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怒意滔天的古祖,看到徐安山抬頭的一瞬心咯噔一顫。
這眼神...
竟讓他感受到了懼意。
怎么可能?
就算放眼整個諸天萬域,他也絕對算的上圣境中的翹楚,能夠從上古圣落時代存活至今,他的實力毋庸置疑。
哪怕就算是面對鯤鵬和戰圣。
他也未必會怕。
偏偏,眼前的這人族修士,就他抬眸的一瞬,卻好似讓自己如臨深淵。
“古祖!”
“叩見古祖!!!”
數不盡的九尾狐族族人俯身跪下。
聲浪滔天。
也是聽到這呼聲,虛空中的古祖才稍稍回神,收斂心神將心中的震顫壓下,一股睥睨之息自虛空而落,渾身都散發著威嚴之意凝眸望著徐安山。
“爾等退下!”
伴著古祖的一聲低呼。
周圍族人盡數朝著四周散去,天地之間就留下古祖和徐安山一方。
“敢問,閣下何為?”
“為何貿然至我九尾狐族族地,毀吾族根基,傷吾族人!”
磅礴圣威,如浪潮滾滾。
“你管我干嘛,我來滅族的。”言語間,破魔劍就放下一把藤椅讓徐安山坐下,站在他身后為他按著肩膀,“老登,我聽說你們九尾狐族在抓我,還要鎮壓審判我。”
“你,是天香的道侶?”
九尾狐族古祖凝眸。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徐安山。”倚靠著藤椅的徐安山輕語,“萬劍宗無事峰六代目,素天香道侶。”
“萬劍宗?!”
古祖聞言眉目一凝。
素天香的道侶竟然是萬劍宗的修士,此事他們族內竟是毫不知情,不管是萬劍宗亦或是素天香都從未提及。
得知真相后,古祖神色微變沉吟半晌后從虛空落下。
“站住!”
就在兩者相隔百米之時,鐘姐玉手輕抬。
“有話就在那說。”
古祖聞言停下。
眉頭輕抬。
看著徐安山周圍的器靈,眼中也流露出難以遏制的驚色。
這...
竟然都是洪荒神器以上的器靈。
氣息凌厲。
尤其是那個半黑半白的少女,他隱約間好似有印象,千年前道門傳教,其鎮教之器器靈也曾出面,好似就是她!
道門鎮教之器竟也在此?
傳言數年前道門鎮教之器太極圖離開道門,對此消息諸族都是半信半疑,眼下她在此處,難道說那傳言竟是真的。
而她,此時成了萬劍宗之人的器靈。
若真如此,他為素天香道侶對九尾狐族根本就是件大好事啊!
可惜...
古祖眼中流露出愁容心中黯然長嘆。
“小友,本座也許已明你來意,這其中是有些誤會在的。”九尾狐族古祖凝聲道,“吾族并非是要抓你,其實一直以來我們九尾狐族秉持的都是想請你到族中坐坐,你應也能理解,凝十尾返祖乃我族之重事,九尾狐族沉寂太久,這對吾等來說不容有任何閃失。”
“我不是來聽你說這些的。”
倚靠著藤椅的徐安山望著古祖輕語。
“你們狐族真是有些太不識好歹,拿我們的、用我們的,若非我萬劍宗出面,你們狐族此時怕是都已被打散了吧?”
“如此重恩,不知回報。”
“找事兒?”
“你知不知道你們狐族能延續至此,靠的是誰?”
“小友,老朽知曉我們是承情于萬劍宗。”古祖還想解釋,然而徐安山根本就沒想聽他說那些,“你無需多言,我就問你一句,我師姐素天香她到底能不能凝這個十尾,這返祖她能不能返得!”
言語間,徐安山凝眸輕言。
“聽聞你們對我素師姐非完璧頗有微詞,可據我所知你們九尾狐族蘇祖,亦非完璧,你們卻依舊將她供奉成圣。”
“也就說...”
“帝辛做得,我做不得,我不如他,是否?”
古祖沉默不語。
“呵,不說!”徐安山輕笑著微微點頭,“想來在你心里,應也有定數,我也懶得跟你計較,我來此就是開誠布公的通知你,素天香她必為狐祖,我萬劍宗就是為此而來,也勢在必得。”
“你依,萬劍宗保你九尾狐香火永續。”
“你不依...”
“九尾狐族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小友,你這是威脅老朽么!”聽到最后古祖眉目一凝,望著他雙眸的徐安山笑著搖頭,“這不是威脅,是通知!”
“你活了這么久,也該理解這諸天的潛規則。”
“實力掌控一切。”
“你可以將之看成我在逼你,我不在意,你也無需跟我談何為道侶,在這諸天萬域之中,我徐安山就是最大的道理。”
“我萬劍宗,就是萬域真理!”
忽然間,狐族虛空之上兩團如墨色般的云端涌來。
“好狂妄的后生。”
唰唰~
虛空之上又是兩縷身影浮現。
氣息洶涌。
絲毫不弱于九尾狐族古祖,甚至還有些略壓其一籌。
“你們怎么來了?”
九尾狐族古祖眉頭微沉傳音。
“蘇千,這狐族之事也是吾等之事,吾等怎么能不來!”虛空中兩位黑袍老者輕笑著,“護族大陣都被毀,這么大的事吾等能不露面么,再者那被殺的老祖可是我黑狐一脈的,我們怎么能坐視不理?”
黑袍老者笑望著九尾狐族古祖,又笑著拍了拍其肩膀。
“放心~”
“我們對這族祖之位沒興趣,此番出面絕不會搶了你的風頭,你就安心做你的族祖,只要到時將那返祖圣女許給我黑狐圣子就是。”
“如此,我們黑狐一脈,也必然盡心竭力的輔佐你們。”
“這也是咱們當年的約定不是么?”
蘇千臉色微微有些難看。
“嗤,我還以為來的是誰,竟是兩條被驅逐出族的罪狐么?”藤椅上徐安山淺笑,望著九尾狐族古祖,“何時你們九尾狐族窩囊到要倚靠此等卑劣的狐種,當年此族是如此背刺的你們族祖,你們忘了么?”
“小輩,你知道的很多啊?”
黑狐兩圣眉目微沉,還未待其話落,虛空之上忽然降下粘雨,東皇鐘幾乎是瞬間就凝聚金罩將徐安山裹住,而徐安山則是用手指輕拈了一下衣襟上的雨滴垂眸低喃。
“他還真敢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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