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抖了抖耳朵,猶豫的問:“強哥,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他一邊說話,還一邊走到大坑旁邊伸出頭往下看。

“哪有什么聲音,不都是挖掘機的聲兒嗎?”

這一看,便讓虎子看到了那凸起的巴掌印。

但很快,那巴掌印便消失了。

虎子忍不住瞪大眼睛,仔細的看了看,又揉了揉眼,將兩只眼睛的眼皮扒拉開來往下看。

水泥墻上干干凈凈。

根本沒有什么巴掌印。

虎子疑惑嘀咕:“難道是我看錯了?”

“你看到什么就看錯了?”

強哥嘖了一聲,伸出手揪住他的衣領往后拉:“行了行了,你別自己嚇自己了。”

“你不相信我說的話,你還不信老宋的話嗎?”

“老宋可是地師傳人,他算的,這墓沒危機,就必定沒危機。”

“今天晚上你們做做樣子就行了。”

虎子納悶的又看了一眼,沒再看到那巴掌印,才點頭道:“我知道了。”

他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腦袋,心中思索。

方才那巴掌印,應該是他眼花看錯了。

老宋說這墓不危險,大概率是不危險的。

虎子給自己做了諸多心理建設,才相信自己看錯了,將視線從水泥墻上轉移。

而在他轉移的后一秒,水泥墻上再度出現了一個掌印……

-

另一邊。

唐文安和劉付也跟贏初弦提出告辭。

在離開之前,唐文安開口問:“那個……贏小姐,我先前看到你直播間掛了賣符的小黃車,不知道你那符……還有沒有多余的賣?”

“有的,你想要什么?”

贏初弦眉梢微揚,從抽屜里拿出了好幾張她今天畫的符,依次擺放在桌上。

“這里有驅邪符、平安符、驅鬼符、祈福符……哦。”

贏初弦從里面拿出了一張灰色的符紙,放在了另一邊:“還有一張倒霉符。”

這倒霉符,還是之前那個問她會不會下咒的卦主給她的啟發。

下咒,她會。

可她不能隨便用,會擔因果。

不過嘛,用倒霉符小小的懲戒一下,不弄出來人命還是可以的。

“每一張符咒999塊,你買多的話,可以給你打折優惠。”贏初弦微笑說。

“我可以看看嗎?”唐文安好奇的問。

他想知道,贏初弦的符咒,跟他手上的符咒,有什么不同。

“可以,隨便看。”

唐文安小心的從桌上拿出一張平安符,仔細的看了看,在看到上面的符文走向時,微微一愣:“你這符……怎么跟我的不一樣?”

說著,唐文安從口袋里拿出了他的平安符。

他們做這一行的,經常會出一些十分危險的任務,平安符都是常年帶在身上的。

是不可或缺的貼身之物。

唐文安將他的平安符拆開,跟贏初弦的做對比。

這一對比,他發現,贏初弦勾畫出來的符文,比他所擁有的平安符符文要更為繁雜。

看久了,還會有讓人眼花繚亂的感覺。

他的平安符符文十分簡單。

兩者對比之下,自然能看出來誰的符咒最好。

贏初弦也跟著瞧了一眼,淡淡道:“哦,你的平安符符文是殘缺的。”

“我的是完整的。”

唐文安頓時愣住。

他很清楚。

現在這個時代,修行者也是會與時俱進的。

嫌棄復雜晦澀的符文難懂,便在原本的符文上進行改編,美其名曰要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他已經許久沒有見到過完整版的符文了,這還是第一次見。

怪不得那么深奧。

贏初弦從他手上拿過平安符捻了捻,懶懶道:“你這張符咒有點效果,但不多,一次致命傷就干報廢了,是哪個廢物給你畫的?”

唐文安嘴角抽了抽。

給他畫符咒的好歹在玄學圈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在贏初弦嘴里就成廢物了……

這感覺,真是微妙。

贏初弦注意到他的表情變化,眉梢微揚:“我的平安符,能提你化解一場災厄,并且護你三次致命傷。”

“要是請他出手畫符昂貴,倒不如請我。”

“一場災厄?三次致命傷?!”

劉付忍不住掏掏耳朵,錯愕又激動的問:“贏小姐,我沒聽錯吧?”

贏初弦認真點頭:“沒聽錯。”

“那給我來十張!我先買十張平安符試試水!”劉付說著,拿出手機給贏初弦掃碼付款。

贏初弦笑瞇瞇的從抽屜里數出了十張平安符遞給他:“謝謝惠顧。”

唐文安:“……”

他又無奈又好笑的嘆了一口氣,開口道:“我要兩張吧。”

任何做他這個行業的人,都經受不住保命物品的誘惑。

待他掃碼付款后,贏初弦將兩張平安符遞給他。

遞給他前,贏初弦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唐隊今天最好隨身攜帶我給你的平安符,過了今天后,你明天會感謝我的。”

唐文安愣了一下,想起贏初弦那恐怖的卜算能力,便瞬間理解她說的是什么意思。

旋即,他毫不猶豫的將一張平安符貼身帶好。

兩人最后離開的時候,身上都揣了不少符咒。

劉付帶著這些符咒直奔工地現場,發給了自己的手下,叮囑他們貼身帶好。

-

與此同時,另一邊。

宋知奕陰沉著臉,灰溜溜的回到了醫院。

一開始他會直接坐輪椅去找贏初弦,是他以為贏初弦還跟以前一樣,見到他那么慘,肯定會上來鞍前馬后的伺候他。

誰知道,贏初弦徹徹底底的變了。

變得尖牙利嘴,冷漠無情。

不止沒讓他進門,還給了他一巴掌,居然還用200塊錢醫藥費來侮辱他!!

宋知奕何曾受過這種氣?直接氣勢洶洶的回醫院來了。

他剛推開病房門,便看到房間內站著一個身材高挑修長,穿著藍色襯衫,黑色長褲的年輕男人。

男人聽到聲音微微側過頭,露出了一張十分完美的臉。

他五官精致,微微上揚的眼尾點了一顆紅痣,給他本就俊美出的五官添加了幾分邪魅,黑色的半長發留成了狼尾發型。

宋知奕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滯,面色有些不自然的開口問:“二哥,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