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選擇。
張景肯定選‘濕’。
徐酒絕對不丑,特別是頭發留長后,氣質越來越有高冷總裁范,無論從前面,還是從后面,都很有感覺。
但張景并不打算招惹徐酒,主要原因是徐家復雜,而他喜歡純粹、喜歡自由、喜歡無拘無束。
比如之前原住信索普讓張景選擇:永久一成手續費洗錢和2500米萬米現金。
很明顯,永久一成手續費洗錢更劃算,張景卻選擇錢,原因是純粹,不麻煩。
以為張景害羞,剛好某人也害羞,氣惱把試管放回包里,臨到上車之前,徐酒擱下一句狠話,“記得喝陌生人的飲料!”
目送徐酒開車走遠,張景在原地思考十多分鐘,之后編寫一條信息發給溫麗。
沒錯,張景雖然不聰明,卻也不笨,他有且只有一個靠山,那就是——溫麗!
歷史無數次證明,墻頭草一時爽,事后全家地府打麻將。
信息內容并不復雜,也不需要美化和修辭,直接坦白他和徐酒之間所有聊天內容,最后委婉提醒老太太:
‘不想跟徐酒有孩子,并不是徐酒不好,而是自己自由習慣,受不了約束。’。
之所以多解釋一句,主要是擔心溫麗深愛徐酒,罵他張景不識抬舉。
唉,做人真難!
信息發出去,關掉手機,張景感到全身舒服,內外通泰,隨后返回牛棚區,開開心心過萬圣節。
就在張景頂一塊白布,扮演土豪,卻像幽靈時,溫麗正在閱讀他寫的信息。
因為年紀大,溫麗看信息要么別人讀,要么放大鏡,還可以放大打印出來。
這一次是放大打印出來,溫麗看的津津有味,嘴角掛笑。
隔著茶幾,徐酒坐在溫麗對面,好奇問:“奶奶,你一直在笑,是什么讓你心情很好?”
溫麗吐字緩慢卻清晰,對孫女要求道:“收購豹牌啤酒后,交給張景的人管理,你不要插手;之后你去陰國,抓住侯爵去世的窗口,專心打理羊毛生意。”
徐酒表情微微一愣,立馬明白她被驅逐了,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躬身應是。
通過祖孫對話,還能看的出來,做為大家族的掌門人,親情好像真的不多。
張景不知道溫麗和徐酒聊天內容,派對結束后,他來到奇妙酒莊。
意料之內,情理之中,又是連續三四場激戰,直到某人和某人都力竭,這才舍得分開。
“11月下旬,我想去加勒比海度假,你有沒有時間,陪我一起去?”珍妮弗問。
明天是11月1號,張景忽然想到11月6號王思思生日,去年送她一塊愛德華海盜黃金,因為向同學顯擺,被外人得知。
腦子在想今年送王思思什么禮物。
見張景不理自己,珍妮弗吐氣如蘭,悠悠道,“沒時間就算了,我找兩個非裔跟我一起去。”
張景:“...”
米麗卡是老戴金的命門,妻兒是麥克的命門,那兩個看不見的非裔則是珍妮弗拿捏張景的命門。
....
張景是尋寶人,尋寶人社會關系相對比較少,但不代表沒有。
第二天,張景應邀前往女尋寶人諾萊塔家參加派對,具體地址是加州南,圣安娜,一處中產社區。
奇妙酒莊在加州北,到目標地點開車約220公里。
離開酒莊,起初景色是大片農場和酒莊,很多綠色,很多動物,賞心悅目,很nice。
后面就越來越不行,特別是從市區西南經過路過時,先是各種性感女,小包包,包臀裙。
接著是流浪街,各種形態喪尸要倒不倒,有的滿口黑牙,有的骨骼變形,還有精神病和一些扮演者。
配合翻倒的垃圾桶,滿地的垃圾和角落里的針頭,好像世界末日。
之前張景還指望他們站起鬧事呢,癮君子拿槍搶劫可以,但想要驚天動地,形成燎原之勢,又有點不切實際。
鑒于這種情況,張景肯定要添把火,不用刻意做什么,使勁撈錢就行,人性使然,有錢還想要更有錢,矛盾自然而然也會越來越多。
早晚有一天可以把火燒起來。
不過,借鑒歷史可以發現,這需要一百或者兩三百年。
比如唐末到唐滅,還比如明末到明滅,跨越時間都在百年以上,總體來說普通人忍受力較高。
但可以肯定,它或許會遲,卻一定會來,所以張景在想,如果他老死后可以穿越,請一定把他穿越到三百年后,到時《混在米末當諸侯》?
腦子像萬花筒,張景開車經過三四條流浪街,到圣莫尼卡和機場附近情況要好一些,有很多游客。
之后是長灘,這里是很富有的地方,豪華酒店、漂亮水族館、大量游艇、美女和跑車,有錢又愛享受者的天堂。
像張景、妮弗妮這樣的,更喜歡加州北,貼進自然,擁抱動物。
防彈汽車繼續往前開,后面是正常老百姓生活的地方,大片大片中產社區,柏油路、水泥路如蛛網,兩邊是密密麻麻住宅。
有一個特點是,商業區和住宅區分的很清楚。
住宅區只有住宅,從空中看下來,有密集恐懼的人會暈,十公里、二十公里內都是形狀差不多的房子。
順著如蛛絲一般的公路,在許多房子里彎彎繞繞,上午十點半張景來到諾萊塔住宅前。
這是一棟木制兩層房屋,敞開式前院,一塊約四十平方綠草地,一塊約四十平方水泥硬化地面用于停車。
“歡迎。”四十多歲,有著一頭棕色長發,皮膚松馳的諾萊塔,身著灰色衛衣,牛仔長褲,熱情打開雙手。
張景上前擁抱,將一瓶威士忌酒送給她。
接過禮物,諾萊塔邀請,“進屋聊,海默也在。”
經過門廊,進入客廳,皮膚天然潮紅的海默正坐在沙發上,無所是事。
“好久不見,”張景看上去很有同情心,對海默說話道:“我對你從洪都/拉斯回來之后,遭遇到的不幸感到深深同情。”
峽谷北邊荒漠,找黃金之前,剛剛從洪都/拉斯回來第二天,杰米被抓走,刑審過程中被打斷腿,經歷兩個月治療和恢復,剛剛從歐洲治療回來。
海默則被拔掉三顆牙,扎針,電擊,據說還要植皮,看樣子也恢復的不錯。
“謝謝,”說話時海默從沙發上站起來,把一張支票遞到張景面前,“雨林里,謝謝你救我從ms14幫槍口下活命,這是50萬米元。”
海默和諾萊塔小隊在雨林里被ms14幫追殺,張景幫忙,代價是每個人50萬米元。
諾萊塔小隊共七人,有兩人沒有進雨林,有一人被地雷炸死,剩下四人共200萬米元,她的錢早早已經支付,也是支票。
海默因為下飛機就被抓,受傷后一直在醫院,所以現在才給。
接過支票,順手裝口袋里。
心里,張景希望,如果自己遇到危險的時候,也有人能救他活命,50萬米元很值錢,跟命相比,又不值一提。
“走吧,”諾萊塔微笑道,“派對主場在后院,今天還是我兒子生日,待會我的前夫也會過來。”
張景和海默一前一后,跟隨諾萊塔穿過廚房來到后院,這里有面積約六七十平方,有一些兒童設備,還有七八個客人,正聚在一起烤肉。
諾萊塔為張景介紹她男朋友,一名四十歲左右光頭,看上去經常健身,床上能力不錯的樣子,難怪可以睡別人前妻,打別人娃,住別人房子。
簡單寒暄兩句,張景和海默都沒有興趣跟光頭閑聊,結束假客套,走到烤架旁邊,專心對付食物。
“你的下一個目標是什么?”站在烤爐前,海默拿著夾子一邊翻烤肉,一邊聊天問張景。
“還沒想好。”張景聳聳肩,不想透露自己的信息。
“你呢?”張景反問。
“我打算重回洪都拉斯,”海默語出驚人,“過去兩個月時間躺在病床上,我想了很多,人生不止只有金錢和名利,我想去做些好事。”
張景一頭黑線團。
諾萊塔說過,海默之所以被ms14幫追殺,原因是他救下一個12歲被逼出賣身體的小女孩。
但他并沒有成功,后來小女孩一家人被燒死。
“我要去消滅ms14幫,”海默這一刻像英雄,“避免其他人被傷害。”
“我不看好你,”張景希望海默能回頭,兩人算不上朋友,也算不上敵人,勸道:“即使你能消滅ms14幫,之后還會有ms15幫,ms16幫。”
“我知道,”海默語氣很認真,“所以我打算長期留在那邊。”
‘長期留在那邊’就是要建立勢立的意思,一個人會被敲骨吸髓,一幫人才能混下去。
確定海默不是開玩笑,還考慮到溫麗已經不年輕,張景需要有自己的勢力,起碼要有辦法洗錢、洗金、洗贓物。
萬一溫麗走的突然,到時無論是李星,還是徐酒,都沒有義務幫他。
雖然李星每次都抽傭一成,行規卻是五六成,兩相對比,跟相親相愛一樣。
重點是安全,通過李星賣出去的東西,像鐵打似的可靠,不會被追根溯源。
思考三四秒,張景從口袋里拿出剛剛收到的支票,放在爐火上燒掉。
海默微微一愣,旋即臉上綻開笑容,“原來,你也有一顆正義的心,剛好我也已經身無分文。”
50萬米元能把當紅嫩模睡一遍,給出去心疼,張景肯定要賺回來,直白道:“你考慮一下,給我打工,我協助你建立勢力,你做你的好事,我偶爾洗點東西。”
“不,”思考中海默拒絕,“我是純粹的。”
張景內心不屑,下套道:“立個約定,我可以提供錢,提供武器,還能提供幫手;
未來,如果你求到我,而我恰好又能幫到你,從那以后你給我打工,接受我指揮,當然,如果你什么都不缺,當我沒什么都沒說。”
不用立即付出什么,也不用立即答應什么,海默點頭。
這時又有新客人到,一個中年男人,牽著一個肚子微挺,有身孕的妙齡女郎走進后院,當眾還親上了,看他們甜蜜表情,一副很恩愛的樣子。
但有人卻——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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