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師姐挪到葉菟旁邊,小聲的道:“小師妹啊,我怎么覺得這小師傅在威脅人家啊。”
葉菟一把捂住四師姐的嘴巴,“怎么會呢,了塵師傅那是慈悲為懷!認真負責,說要度化他們,那就得度化他們,哪怕是出了秘境也絕對不會放棄的。”
“為了讓他們誠心懺悔,做一個好人,了塵師傅付出良多。”
四師姐似懂非懂的點頭,“哦哦哦,原來如此。”
了塵起身,將他們身上的定身符給去掉了,并滿懷信賴的看著他們,“貧僧相信你們,依舊有一顆向善的心。”
五人都能動了之后,互相看來看去,大概是還在猶豫要不要真的將所有東西都給出去。
其中一個人開口道:“這個,試煉的牌子,可以不用當香火錢給出去的吧?”
葉菟笑瞇瞇的開了口,“當然不用當香火錢給,但是呢,了塵師傅淘汰你們,不代表我們不會淘汰你們。”
“你們主動拿出來呢,就可以少受一點罪,區別大概就是這樣的了。”
那人看向了塵,“這位小師傅,咱們都捐了香火錢,那佛祖是不是應該庇佑一下我們?”
“比如,庇佑我們不會被淘汰?”
了塵搖了搖頭道:“施主,這香火錢,為的是消除你們的罪孽,而試煉之事,就得你們努力了。”
那人急了,“你們出家人不是慈悲為懷嗎?你可是聽見了,他們要淘汰我們。”
另一人忍不住踢了他一腳,“你是傻子吧!這個和尚根本就是和他們一伙的!”
了塵掛著佛珠的手立起,“阿彌陀佛,葉施主不過是要淘汰你們,并非要對你們做什么過分的事情。”
還有一人聽著真的沒機會掙扎了,趁大家不注意,掏出牌子一扔,把自己淘汰了。
這樣好歹還能保住自己的東西呢。
剩下四個人懵了一下,打算效仿的。
就聽到了塵道:“看來貧僧需要去清河宗拜訪些日子了。”
這話讓四人打消了念頭,認命的將身上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當然了,也還有人不甘心的掙扎著,“了塵師傅,你也說了,這都是我們捐的香火錢,想來是給佛祖的,你不會給太清宗的那幾位吧?”
了塵回道:“想要見到佛祖,恐怕需要飛升才行,所以既然是用來替幾位減輕罪孽的香火錢,自然是要給受害者作為補償更好。”
真的沒機會的幾人開始氣急敗壞起來,罵道:“什么佛修!根本就是道貌岸然!”
“搶我們的東西,還說的這么冠冕堂皇!真不要臉!”
了塵沒有一點兒表情變化,只念了聲阿彌陀佛。
幾人罵罵咧咧的拿出牌子被傳送走了。
地上堆了不少東西,陵魚看了看,嫌棄的道:“就這就這?真是白瞎了我演這么一出戲了!”
葉菟倒是覺得正常,畢竟是小宗門弟子,也不可能拿出什么好東西來。
但這些東西對于那幾名修士來說,絕對是很珍貴的了。
所以讓他們長長教訓,再適合不過了。
了塵開了口,“由貧僧來處置這些東西,幾位施主可有意見?”
葉菟他們自然沒什么意見,畢竟確實是了塵讓那幾人拿出來的。
了塵當真自己一件沒拿,給了陵魚一些,剩下的全給那名被救的太清宗弟子的。
他所謂的補償受害者替那幾名弟子減輕罪孽,看來也不是假話。
陵魚雖然嫌棄,但一想到自己現在也沒什么好東西,就勉強收下了。
那名被救的太清宗弟子有些手足無措,“這……不好吧,要不是你們救了我,我恐怕還被綁住,怎么能拿這些東西呢?”
了塵緩聲道:“他們對施主造成了傷害,自當是要補償施主才對。”
女子還是有些不知道怎么辦,她想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詢問了塵,“小師傅,那這些給了我,我想怎么處理,都可以的,對嗎?”
了塵給出了肯定的回答,“這是自然。”
女子立馬高興起來了,她對葉菟道:“很感謝你們救了我,這些是我的謝禮。”
葉菟沒收,她問:“你是哪個峰的?”
女子老老實實的回道:“玉泉峰的。”
葉菟哦了一聲,“清音長老門下的啊。”
“順手的事兒而已,畢竟大家都是太清宗的。”才怪。
要是那些個罵過她的,她才不會救。
“這些東西你拿著就行了。”
女子有些緊張,“不行!你們要是不拿的話,我會……我會……”
她在很努力的想形容詞,卻半天沒想出來。
最后她小聲的道:“總之,我希望你們能收下。”
葉菟也沒有再推辭,“那行。”
既然事情解決了,那肯定繼續前進了。
葉菟問女子,“你是準備和我們一起還是單獨行動?”
女子眼睛都亮了,確認道:“我真的能和你們一起嗎?”
葉菟應道:“當然。”
只要不作妖,多帶個人那當然也是沒問題的。
女子名叫牧冉,進太清宗三百了,如今也就勉勉強強金丹期。
很明顯感覺得到,牧冉有些自卑。
四師姐聽到牧冉說自己是金丹期之后,瞪大了眼睛道:“哇!你好厲害,都已經金丹期了!”
牧冉懵了一瞬,她仔細辨別桃桃說的話,確定她真的是在羨慕自己,而不是嘲諷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因為她第一次,被這么真誠的夸厲害,可她一點兒也不厲害。
牧冉小聲的道:“可是,和我一起入宗的弟子,修為都比我高了。”
葉菟意味深長的道:“那有什么,我可是不管入門幾百年,都是只會沒有修為的太清宗弟子。”
“論修為低微,沒有人比我們逍遙峰的人更修為低微了。”
牧冉有些慌,連忙解釋道:“對不起,我不該說這個的,對不起!”
四師姐有些疑惑,“為什么要說對不起?”
然后又好奇的問牧冉,“你們玉泉峰的,都是音修,對嗎?那你用的什么樂器?”
牧冉漲紅了臉,“我……我什么樂器都不會用。”
她聲音越來越低,“我不管用什么樂器,奏出來的樂音,都特別難聽。”
“所以我現在,還沒有本命法器。”
四師姐安慰她,“怕什么,你看我們三師兄,他一個劍修還沒有劍呢。”
“天下有那么多樂器,你一個個試,總能找到能用的嗎?”
“你說對嗎?小師妹?”
葉菟在思考,她問牧冉,“音修,一定要用樂器嗎?”
牧冉被問的有點不自信了,“是……吧?”
“好像音修,都是用樂器的。”
葉菟又問:“唱歌不行嗎?”
“音修音修,又不是樂器修。”
“唱歌不也是音?”
牧冉想了一下,也有些疑惑起來了,“是啊,可是……”
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反駁。
葉菟心想,算了,換一個問題,“你都試過什么樂器?”
牧冉回道:“琴,箏,瑟,琵琶,箜篌,琵琶,蕭,笛子。”
“應該,就是這些了。”
葉菟沉吟了一下,“不是彈的就是吹的啊,那鼓呢?這也是樂器吧?”
牧冉點頭,“是樂器,但玉泉峰沒有用鼓的。”
“而且師尊說,我不管用什么樂器,都是一樣的,因為我沒有樂感。”
“也就沒有辦法奏出優美的曲子。”
葉菟腦洞大開,“為什么音修一定得奏出優美的曲子才能發揮作用呢?”
“我記得音修是將靈力灌注到那些樂器發出的聲音里,以音傷人。”
牧冉點頭,“是這樣。”
葉菟一拍大腿,“那你管什么曲子優不優美呢,能傷人不就得了。”
“搞個大鼓,邦邦敲,想想都帶勁。”
“或者搞個大喇叭,上去就是一首……嗯,氣勢恢宏的歌。”
她其實想說青藏高原的。
但又想起這個世界沒這首歌。
牧冉詢問道:“喇叭是和樂器?”
得,這個世界也沒喇叭這東西。
她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其實就是一種擴音的法器。”
“讓你的聲音可以更大,傳的也更遠。”
四師姐問:“那為什么不大鼓加上大喇叭呢?這樣是不是聲音就更響亮了?”
葉菟一拍手心,“好想法。”
牧冉小聲的道:“這樣會不優雅吧,師尊說,音修應當優雅一些。”
“音修的攻擊,應該極具美感。”
葉菟不理解,但大為震撼,“清音長老說的?”
牧冉點頭。
葉菟怎么覺得,這個清音長老有點……嗯,一時想不起來怎么形容她。
都打架了,還講什么優雅和美感,干得過才是關鍵吧。
說著說著,他們找到了二師姐。
二師姐正在……問八卦。
她將幾名別宗門的第一,倒吊在樹上,問他們宗門掌門和長老的小秘密和小癖好。
然后奮筆疾書。
二師姐看到葉菟他們,招了招手,“快來!你們不知道,這日月門的掌門!可真有意思。”
八卦這東西,誰不愛。
葉菟立馬湊了過去,“怎么說?”
二師姐興奮的眼睛都冒光了,“這日月門的弟子說啊,他們掌門分明很懼內,卻還要愛面子說自己才是一家之主,他道侶在家都得跪著伺候他。”
“每在外面吹噓一次,回去都得跪釘板。”
葉菟眼睛瞪的更大了,“跪釘板?”這有點刺激了吧?
二師姐解釋道:“日月門掌門那個修為的人,普通釘子傷不到他的,但痛感還是有的。”
葉菟懂了,大概就是,踩指壓板那種感覺?
噫,確實挺酸爽的。
二師姐又道:“還有還有,有一日月門的長老,因為早年受過情傷,看不得別人出雙入對,特別喜歡棒打鴛鴦,拆散有情人。”
被吊著的幾名弟子羞憤欲死,“你不是說不會告訴別人是我們說的?”
二師姐收了八卦專用表情,介紹道:“這是我小師妹,算不得別人。”
葉菟欲言又止,“如果現在外面用圓光術查看的正好是你們的話,你們日月門的掌門,恐怕知道了。”
三名弟子不信,“少嚇唬我們!圓光術根本攝不到秘境里的畫面!”
葉菟有些歉意的道:“葉家提供了一點點的技術支持,所以是可以的。”
三名弟子表情震驚,說什么都不相信。
外面的日月門掌門一干人等,確實都看到了。
日月門掌門臉色不是很好看,他擠出一抹笑來,“想來是被威脅了,所以胡說八道。”
葉鴻雪問:“所以到底是華掌門跪還是華掌門的道侶跪?”
日月門掌門張了張嘴,“自然是誰都不用的,都是弟子瞎胡說的,如何能信?”
鴻羽宗掌門瞥了日月門掌門一眼,“是嗎?之前你不是還與云夢宗掌門說,女人不能慣著,該讓她跪,還得讓她跪。”
“我已經傳訊給你夫人了,想來真與不真,很快就能知道了。”
日月門掌門瞳孔微縮,指著鴻羽宗掌門罵道:“我不過是隨便說說,你多管閑事什么?”
鴻羽宗掌門淡淡的道:“因為我也是女人。”
葉鴻雪唯恐天下不亂,鼓起了掌,“精彩,當真是精彩。”
日月門掌門干脆調轉槍口,對葉鴻雪也罵道:“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葉家根本沒地位!”
“什么都是你夫人說了算!”
“如此窩囊,實在是丟我們男子的臉!”
葉鴻雪輕嗤一聲,“夫人一天不管,我渾身難受,我樂意,怎么了?”
日月門掌門罵道:“窩囊廢!”
然后估計覺得,反正都撕破臉了,日月門掌門臉皮厚了點,“葉鴻雪!你女兒從我這拿了不少六道木,你是不是應當賠償我?”
葉鴻雪用下巴看他,“六道木?我們家當柴燒那種?你怎么好意思拿得出手的?”
可以說,秘境外也是雞飛狗跳了。
葉菟看了塵似乎想開口,當即搶先問二師姐,“二師姐,這三人,怎么就被你綁了?”
二師姐看懂了葉菟那個小小眨眼,嘆了口氣應道:“他們三人試圖以多欺少,綁了我威脅小師妹你,讓你交出鳳凰火。”
她用著一慣溫婉的表情道:“我實在想不明白,怎么都認為鳳凰火在小師妹手上。”
她拍了拍葉菟的手,“小師妹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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