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精神力的層次提升。
還是修為境界的層次提升。
帶給修士的都是‘質’上的變化。
從筑基到金丹，其實就是從液態，到固態的一個轉變。
境界雖然突破了。
但是，楊凡卻依舊沒有停滯下來，只是，煉化的不再是上品靈石。
與此同時。
下方的邪能也在急速地減少著。
最終，他還是沒能再次的提升。
不過，修為雖然還是停留在金丹一重，但是境界卻是徹底的穩固了下來。
金丹！
在瑯邪地域已經是第一梯隊的戰力了。
即便是在云夢城，也有一席之地！
“可惜啊，邪能還是太少了……”
楊凡砸了砸嘴。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紫云門淪陷的時間，其實并不是很長。
“……”
姜曦月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她的沉默震耳欲聾。
可能，天底下也只有眼前這個家伙一人會發出這樣的感慨了。
但。
若是邪能源源不絕，他還真能極快地將修為提升上去。
邪能就別想了。
至于……神源。
只怕更不妥，若是神源損失的太多，自然會引起高層的注意。
楊凡的很多秘密，可能就會暴露出來。
他……現在還需要成長時間。
隨著赤黑霧氣消散，其下的景象也完全展露了出來。
斷壁殘垣，一片廢墟，昔日的第一仙門，在邪能的侵蝕下，什么都沒有剩下。
“曦月，我們走吧。”
楊凡沒有興趣下去搜尋什么，連草木都不存，還會有什么好東西剩下呢。
說話間，他很自然地去牽姜曦月的小手。
得手了！
她只是稍稍掙扎了一下。
便由著這個家伙了。
自從上次之后，這家伙，不管是上下，還是進出飛舟，都要牽著她的手。
慢慢的。
她也就沒有那么抗拒了。
畢竟，兩人在此之前牽手的次數就已經不少了。
任何事情，最難的就是開端，就是第一次。
有了第一次的妥協，就會有無數次的妥協。
甚至連這位神閣閣主大人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如今，她和楊凡的關系有多么的親密。
這就是潛移默化的效果。
無聲無息中改變了兩人之間的界限。
牽手，如今在他們之間，已經變得很自然，好像也不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再往大了說。
也不過就只是牽手而已。
難道還能發生什么事情不成？！
“曦月啊。”
已經在飛舟內坐下后，楊凡依舊還是沒有松開她的小手，不過，此時他卻是一臉誠懇的模樣，眼神中滿是真誠，緩緩開口，“上次突破筑基，你給了我功法，我尚未回報你的恩情。”
“如今，又承蒙你賜予結金丹……”
或許是因為感激吧，他以雙手握住姜曦月的那只小手，接著說道，“我家鄉有一句話……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我真不知要如何，才能報答你萬分之一的恩情。”
閣主大人本來是覺得小手一直被他握著有點不妥的。
但是，看著一臉真摯的楊凡，好像她若是把手抽回來，反而會顯得她這個人有點不近人情一樣。
不過，楊凡在她心中，確實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
但。
這家伙報恩的方式……有點讓她接受不了。
比如他那個師傅的恩情。
比如那位門主大人對他的恩情。
楊凡是怎么報的，她都看在眼里。
不可否認，他師傅和門主都得到了……機緣。
但是，那樣的機緣，她，姜曦月，可不稀罕！
如今她唯一想要的，也就是能祛除掉體內的邪能而已，只是她已經問了幾次，這家伙都不開口，好像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一樣。
既然現在楊凡提及。
姜曦月干脆說道，“幫我消除邪能！”
“嘶！……”
楊凡輕吸了一口涼氣，下意識地說道，“就在這飛舟上嗎？”
雖然以前小仙妻經常來找他劃船。
但是，這種烏篷船，他還真沒試過。
若是控制著烏篷船一搖一晃，那肯定會別有一番滋味吧？！
這種行為，可以叫做是……
“難道不行？”
姜曦月疑惑了，紫云門的邪能那么嚴重，他都輕易的煉化了，也沒見他有什么太大動靜啊。
當然可以！
只是，楊凡卻不敢說，他已經可以預料，但凡自己有點不軌之舉，都會被她從飛舟上扔下去。
畢竟現在，連牽個手都勉強。
雖然現在他還能握著，但是，他感覺到姜曦月已經好幾次想要抽回去了。
“倒不是不行！”
楊凡一臉為難，把糾結兩個字都寫在臉上了，“只是，有些不妥。”
“怎么不妥？”
這一次，這位神閣閣主似乎要問到底了。
若是以前的她，肯定不會做出這種攜恩圖報的事情。
顯然，在她內心深處，是覺得可以這么和楊凡如此交流的。
“就是，就是……”
楊凡又是一陣猶豫，似乎最后是被逼得沒辦法了，才道，“那種方法，確實可以徹底清除邪能，并且永無后患！”
這點早就在蘇妙依身上證實了。
“但，你可能會因此……受傷！”
雖然姜曦月帶著面具，但看向他的目光卻明顯帶著質疑。
已經除去真火煉化那一種可能。
就他一個剛突破金丹的修士，還想傷到自己？！
姜曦月是不信的。
她這種自信，源自于自身的實力。
“只要能清除邪能，便是受傷也無妨。”
她的聲音宛如靜水深流，平靜而堅定，似乎在她心中，受傷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楊凡微微皺眉，似乎從她那平淡無波的語調中捕捉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
他發現，自己對這個護道者了解太少了。
是什么樣的經歷，才會讓她如此淡視受傷呢。
“曦月。”
他稍稍握緊了一下姜曦月的小手，認真地道，“你放心，我定會清除你體內的邪能。”
姜曦月看了他一眼。
并未繼續追問。
“走吧，回云夢城！”
隨后的日子里，楊凡和姜曦月并沒有再刻意的去尋找被邪能侵蝕的兇獸精怪。
只是路途中遇上，順手清理而已。
刻意尋找，太麻煩了。
如此下去，只怕是一年都未必能到云夢城。
雖然蚊子肉也是肉，但，確實太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