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21位校尉里有18人都跪倒下來。
包括那位出謀劃策的校尉。
只剩下另外三人,面面相覷,都是咬著牙站在原地,沒有吭聲。
許深掃了他們三人一眼,其中一人似乎感受到許深眼底的殺意,急忙道:“我們絕對不會背叛殿下……”
“我手里有金蟻令,聽令于我,等于聽令于殿下,怎么算背叛?”
許深平靜地道。
那校尉聞言猶如恍然大悟,連忙跑來:“我愿歸順……”
話音剛落,陡然身體停下,急忙躲閃。
只見數道鎖鏈暴射而出,如尖銳的黑色毒蛇,從空中游蕩接近,迅捷如電。
狼狽躲開的校尉驚駭,急忙高呼:“我愿歸……”
許深沒回答,只是揮揮手。
陳寒會意,心中升起一陣無力,第六次是逃不掉了。
本以為李天昭被那只a級墟殺死,他能省點力,結果……
嗖!
化身修羅,陳寒驟然沖出,轉眼間便將那逃竄的校尉一巴掌拍倒在地上。
強攻系的能力提升,身體各方面素質是二態的兩倍,加上無視能力和超強增幅的修羅狀態,讓他對一般的二態能夠做到碾壓的程度。
即便是四番隊的隊長華海烈,在其面前都毫無還手之力,能力被壓制。
專治花里胡哨!
壓制一人,陳寒轉而沖向另外兩位校尉,這二人同樣驚駭,急忙求饒,同時躲避陳寒的追擊,但很快便被陳寒追上,一拳撂倒。
其中一人是強攻系,身法靈巧,但沒沖出多遠,就忽然呆在原地,被陳寒追上來一巴掌拍翻。
是噩夢主教的夢魔。
“在我面前不要耍太多小心思,我沒興趣探究。”許深揮揮手,示意杜明處理。
處理不是抹殺,而是將他們合理的“利用”起來。
聽到許深的話,三人眼中都露出驚恐之色,同時心中懊悔,本想有點小心思,借機表現出自己對蟻后殿下的忠誠,興許會被許深高看兩眼,從而混得更好。
結果反倒害了自己。
“我知錯了,放過我們……”
三人連忙求饒,但被杜明跟其他人拉扯了下去。
看到許深如此冷酷無情,其他人也都臉色微微變化,包括陳寒身邊的眾多校尉,也都眼神收緊,對許深的畏懼更深了幾分。
噠噠噠!
這時,外面一陣陣腳步逼近的聲音傳來。
眾人感受到一陣陣破墟力量掠過,是周圍的破墟裝置啟動,有初態部隊潛入到墟界中。
基地內的其他部隊全都趕往此地,將指揮部團團包圍。
這些部隊都是從外面的爆炸攻擊處轉移過來,因此才遲緩了許多,其中還有來跟李天昭匯報的二態。
“誰能管事,讓外面安靜點。”
許深神色平靜,對面前的18位二態說道。
很快,有幾人連忙站起,道:“大人,我負責坦克部隊,我讓他們先撤下,省得驚擾了您。”
稱呼轉換的很快啊,狗腿。
馮青等親衛看得暗暗撇嘴。
許深微微頷首,示意許可。
很快,幾位二態沖出指揮部,來到外面號令,那些包圍逼近的部隊立刻紛紛停下。
他們沒敢借機逃亡離開,畢竟許深身邊剛剛消失的那只a級墟,誰知道會在哪里?
許深又吩咐陳寒帶隊,從面前的二態里挑選出幾個管事的人,加上樓海音等人協助,前去控制墟神炮,省得再出現先前在黑光區的一幕。
雖然黑雪依舊在他身邊,只是潛藏在深層墟界中,隨時能再讓她出手相助,但這樣的意外許深不想再看到。
陳寒領命離開,許深跨過李天昭的破爛戰甲,來到他先前坐著的軟塌位置上。
沒多久,指揮部外的動靜都安靜了下來。
許深緩緩坐下,靜靜等待。
很快,陳寒也折返回來復命,將幾門墟神炮處的控制權,交給了他帶來的幾個校尉掌控。
隨他們一同返回的還有八位二態。
這八位二態看到指揮部內的情況,難掩心中的震驚,整個指揮部內此刻聚集了足足50多位二態!
這是何等龐大的規模!
幾乎是集結兩個區的所有二態。
而此刻,這些二態卻如信徒般,垂手而立,安安靜靜站在指揮部內。
在最前排,卻是跪伏一片,都是無眠軍區的校尉,像是犯罪的犯人,正在接受審訊。
此外,在旁邊的空地上,血腥氣味飄蕩的位置,是一件沾滿血跡的破爛戰甲,上面的紋飾模樣,正是李天昭的戰甲。
種種信息,讓八位二態都呆在原地,直到被陳寒推搡向前,才反應過來。
“都老實點。”陳寒沒好氣道。
八人望著上方的年輕人,那里是李天昭的位置,如今已經易主了。
有人驚疑不定,有人眼中露出憤怒之色,想要質問,但看出情景不對忍住了。
“金蟻令還給我。”
馮青來到先前李天昭身后的女軍官面前,眼神陰沉地說道。
將金蟻令搞丟,讓他有些羞憤。
女軍官哆嗦了下,連忙翻出金蟻令遞給馮青。
馮青接過,便要轉身走向許深,遞還給他。
但他剛轉身,就看到許深手里拿著一件眼珠般的墟兵,隨意地道:“這是殿下頒發的金蟻令,我奉殿下的命令而來,號令諸位,協助我平息各區的異黨,你們可有異議?”
馮青停下腳步,愣在原地。
那眼球……分明只是墟兵,而且是剛剛那只a級墟斬殺李天昭后取下。
這可謂是睜眼說瞎話。
跪在地上的眾多校尉也是臉色微變了下。
但眼底卻露出更加畏懼的神色,沒人有聲響。
馮青看到身邊的反應,忽然間有種醍醐灌頂般的醒悟感。
原來真正重要的不是金蟻令,而是手持金蟻令的人。
他手持真令,卻被檢驗、輕視和怠慢。
而許深哪怕手持一根稻草,也能威壓眾人,號令眾人。
真真假假,在絕對力量面前根本不重要。
“李天昭違抗殿下號令,身為地區統帥,卻投靠異黨,效忠于夜鼠王,此罪該死!”
許深將手里的眼球墟兵收起,神態漠然:“你們中還有誰是投靠夜鼠王的,現在跳出來歸順于我,指認出其他被收買的人,或是拿出夜鼠王的情報,反叛的罪我可以既往不咎。”
此話一出,眼前跪伏的眾人腦袋埋得更低了。
指揮部內也變得更加寂靜。
“記住,機會只有一次。”許深等待了半分鐘,見無人出聲,才緩緩道:“我這人愿意給人機會,但不會多,所以你們要學會珍惜。”
這話雖然輕飄飄,但眾人感受到更深的寒意和殺氣。
也許是許深先前毫不留情拿下那三位耍小心機的人,展現出威嚴和冷酷,安靜沒再持續,那位先前被眾人指認歸順于夜鼠王的人立刻便抬頭,急忙道:“我說……”
“還輪不到你。”許深打斷他的話。
這人一怔,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許深不讓他說,就等于是不給他機會!
這是要……將他處死?
他臉色蒼白,目光中露出恐懼,將腦袋狠狠磕在地上:“求您給我一條生意,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投靠夜鼠王,他拿我的家人威脅我,要是我不從的話,他還會親自出手來抓我,我沒有辦法,我不想死……”
面對他的哀求,許深神色無動于衷。
其他黑光區校尉卻是暗暗嘆息,不管這人說的是真是假,他們似乎能想象到那種情景。
有時背叛是無奈的選擇,被夜鼠王挑選上的話,不背叛是死,背叛也只求一線生機,只能說自認倒霉。
誰讓你被人家挑中?
夾在兩位君王間做抉擇,那就必然會成夾心餅,死得粉碎。
這就叫身不由己。
但自古以來,只有愚昧者才會寬恕傷害自己的人。
能理解,但不會寬恕。
而愚昧者會因為理解從而寬恕,說好聽點叫感性、善良。
說中肯點,就是被自己的情感所支配左右,無法將感受和選擇,劃分開來,而這也往往是霧民身上的通病,畢竟霧民看不見,只能靠感受來判斷和選擇。
“安靜。”
面對這校尉喋喋不休的求饒,許深只輕吐兩個字。
而這兩個字雖然輕盈,卻如稻葉般腰斬,將對方連綿不絕求饒的話給生生掐斷。
這校尉張著嘴,恐懼而不甘,欲言又止地看著許深,滿臉哀求。
許深卻沒看他,只是環顧了其他人一眼。
正當他要做選擇時,立刻有人道:“我,我愿意將……”
“我我我,我說,我知道夜鼠王的情報,我還知道……”
“我,我知道。”
隨著人群中第一個開口的人出現,就像湖面拋下的石子,頓時激起千層浪。
其他人也都趕忙開口,畢竟從許深的說法中,只有一個名額。
誰先說出來,誰才有機會。
很快,爭先恐后的指認出現。
看到這些人忽然間瘋狂相互指認、怒罵,馮青、樓海音等人都是大開眼界,又是驚訝又是感慨。
“一個個來。”
許深抬手,將所有的爭吵聲壓下,隨后指向最先開口的那人:“你先說,誰說的越全,誰可以豁免此罪。”
這人臉色微變了下,許深這話太有空間了,他想藏著掖著都不行。
“謝謝大人。”
他道謝一句,便連忙將自己的消息全都說出。
先是指認,將周圍其他同僚逐個指出,隨后又說了一些夜鼠王的情報,其中還夾帶著訴苦起自己被夜鼠王要挾不得已背叛的過程,試圖借此得到許深的寬容。
但看到許深略微皺起的眉頭時,便立刻將這些話縮短了下來,識趣地跳過,更多的是說到情報。
等到他說完,許深微微頷首,旋即看向其他人:“誰還有補充?”
剩下幾人面面相覷,在那校尉緊張的注視下,有一人站出來,又補充了一些情報,只是內容信息不多,顯然他們得到的信息都差不多,只是第一人或許是緊張的原因,忽略了一些末梢。
許深微微點頭,向陳寒招手。
陳寒心頭咯噔一下,暗暗無奈,只能朝許深走去。
許深讓他附耳,低聲幾句。
陳寒暗自苦笑,點頭應諾,隨即轉過身,目光看向跪下的校尉中一人。
在那人似有所覺的抬頭中,陳寒驀然暴動,腳掌一跺便飛速沖去。
那人臉色大變,急忙站起發動能力抵擋,但在進入修羅狀態的陳寒面前,他的能力失效了。
在驚愕之際,他的身體也被陳寒一拳打翻在地,手腳被擰斷,發出慘叫。
這人也是先前被指認出的叛徒之一,只是他始終跪伏不動,也沒有與其他人爭搶指認別人,顯然性格懦弱又膽小。
陳寒將其廢掉,威懾住其他背叛者。
許深望著剩下人驚懼的目光,對先前訴說的那人,以及補充的那位校尉道:“你們二人,背叛罪豁免,去一邊待著。”
二人一愣,都是大喜,急忙道謝,爬起站到一旁。
再看著許深面前依然跪伏的其他人,二人心中都莫名產生了一絲優越和慶幸,暗自歡喜,同時也對許深產生一種信服的感覺。
其他背叛者臉色蒼白,緊張地看著許深。
“你們背叛殿下,本是死罪,但念在你們曾經有功,今后是戴罪之身,好好表現,若是立下一等功,此罪可免。”許深說道。
這些人一愣,都不禁長松了口氣。
“其余者,職務照舊,今后效忠于我,我的話便是殿下的話,我的命令便是殿下的命令,誰若不從,不服,一律死罪,沒有寬容!”
許深冷漠地說道。
眾人面面相覷,心思各異,都是連連道謝。
“接下來的幾個月,兩區合并,為有效的鏟除異黨,你們要通力合作,到時職務間的調動,摩擦,可以上報。”許深說道。
合并?
聽到許深的話,眾人對視,這種事還是第一次聽到。
陳寒目光微動,看了許深一眼,又飛快低下頭,省得被許深看出自己的心思。
此刻陳寒已經懷疑,許深已經有背叛蟻后的心思。
這里最大的叛變者,估計就是眼前這個年輕人。
不過,這樣的想法他自然不敢暴露,甚至不敢跟許深對視,生怕自己的想法被窺視。
從許深身上,他感受到極深的威壓,絲毫不遜色在蟻后面前那般緊張。
“至于你。”
許深看向那一直被忽略的校尉:“四門墟神炮埋伏我們的計劃,是你想的?”
這校尉臉色煞白,連忙道:“是李統帥想的,我只是將黑光區那邊的情報說給他……”
“大人,他是夜鼠王的人,是前幾天安排過來的。”最先跳出指認的叛徒校尉連忙道。
許深微微頷首,道:“這么說,是派過來的眼線,協助李天昭?”
“我……”
這人臉色蒼白,無力申辯。
“說說夜鼠王吧,知道他在哪么,你們的總部在哪?”許深平靜地道:“也許我會給你一個棄暗投明的機會。”
這人眼眸一亮,連忙道:“我說我說,我知道的比他們都全!”
接著,在許深的目光示意下,他連忙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接連供出兩個無眠區的情報暗部。
還有軍中一些收買的初態眼線,負責傳遞情報的暗子。
“夜鼠王行蹤詭秘,我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偶爾會出現在各區的情報暗部,大多數只有總部幾位二態能聯絡上他。”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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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