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一遍、十遍、一百遍，都是一樣的答案！”
她被迫地對上他冰封的眼眸，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回懟道。
這并不是他想聽到的答案！
小家伙眉眼性格分明與他如出一轍，怎么會……
還是說，孩子是她和封家那位小少爺生下的？
細想之下，她對封珵儒的確更加關心和在乎，甚至還有一絲淡淡的依賴。
許沐嘉，你怎么敢！
蕭墨衡的眼神愈加冰冷刺骨，呼吸交替間只差沒把她一口吞沒。
可即使感受到了男人的憤怒，許沐嘉依舊推著他，顧不上手背上被撕扯出血的針頭。
她想逃！瘋狂地想要遠離這個男人！
“蕭墨衡，憑什么你可以肆意蹂躪我的人生，我不能有自己的選擇嗎？！”
即使兩人在法律上仍是夫妻關系，可在她心里，她不愿意再接近他，更不想與他有任何感情上的羈絆！
孩子的“父親”是誰都可以，卻不再會是他。
蕭墨衡唇邊帶著駭人的殺意，一把鉗住她的下頜，“選擇？所以說，你選擇了封珵儒那個窩囊廢？”
“這和珵儒又有什么關系？”
許沐嘉愣了一下，覺得這男人此刻就像只瘋狗。
隨時都可能亂咬人。
珵儒……嘖嘖……連稱呼都比他親昵！
蕭墨衡臉色更加寒冷，手上的力道再次加重，“你們倆是什么關系？上過床了？還是說你跟他借了種？”
“啪！”
許沐嘉臉色乍紅又白，還未完全消化他的話，手卻不自覺地打了出去。
這樣的逼問，換做任何人都難以接受。
“你無恥！”
既然不信她，為何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尋求答案？
就算她再犯賤，也絕對不允許他如此踐踏她的尊嚴！
蕭墨衡松開她，臉上清晰可見一個紅色掌印。
“呵呵，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
他眸中冷鷙，對上她的美眸，想從那里找出一絲心虛。
可是沒有。
她的眉眼之間看不出任何慌亂。
是他猜錯了？
還是這個女人的心理素質，已經強大到睜眼說瞎話都毫不畏懼的境界？
“無論如何，這些都和你沒有關系！”
她本還擔心這巴掌會激怒他，沒想到只換來他的嘲諷！
她咬了咬唇，苦澀地笑了。
五年前，他選擇站在許欣柔那邊。
五年后的今天，他依然對她充滿了不信任……
既然如此，她的生死、她的一切，又和他有什么關系呢？
然而正是這句生硬的反駁，讓蕭墨衡捕捉到了些許破綻。
“別和我玩老鼠逗貓的游戲，有沒有關系，我說了算！你只需要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
許沐嘉眸光倏地閃避，擔心被他看出破綻。
可頭剛低下去就被強制抬起。
“許沐嘉！你逃不掉的！”
“蕭爺，您太看得起我了。我不過螻蟻一只，哪里能像您想的那般智慧。”
四目相對時，她真的慌了。
可只是轉瞬，她又強壓下所有情緒，佯裝鎮定地笑了。
“你最好別再挑戰我的底線！”
這種陰陽怪氣的說話方式，她究竟從哪里學來的？
聽得他難受！
“你完全可以直接殺了我！”
這次，她毫不畏懼地對上他的眸，十分堅定。
“你以為我不敢？！”
蕭墨衡情緒失控，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手上的力道不斷加重，直到在她的小臉上掐出青白的痕跡。
“用力啊……掐死我！”
她一遍一遍地挑釁……似乎真的想死。
蕭墨衡眸光驟然一沉，心頭涌上一股煩躁，手猛地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