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生氣,但李懷仁他們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這江流鶴也太過分了,李老他們好歹也是名鎮一方的醫術高手,他竟然如此羞辱他們。”
葉河山也是為李懷仁他們憤憤不平。
“放心,很快他就會自食其果。”
秦天命冷笑一聲道。
“秦小子,我怎么感覺你跟江流鶴有仇啊?”
葉河山似乎聽出秦天命的話外之音,不由問道。
“你可知那個年輕人是誰?”
秦天命看向韓洛問道。
“不認識!”
“他叫韓洛,是江流鶴的弟子。”
“什么,那年輕人竟是江流鶴的弟子?”
葉河山詫異說道。
由始至終,江流鶴都未提及韓洛的身份。
顯然是怕丟了自己的顏面。
“他的手,是我打斷的!”
秦天命接下來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劈在葉河山的腦門。
“你……你不是在開玩笑?”
葉河山瞪大眼睛,根本不敢相信。
秦天命笑了笑,不再說話。
見此,葉河山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完了,我還想著引薦你加入中醫協會,現在看來,根本不可能了,唉,你小子怎么這么沖動啊!”
葉河山嘆息一聲道。
秦天命打斷江流鶴弟子的手,一旦傳出去,他這輩子都別想加入中醫協會。
“來人,把我的針盒拿上來。”
江流鶴大聲喊道。
很快,一人小心翼翼捧著一個針盒走上前來。
針盒通體古銅色,看起來有不少年份。
針盒一打開,里面密密麻麻排列著各種長短不一的銀針,讓人眼前一亮。
“天啊,這就是當年項神醫成名之時所用的天羅銀針,據傳這天羅銀針有數百年的歷史,是當年某位神醫傳承下來的,沒想到項神醫竟然傳給了江大師。”
“看來項神醫是真的器重江大師,這是準備讓他傳承自己的衣缽么?”
項天修成名之前,隨身所攜帶的便是這天羅銀針。
針盒內總共有一百零八根銀針,每一根銀針都是經過特殊工藝制造而成,有專門治療寒氣的火針,也有針對熱疾的寒針,每一根針都有其獨特的用處,極其不凡。
“好針!”
一看到針盒內羅列的銀針,李懷仁不禁驚嘆一聲。
他的六象針法,若是配合這天羅銀針,治療效果恐怕能夠更上一個層次。
“各位,江某獻丑了!”
說完,江流鶴大手一揮,他的手并未碰觸到那針盒,三根銀針仿若有了生命一般,自動從針盒內躍起,最后懸浮在江流鶴的手掌下。
“哇,好厲害!”
“難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氣控銀針?”
“這可是項神醫的獨門絕技啊,沒想到連這一招都傳給了他。”
“今日實在是大開眼界,不虛此行!”
看到這一幕,眾人頓時沸騰起來。
就連李懷仁等幾位老中醫,也是眼露難以置信的目光。
雖然江流鶴人品不行,但是單憑這一手氣控銀針,李懷仁就知道,自己的醫術不如他。
“他這一手氣控銀針,我覺得不如你。”
葉河山看到后,朝著秦天命說道。。
“葉叔,你高看他了,他只是在嘩眾取寵罷了,距離真正掌握氣控銀針,他還差得遠。”
秦天命不屑一聲說道。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為了掌握氣控銀針,秦天命當初可是整整花了一年的時間練習,最后才獲得古千河的認可。
而江流鶴這一手氣控銀針,在秦天命看來,連入門都算不上,最多也就是欺騙這群外人。
面對眾人激動的反應,江流鶴內心很是滿意。
隨后他捏住其中一根銀針,緩緩刺入韓洛的手。
他落針速度極慢,但不知道用的是什么特別手法,銀針剛刺入手臂上一個穴位時,韓洛的額頭便冒起了熱汗。
隨后江流鶴的右手快速旋轉,又是幾根銀針刺入,可韓洛除了滿臉熱汗之外,并無任何感覺,完全感知不到有銀針刺入。
“唰唰!”
突然間,江流鶴雙手齊動,加快速度,一根根銀針刺入韓洛的手臂上。
眾人下意識屏住呼吸,生怕錯過每一個精彩時刻。
但江流鶴的手實在是太快,令人產生幻覺一般,根本看不清他出手的動作。
“這就是通天回陽針嗎?果然是奇妙!”
“確實厲害,他已經有當年項神醫的風采了。”
易家易正銘也是驚嘆一聲道。
“江大師施展這通天回陽針很是輕松,看來他是有絕對的把握治好那年輕人的經脈。”
藥仙樓的孫思逸說道。
“沒有十足的把握,他當然不可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施針,今日過后,他江流鶴的名聲,恐怕又會被推上一個更高的層次。”
李懷仁雖然不齒于江流鶴的做法,但今日能見到如此精彩絕倫的針法,內心也算平衡了一些。
“收!”
突然間,江流鶴將銀針悉數收回,然后合上那天羅針盒。
“咦,我的手有感知了!”
這時,韓洛猛地站了起來。
他發現,原本沒有任何感知的斷手,此刻手指已經可以自由活動。
“我的手真的治好了,多謝江神醫!”
韓洛滿臉“激動”說道。
“這段時間好好靜養,不出半個月,你的手便能恢復如初!”
江流鶴淡淡一笑。
這是兩人提前商量好配合演出的一場戲。
與此同時,人群中突然出現一陣騷動。
緊接著,幾名大漢抬著一塊蓋著紅布的牌匾走上臺去,為首的正是江陵中醫協會的會長魏斌。
“江神醫醫術無雙,魏某謹代表江陵中醫協會,特送上此牌匾。”
說完,魏斌拉下紅布,牌匾上寫著八個金燦燦的大字。
“懸壺濟世,妙手回春!”
這八個字,絕對是對醫者最高的贊賞。
“嘩啦啦!”
臺下頓時響起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呵呵,這種虛偽小人,也配這八個字?”
說完,秦天命突然起身,然后朝著江流鶴他們的方向走去。
“秦小子,你去哪?”
葉河山連忙問道。
“我去拆了那塊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