我,他自己是不知情的,所以,那時他是自由的。
但在他成為我的監管者后,他的中心成了我,他不喜歡我也要天天面對我,為了扮演好引導者這個身份,他還逼迫自己去看那些青少年問題的書,好拉近我們的距離,好強迫他喜歡上我這個叛逆的娃。
就像茗鸞哥跟他說的,只有他真心去愛我,才能成為我的家人,才能得到我的信賴與喜愛。
當然,茗鸞哥一直強調不是男女之愛,而是家人之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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