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笑間。
受了蘇晚眠吩咐,回王府驅趕馬車前來接應她的婢女,穩穩將馬車停在蘇晚眠身側。
沒再同兩人多談,蘇晚眠雙手提起裙擺,上了馬車。
剛坐下,幕簾從外面掀開,丫鬟遞了方錦盒進來,“主子快看,奴婢趁著人少又去排隊買的。”
錦盒內放著的不是別的,正是糕點。
“就你機靈。”
蘇晚眠失笑,卻也不得不承認,她是挺饞的。
蘇晚眠接過錦盒,孰料,剛要放下簾子坐回去,一抹清越熟悉的身姿倏地自眼前掠過。
那是……
南鉉?
蘇晚眠微抿起唇,怕是自己眼花看錯,仔仔細細的掐指一算。
還真是南鉉。
昨日南鉉要出去,她沒強行阻攔,是被他的保證打動,一時心軟信了他的說辭。
可他光明正大的在外邊晃,不怕被發現嗎?
到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蘇晚眠面色稍沉,“先停下,我忽然想起我還有事沒做完,你先在這兒等我一會兒。”
丫鬟茫然眨眨眼,雖是莫名其妙,仍乖巧溫順的停了馬車。
蘇晚眠一刻不歇,直奔推算的方向搜尋。
抵達目的地時,發現還不止一人。
南鉉旁邊那位,正是他成日心心念念的唐兄,唐子桉。
兩人當街吟詩作對,單從背影看,好不恣意快活。
這兩人!
明目張膽!膽大包天!
蘇晚眠咬牙。
在她看來,任何事不及南鉉安危要緊。
唯恐南鉉以鬼身在外面晃太久會被發現,她趕忙通過傳話符,召喚了南鉉過來。
南鉉還不至于沉迷到,完全不理外事的程度。
接收到蘇晚眠的消息,他立刻精神一震,匆匆沖唐子桉找了借口趕來與蘇晚眠碰面。
四目相對,蘇晚眠眼下心情不算好,望向南鉉的眼神,也不免添上了兩分凌厲質問。
“蘇晚眠……”
南鉉自知理虧,低下頭,好一會兒沒敢同她對視。
蘇晚眠既然準許了他出府,想來不會隨意調查他的行蹤,肯定又是他哪兒不小心暴露了。
萬幸的是,發現他的人是蘇晚眠。
萬一換做別人,哪怕他能順利逃脫,也會造成不小的影響,鬧得京中人心惶惶。
是他太過大意。
南鉉萬分愧疚,良久,重新組織好語言,歉意道:“我與唐兄隔了許久未見,前些日子又憋悶得厲害,一聊起所愛,難免失了分寸,欠缺考慮,不是故意害你擔心的。”
事情已經發生,找借口無用。
南鉉舉手保證:“我發誓,這是最后一次,絕不會再有第二次。”
蘇晚眠的確憋氣。
南鉉如此誠誠懇懇的言論,又讓她有些有氣沒處撒。
敏銳覺察到什么,蘇晚眠催促:“罷了,王府的馬車在那邊停著,你趕緊回去。”
“好。”
避免再給她火上澆油,南鉉識趣的沒多問,先行離去。
不出所料,南鉉一走,驚覺好像有哪兒不對勁的唐子桉,立馬朝他離開的方向尋了過來。
結果不見南鉉身影,只看到蘇晚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