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玄學丑妃算卦靈,霉運通通都退散 > 第209章 祖銀!
  云清清淡然一笑,沒說話。

  但嚴浩初知道她已經給了他答案,收斂神色正要再開口,身后突然傳來男子清冷的聲音:

  “清清,用早膳了。”

  嚴浩初回過頭,就見昨日那玄袍男子坐在步輦上,面無表情地朝這邊看來。

  那雙凌厲黑眸只淡淡掃了他一眼便轉開,跟云清清一起離去。

  嚴浩初后知后覺地抹了把汗,心中有些猜測。

  昨日那些侍衛都稱清云大師為“夫人”,看來,這就是她那位夫君了?

  腿腳不便,還在治療中,是受了傷?

  用詞不是尋常白衣的方式,尤其是那一身貴氣,藏都藏不住。

  絕不是個簡單人物啊……

  嚴浩初并不是愛探聽八卦的性子,只是職業使然,下意識地猜測了片刻,就收起思緒去吃早飯了。

  眾人簡單吃過飯,派來接被拐女子的車馬都到了,云清清先讓侍衛車馬帶著那些女子,押著一干人販子回城。

  而她看著蕭長珩嘆了口氣:

  “先施針,然后就在這里泡藥浴。”

  蕭長珩竟然跑來找她是意料之外的事,結果現在到了施針的時間,來不及回王府了,只能在這邊解決。

  她算著中午往回趕,勉強趕得及下午換藥浴。

  某王爺沒什么意見,一切聽她安排。

  她這邊施完針,南征和留下來的幾個侍衛已備好了水,云清清將空間里備好的藥依次放入水中,那一大桶水漸漸變成了漆黑的顏色。

  南征看著這水嚇了一跳:

  “王妃,這……這藥浴的顏色原來沒這么深吧?”

  以前只是墨綠色,已經怪嚇人的了,怎么今天的都黑了。

  “我調整了一下用藥。”云清清解釋了一句。

  說完她就繞到屏風外,準備等蕭長珩下了水,她就繼續打坐煉化靈力。

  屏風后傳來水聲,緊接著就聽蕭長珩悶/哼了一聲。

  “王爺?您……沒事吧?”南征擔憂地詢問。

  他心說這水溫是剛試過的,也不燙啊。

  “無礙……你們先下去吧。”蕭長珩的嗓音有些啞,但已恢復了平靜。

  南征等人離開,云清清緩緩吐氣,正要入定,卻聽屏風后又傳來說話聲。

  “清清,今天這藥,有些古怪……”

  云清清睜開眼,淡聲:

  “疼就對了,你昨日亂來少泡了一個時辰,若我不調整藥方,不但前功盡棄,對你的腿還會有傷害。”

  “想早點站起來就忍著,什么時候這藥不疼了,就可以換回原來的藥方了。”

  蕭長珩沒了動靜。

  云清清閉了會兒眼,又睜開了,眉心皺了起來。

  她站起身,手上掐訣隔著屏風就朝他丟了過去。

  一道金光穿過屏風,片刻后,男人壓抑的呼吸放松下來,恢復成正常的節奏。

  云清清繞過屏風,看著雙目閉起昏睡過去、正在巨大的木桶里緩緩下滑的男人,嘆了口氣。

  她挽起袖子上前一把撈住他,將人往上拎了拎,擺成個不會再倒的姿勢,又觀察了一會兒,這才轉身出去。

  低頭一看,手腕上的繃帶已經被濃黑的藥水浸泡了。

  云清清拆開繃帶,只見昨夜還很深狂冒血的兩排牙印,已經開始愈合,傷口明顯淺了許多,已經無需換藥包扎了。

  但她洗了手后,仍是找出繃帶將傷口纏了起來,這才回到小榻上去打坐。

  臨近中午,屏風后傳來吸氣聲,云清清便知蕭長珩醒了。

  她起身喊來南征:

  “給他更衣,馬上下山回王府。”

  屏風后,蕭長珩有些愣神地揉著額角,又轉頭看向她的方向,唇角突然就揚了起來。

  直到下了山,云清清才知蕭長珩竟不是乘馬車,而是騎著千里雪來的。

  “當時急著來找你,馬車太慢了。”某王爺眉眼微彎,解釋道。

  云清清看著這一行人馬有些犯愁。

  原本他騎馬倒也不錯,這樣能比她預計更早地回王府,留給他藥浴的時間就足夠。

  但不知道先下山的那批人怎么搞的,竟把她來時那匹馬給帶走了!

  嚴浩初那小子走時都沒注意到嗎?簡直不靠譜。

  蕭長珩低笑一聲,在馬上朝她伸出手:

  “來,我帶你。”

  云清清狠狠揉了揉眉心,還是把手遞給了他。

  上馬后,她努力忽略掉身后男人的體溫,俯身拍了拍千里雪的脖子:

  “辛苦你了。”

  耳后傳來男人的低笑:

  “你才多重,千里雪不差這一點重量。”

  云清清抿了抿唇:

  “走吧。”

  一路上,云清清腦子里各種念頭飛來飛去,突然有種怪異的感覺。

  之前在獵場也是跟這人同乘千里雪,可那時全然不是像現在這樣……別扭。

  男人溫熱的呼吸時不時打在耳邊,身后那胸膛的起伏也令她無法忽視。

  定是昨日他講的話太過直白,才會令她這么別扭。

  畢竟注定不會如他所愿,有什么結果。

  云清清皺了皺收,往前挪了挪身子。

  腰間立刻被一只大手攬住,緊緊地把她箍了回去。

  “別亂動,小心掉下去。”

  云清清:……

  她磨了磨牙,默默掐了個清心訣,接下來的路途安之若素,再不理身后的男人。

  回到王府,又要準備下午的藥浴。

  蕭長珩一把扯過她的胳膊:

  “不急,先給你換藥。”

  云清清阻止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任憑他把繃帶拆開,露出里面淺淺兩排牙印,連血痕都淡得幾乎快看不見了。

  蕭長珩目光凝住好一會兒,抬頭復雜地看著她:

  “昨天不是這樣的。”

  昨天是他親手替她包扎,清楚地記得這傷有多重,他不認為自己能記錯這種事。

  云清清沒什么波瀾道:

  “這便是修行之人與普通人的差距,我現在才剛開始,以后這差距會越來越大,直至如同天塹。”

  蕭長珩面色微微一僵。

  他不再說話,垂下眸默默地拿起新繃帶,纏在她腕上。

  云清清緩緩吐了口氣。

  他是極聰明之人,一點就透,總該明白了。

  包扎完畢,云清清轉身正要出門,身后又傳來一聲輕喚:

  “清清。”

  她停步回頭:“還有事?”

  蕭長珩沒有抬頭:

  “若我也想走這條路,該從何開始?”

  云清清張了張嘴,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會,搖頭道:

  “你的資質不適合,走不了這條路,別想了。”

  蕭長珩雙手猛地捏緊,抬頭卻只看見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后。

  ……

  云清清覺得自己的話應該是起了作用。

  至少那天以后,蕭長珩恢復了正常,再沒跟她提起過那些讓她頭疼的話題。

  之前藥浴少泡了一個時辰,為了不影響后續治療,她留在王府盯了兩天藥浴,親手隨時調整配方。

  兩天后,蕭長珩的身體狀況達到預期,泡藥浴也不再覺得疼了。

  云清清松了口氣,重新固定了藥方,專門叮囑他嚴格遵醫囑,不得再亂來,這一次他十分順從地應下。

  忙完這些,云清清又去了一趟蘇安榕的家里。

  “師父父——”

  蘇彤云大老遠就歡快地喊出聲,叭嗒叭嗒跑過來撲到她大腿上,小腦袋蹭啊蹭,一根沖天小揪揪晃來晃去。

  蘇安榕面色有些復雜道:

  “彤彤自那天見了你一面,在家里天天吵著要見師父,可我帶她去了東街,卻怎么也找不到你那天命閣。”

  “啊,我這幾日在忙別的事,天命閣沒營業。”

  云清清拿出一塊腰牌遞給她:

  “下次你帶著這個去,就可以隨意出入了。”

  蘇安榕這才明白過來,趕緊謝過,收好腰牌。

  云清清拎起娃的衣領,伸手一撈抱進懷里,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我需要跟彤彤獨處一會兒,勞駕了。”

  蘇安榕心頭一喜,這是要親自傳授師門絕學,所以不方便外人在場吧?

  她連連點頭,帶著云清清來到一處僻靜的院落。

  “這院子絕不會有人打擾,您盡管放心!”

  蘇安榕又蹲下身叮囑道:

  “彤彤要認真跟師父學本事,乖乖的別惹師父生氣哦!”

  云清清:“……”

  她覺得對方可能領會錯了,不過算了。

  待到房間里只剩兩人,云清清看著趴在自己腿上的小豆丁,掐了掐她的腰蛋正要說話。

  小豆丁撲上來摟住她的脖子就是一頓狂蹭,搶先開口了。

  “祖銀!彤彤好想你~,終于找到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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