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再加上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大雪。
瞇起雙眼觀察了半晌。
伊萬諾夫依舊是啥也看不清，不遠處的前方仍然是灰蒙蒙的一片。
“扎布老師，這......”
疑惑地挑起眉頭，伊萬諾夫苦笑道：“你確定是那家伙來了么，我明明什么都沒發現。”
“笨蛋，用肉眼的話當然看不見......”
眉宇間滿是睿智的神色。
眼前的扎布默默地抽了口煙，咧嘴輕笑道：“你得充分利用自己的意識，才能感應那家伙的氣息。“
“啥......意識？”伊萬諾夫滿臉懵逼。
“沒錯。”
叼著香煙，吐出一縷煙塵。
盯著朦朧一片的雪霧，扎布解釋道：“在這世上，所有生靈都擁有屬于自己的意識，動物、植物甚至是怪胎，都無一例外。”
頓了頓。
扔下了燃盡的煙頭，扎布繼續道：“只不過，我們人類的意識最為復雜，摻雜了許多的情緒和欲望，顯得十分的自我......”
“這也正是守夜人有能力操縱各種怪胎的主要原因之一。”
匍匐在雪地中，雙手緊握老式的獵槍。
伊萬諾夫滿臉懵逼，似乎有點兒跟不上眼前男人的思維。
“傻小子，還不明白么？”
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扎布苦笑道：“萬物有靈，從生物的意識中散發出的氣息，也被稱為生物力場......”
黑色的瞳孔綻放出莫名的幽芒，火紅的短發在風雪中顯得無比乍眼。
抬手點了點眼前少年的額頭。
扎布強調道：“即使沒有覺醒天賦，那種東西也會潛藏在你的身體里，冷靜下來，不要用肉眼去觀察，努力用意識去感受大自然的氣息，你就能看到它。”
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伊萬諾夫抱緊獵槍，眉頭皺起之余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下一刻——
漆黑的環境中，一抹明亮的火苗陡然升起。
恍惚間。
伊萬諾夫的意識氣息轟然朝著四周擴散而去。
伴隨著空間漣漪的震蕩，已然輻射到周邊數百米的區域范圍。
此時此刻——
在距離兩人五百米開外的雪原上，一頭身高至少三米有余的龐然大物正在結冰的湖面上緩慢踱步。
純白色的皮毛隨風搖曳。
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這頭龐然大物完全可以很自然地融入周邊的環境，而不至于被人輕易發現。
“好家伙，我看到了！”
猛地睜開雙眼。
伊萬諾夫興奮地喊叫道：“是它，就是那頭經常來村子里覓食的大白熊！”
瞇起雙眼。
扎布眺望著遠方，搖頭笑而不語。
在他的觀念里。
這種程度本應該是任何一個普通的人類通過簡單的訓練后都能做到的事。
可不知為何，經歷了大災變后的廢土末世文明似乎已經逐漸喪失了這樣的生物本能。
與大自然和諧溝通的本能......
“扎布老師，距離太遠了！”伊萬諾夫突然抱怨道。
微微一怔。
身旁少年的聲音猛地將壯漢從思緒中驚醒。
挑起眉頭，抬手將少年手中的槍口對準了目標所在的方向。
扎布開口坦言道：“還是和剛才一樣，不要用你的肉眼去測算距離，利用意識和氣息去追蹤你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