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夜半禁區 > 28.第28章 028:我要救他
    萬偉誠的話音剛落,我們就聽到床上的張建輝發出了一聲低微的呻/吟。

    眾人一聽,立刻全都跑了過去。

    只見他閉著眼睛,略微的皺了皺眉,接著就又昏睡了過去。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對著眾人搖了搖頭。

    他的溫度還是沒有退下去,我實在是擔心。

    之前我發燒的時候,即便是燒的最厲害的時候,也沒有達到過這個溫度。

    而張建輝保持這個溫度已經好幾個小時了,正常情況下,身體應該早就廢了。

    雖然大夫說他的生命體征沒問題,可是我心里依然放心不下。

    況且他現在這樣,我也有責任,想到這,我看了看他們四個,說道:“隊長,我還想再請一天假,輝哥這里就拜托你了。”

    萬偉誠知道我這么說肯定是有事,問我:“石頭,你要干啥去?”

    我斬釘截鐵的說:“我要救他!”

    常俊楠一聽,看了看我:“你有辦法?”

    我說:“不知道,不過總要試一試。”

    楊宏走過來,對我說:“石頭,你要是有辦法,我跟你一起去!”

    我看了看常俊楠:“沒事,我一個人可以,你和小軍留下來繼續找林曉雨的尸體吧,畢竟3天時間不多,如果到期我們還找不到尸體,又是一場風波。”

    看到楊宏還有些堅持,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況且還有趙海燕沒有找到,今天有你們忙的了,我只不過是去找我一個戰友,沒有危險。”

    他聽我這么說,也就放棄了跟我一起去的念頭。

    看他們都沒有異議了,我拿起放在張建輝床邊的衣服,一邊穿一邊往外走。

    走到醫院門口我才想起來,我手機沒電了,還不知道高興國那小子是不是在他的鋪子里。

    如果這么冒然前去,萬一他不在,豈不是浪費了一天時間?

    不過這時候我已經下樓了,抬頭看了看張建輝病房的方向,我決定不上去了,再去值班室借電話。

    走到值班室,那妹子還沒下班,一看到我就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怎么又是你?”

    我指了指座機:“再借我用一下唄?”

    她知道我難纏,索性沒有跟我啰嗦,點了點頭:“用吧。”

    高興國那小子跟我認識太長時間了,他的電話我背的比我自己的都熟。

    拿起來就給他打了過去,電話響了很長時間都沒人接。

    我有些心急,因為張建輝現在的情況很不好,隨時都有可能出事,我不知道他還能堅持多久。

    正在我心急如焚的時候,電話接通了。

    一接通就傳來了高興國懶洋洋的聲音:“誰啊?大早上的,擾人清夢。”

    我這才想起來,自從轉業之后,他一直有個懶床的習慣,還一直標榜說,要把這幾年在部隊欠下的覺都補回來。

    而且現在時間還早,想來他正睡的香呢。

    不過我沒空理會這些,趕緊說:“興國,是我,石頭!你今天在鋪子里不?我去找你,有事!”

    他一聽是我,明顯精神了不少:“石頭,你小子最近忙啥呢,連個動靜都沒有,我特么以為你死了呢!”

    我沒空跟他啰嗦,說道:“你都沒死,我哪兒能死,不跟你啰嗦了,我現在去車站買票,你小子給我在鋪子里等著,我這事 我這事兒挺急!”

    他也聽出我有些不對勁,連忙答應:“好好,等著你啊!”

    話還沒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

    也沒顧著跟那值班室妹子道謝,就飛快的跑出了醫院,在門口打了個車,直奔長途大巴車站。

    高興國是我在基層連隊的時候認識的戰友,我們倆是一個新兵連的,又是一個省的,關系好到鐵。

    他家離濱城比我家近,大概兩個小時的路程就到了。

    而且大巴車也是流水似的發車,人滿就走。

    我到車站的時候,正好趕上一輛車要走,剛坐到車里,大巴就發動了。

    看著窗外不斷后退的街景,我的心才稍微安穩了一些。

    高興國家里是祖傳賣骨灰盒的,在部隊的時候,他就總是跟我們吹噓一些他們家傳男不傳女的本事。

    什么看風水、算命、尋陰陽宅、處理一些外病之類的。

    當時我們也是當個笑話聽,不過有一次我們出任務,半夜里急行軍,路過一片墳地。

    不知道怎么,遇到了鬼打墻,當時我們走了大半夜,還是在一個地方打轉。

    別說是我們這些新兵蛋子了,就是那幾個帶我們訓練的老兵,都有些慌了神。

    最后還真是這小子出面比劃了幾下子,才帶我們走出了那片墳地。

    從那以后,部隊里崇拜他的人多了去了。

    不過這小子還算是有點良心,一直拿我當哥們。

    我這次去找他,也是實在沒辦法,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

    我們去的濱城第一人民醫院,已經是我們那最好的醫院了。

    那里的大夫都是專家級的,而且萬偉誠說了,張建輝的醫藥費能報銷,所以給他治病的是最好的專家,用的藥也都是最好的。

    我知道,如果張建輝的病,尋常醫學能治療的話,一定不會耽誤。

    可是早上看那大夫的樣子,估計是不成,我這才想起了高興國,想著賭一把,讓他去給看看。

    順便,我也想讓他跟我去一趟C區2棟,看看這樓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有,我的陰陽眼是個什么情況。

    這些疑問一直困擾著我,讓我越來越相信,這個世界上是真有一些我們沒辦法說明白的事。

    昨晚上折騰了大半夜,到了后半夜我才瞇了一會兒。

    加上這幾天不斷有事情發生,我覺得自己已經筋疲力盡了。

    現在坐上大巴車一晃,覺得眼皮一個勁兒的打架。

    我掙扎了一會,最后還是沒有爭得過眼皮,慢慢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隱約看到了那個C區2棟的鬼女孩。

    這次的她看起來跟前幾次都不太一樣,不是嚴重腐爛,也不是在張建輝病房看到的面無表情。

    這次的她,好像是受了什么委屈,眼睛里噙著淚水,不停的張嘴,像是要跟我說什么。

    看著她的嘴巴一開一合,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我不知怎么,竟然一點也不害怕她,甚至還很想走近,聽聽她在說什么。

    我的腳不受控制的朝著她慢慢走了過去,可是我越想聽清楚,就越什么都聽不見。

    就在我馬上要走到她跟前的時候,突然間感覺整個世界猛地一晃,我一下子就醒了過來,這才發現,車已經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