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工地里的宋廷瀾回過神后氣笑了,立馬掏出手機在群里親切發問。

溫柔帥氣大帥比:【@死板四眼三哥宋墨遲】

溫柔帥氣大帥比:【你有病啊?】

宋墨遲剛把心里的怒氣宣泄完,就看到了跳出來的薇信消息。

他冷笑一聲,看都不看一眼,直接退群,將他們全部刪除拉黑。

傻逼不配留在他的薇信里。

宋知奕看著他這黑沉的臉色,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手機,就看到他退出了群聊。

頓時心里一跳,開口道:“三哥,你冷靜點。”

宋墨遲掀眸掃了他一眼,冷聲:“你閉嘴。”

“你的賬,等你好了,我再跟你算!”

宋知奕苦笑,生無可戀的看著天花板。

宋墨遲把人都拉黑后,派去找贏初弦的人終于發來了消息,并且附上了贏初弦現在所住的地址。

宋墨遲沉思片刻,最終還是有些坐不住,轉身就往病房外走去。

宋知奕連忙叫住他:“誒誒誒!三哥!你去哪?”

宋墨遲側頭看他,沒好氣道:“還能去哪?當然是要去找初初!”

宋知奕眸光一亮:“那你快去!我在醫院里等你們嗷!”

宋墨遲冷笑一聲,沒說話,腳下步子加快幾分。

等宋墨遲開著新提的車來到贏初弦所在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他沒貿然上去,而是坐在車里,握著手機,滿臉嚴肅的看著手機屏幕上的那一串號碼。

剛才打電話罵宋宴禮他們的那股氣勢如今完全消失不見,面上浮現了幾分猶豫和躊躇。

現在都晚上九點了,她應該已經睡下了吧?

現在打電話過去,會不會吵醒她?

要不,先給她留個言,明天再來找她。

思來想去,宋墨遲最終還是決定先給贏初弦發了條消息。

他刪刪改改半個小時后,這條消息終于發了出去。

發了消息后,他也沒急著走,而是盯著手機,生怕會錯過贏初弦的回信。

等了一分鐘……

五分鐘……

十分鐘……

信息箱里沒有任何動靜。

宋墨遲知道她應該是睡下了,便沒有繼續發消息,而是啟動車離開,打算明天再來找她。

他前腳剛走,后腳,半夢半醒的贏初弦便被一聲又一聲的手機鈴聲吵醒。

耳邊似乎還傳來了低低的抽泣聲。

她眼睫微顫,緩緩睜開眼睛,便看到了坐在茶幾上哇哇大哭的花旦鬼。

他俯身的小紙人胸口的位置,出現了兩個被烤出來的黑點,那兩個黑點的位置十分微妙……

鳶鳶正心虛的在他旁邊轉悠,另一邊的繩頭還在悄咪咪的摸進她放在茶幾上的布包,從明黃色的符紙上撕了兩個下來,往花旦鬼胸口比劃。

贏初弦:“……”

她沒管這兩小只,手在沙發上摸索,摸到了她隨意丟到沙發上的手機。

是沈岱淵給她打來的薇信視頻通話。

她眨了眨眼,身子稍稍靠在沙發靠背上,點擊接通。

屏幕上出現了沈岱淵的身影,他似是在書房里,身上穿著黑色的家居服,燈光灑落在他身上,顯得如今的他倒是更俊美了幾分。

沈岱淵也在看著屏幕中的贏初弦。

她穿著寬大的休閑服,長發披散著,似是剛睡醒,臉頰微紅,素來冷淡的狐貍眼含著幾分茫然和懵懂,多了幾分煙火氣。

“初初,我吵醒你了?”沈岱淵望著她,眸中含著幾分歉意和關切。

“沒有,你不打來,我一會也會醒的。”贏初弦搖搖頭,懶散的打了個哈欠,開口道。

她剛才看到晉文碩給她發來關于那位儒雅男人的信息了。

待會得看上一眼,明天才能找好借口去接近他。

沈岱淵唇角勾起一抹溫柔笑意,問她:“初初,京城好玩嗎?”

“勉勉強強吧。”贏初弦單手撐著下巴:“除了比洛城熱鬧些,其他方面都差不多。”

她想了想,又道:“哦,還有這里的飯館,沒你做的好吃。”

沈岱淵眉眼露出幾分溫和笑意:“我這邊的事也差不多要結束了,等我解決了,提前去京城,給你做點好吃的。”

贏初弦眨眨眼,點了頭:“好。”

兩人又互相閑聊了一會,才掛斷電話。

畢竟他們兩個都是病秧子,若無必要,還是少熬夜為好。

原本在嗷嗷大哭的花旦鬼看到她打電話倒是不哭了,等她掛了電話后,他八卦的問:“那位是你愛人嗎?”

“不是,是朋友。”贏初弦頭也沒抬,點開晉文碩發來的文件。

花旦鬼小聲嘀咕:“朋友?這可不見得……”

贏初弦沒把他的嘀咕放在心上,她正在快速瀏覽著晉文碩調查到的信息。

那位儒雅男人本名許思博,是京城許家的大兒子。

許家在京城是專門做木材這一方面的,平時較為低調,沒怎么在圈子里多露面。

許思博在成年時就跟許家鬧翻了,原因是他不肯繼承許家家業,而是想成為一個畫家。

許思博的父親為此大怒,放話許家的任何人都不允許幫助許思博,讓他自己在外面闖。

許思博倒也爭氣,短短幾年內,就在繪畫圈子里闖蕩出了些許名氣。

前段時間,他還參加了國際繪畫大賽,并取得了冠軍。

許思博的父親見此,對他的態度才稍加緩和,今年才將他叫回許家來。

那個四合院,就是許思博他父親送給他的禮物。

在許思博住進去前,四合院都是空置的,只是每天叫保姆過來打掃而已。

看完這些基礎信息,贏初弦手機一震,晉文碩又發來了一條消息。

晉文碩:【我剛才跟繪畫行業的朋友打聽了一下,他們告訴我,許思博有個怪癖。】

晉文碩:【他很寶貝一幅畫,每次去比賽的時候,他身上都會帶上那幅畫,并且還會對那幅畫自言自語。】

晉文碩:【他會知道這個消息,是之前他跟許思博一起參加過一次省內直播的繪畫大賽,他偶然間看到許思博在化妝間里對著畫自言自語,把他給嚇了一跳,還以為許思博在做法。】

晉文碩:【后來才知道誤會了,那只是許思博的奇怪的癖好而已。】

贏初弦的視線落在那個‘畫’字上,眼眸緩緩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