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說書人怔了怔。
思緒似乎飄了很遠，半晌才回過神。
“天帝啊！這個稱呼老夫已經很久沒聽過了。老夫早已經不是天帝了。”
青霄皺起眉頭，“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三十三重天正坐的那位不是你？”
“哈哈哈哈。”老說書人撫摸胡須笑道：“你親自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青霄凝目，隨后嘴角一彎露出笑臉，“不可能不是你，否則天庭早就不復存在了。”
老說書人背起雙手，轉過頭目光投向遠處。
“或許你說的是對的，天庭早該不存在才是。”
“但是，有人希望它存在。”
老說書人說完后，停頓半晌后，又開口，“你說麒麟閣中有天庭的人，那么老夫可以確定一件事。”
“什么？”
“麒麟閣的目的，或許是玄天至尊。”
青霄忽的眼神銳利。
說書人搖搖頭，“這些事我們不能插手，只能靠他。”
“等他拿回那些力量，就算他們打破那片陣法，齊至蒼穹域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我為何不能插手？”青霄問道。
說書人嘆息一聲。
“如果你想把蒼靈山那輪月亮帶到蒼穹域來的話，前面那些話當我沒說。”
青霄眉頭緊皺。
“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說書人滿意點頭，腳步一點，消失在青霄眼前。
青霄站立于云層中，神色凝重。
……
蒼穹域。
五行圣地。
自瑤池圣地前宗主失蹤，現任宗主凌清瑤閉關后。
五行圣地一直是六大圣地之首的有力競爭者。
五行圣地坐落于大虞西北方一座仙霧縹緲的山中。
是大虞修行者夢寐以求的修行圣地。
但是今天。
五行圣地縈繞著一股肅殺之氣。其中，還摻雜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五行圣地太上長老，幾位大乘中期的老祖，瑟瑟發抖抱團在一起，看向面前女子。
女子白發拖地，赤著玉足。
渾身森寒冰冷，那雙毫無感情的眸子更是決絕。
“凌……凌大宗主，我們真的不知道什么十大圣獸啊！”
“你就看在我們幾個老骨頭站都站不起來的面子上，饒我們一命？你忘了，我還請你師尊吃過飯呢？”
也不怪五行圣地老祖此時這么慫。
原本凌清瑤來的時候，他們一些人還能穩穩壓制。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或是誰說錯了話，面前這個女人頭發忽然極速生長，實力更突飛猛進。
看著還是大乘初期，但就是能按著大乘中期揍。
沒辦法。
打也打不過。
只能認慫。
“那個，凌大宗主，我們保證不參與麒麟閣與大周的事。”
“嗯？”凌清瑤抬頭望向天空那片投影，疑問一聲。
五行圣地老祖被這一聲疑問嚇了一跳，慌忙改口。
“不不不，我們是說，我們一定全力支持大周，我們會派遣最厲害的強者，幫助大周干死那個狗屁麒麟閣。”
天邊投影消失，凌清瑤收回目光看向幾人。
“你們剛才說什么？”
此時，她的頭發收縮，最后恢復成正常長短。
“啊？”幾位老祖眼對眼。
“算了。”凌清瑤收攏擴散的寒氣，“看來你們確實不知道圣獸，一群廢物。”
說完，瞬移而去。
剩下的幾位“廢物”，心里頓時大松一口氣，對于那聲“廢物”沒有絲毫反感。
殺神……終于走了。
五行圣地山腳，凌清瑤出現在等待的兩人身前。
“怎么樣，問出來了嗎？”
張劍鋒搖搖頭，很恭敬地跟在一個女人身后。
“師尊不承認。”
“小子，我說過了我不是你師尊。”身穿粉紅衣服的陽帥怒目瞥了眼張劍鋒。
隨后看向凌清瑤。
“我先告訴你，雖然我略遜一籌輸給你，但不意味著你可限制我的自由。”
凌清瑤喚出一柄冰劍，托住二人飛向天空，自己腳下生出靈力跟上。
“喂，凌清瑤，我和你說話沒聽見嗎？”陽帥怒道。
凌清瑤淡淡開口，“你以前可不敢直呼我的名字。”
“我說了，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謝瑩瑩！”
凌清瑤語氣依舊冷淡。
“瑩瑩有父母，只不過去世的早，她的身世背景我一清二楚，她不可能有孿生姊妹，你那些謊話能騙得了蕭玄天那個笨蛋，騙不了我。”
陽帥撇了撇嘴，眼睛盯上凌清瑤的胸部。
“死腦筋，腦子跟胸一樣小的女人。”
凌清瑤揮手，面前出現光幕，她抬手成冰在光幕刻下字。
“你說的這些話我都會把它們記上，我不知道你是記憶出現混亂還是怎么樣，有一天你恢復記憶，我再和你算賬。”
陽帥頭皮一麻，腳步一躍靠近凌清瑤，抱住她一只手搖晃撒嬌道：“姐姐，人家錯了嘛。”
凌清瑤繼續記載。
“第三十七件事：瑩瑩今日對我撒嬌，她還叫我姐姐，她惡心我，此仇來日必還。”
陽帥一整個愣住。
“這……這是仇嗎？”
凌清瑤點點頭，“是。”
陽帥深吸了一口氣，改換姿勢筆直站在凌清瑤旁邊。
“尊敬的凌宗主閣下，我們接下來去哪？”
凌清瑤古怪的看了一眼形似謝瑩瑩的陽帥，道：
“回大周，找蕭玄天。”
陽帥點點頭，“尊敬的凌宗主閣下，我不去行不行？”
“不行。”凌清瑤拒絕。
隨后又在“本本”上記載。
“第三十八件事：瑩瑩今日對我太客氣，似乎并不拿我當家人，我很生氣，此仇必還。”
陽帥：“……”
……
云國。
一處環境優美的花園中。
四人圍坐玉石桌旁。
蕭世面色有些不太自然。
他凝眉看向風自臨，很嚴肅地問道：“你確定，是我留下黃龍精氣，才讓你接受傳承，修為一路突飛猛進的？”
風自臨點頭，“或許這件事對師尊來說也是無心之舉。”
“那黃龍精氣中，我確實見到了師尊的臉，從小時我便將師尊的臉牢牢記在腦海，絕對不會認錯。”
“師尊不僅教誨小時候的我，還福澤了長大后的我，所以師尊對我而言，如再生父母一般重要。”
蕭世越聽越暈。
風菲菲那本陣法書，還可能是他無意中留下的。
但是……
黃龍，帝王象征。
祂的精氣多珍貴，自己都搞不到，會留在云國？
那不是扯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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