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司機問去哪兒,我們倆同時開口,卻是異口不同聲。
我說:“城南30公里。”
他說的是:“東南65公里,松峰山。”
司機無語的看了看我們倆:“到底聽誰的?”
他趕忙說:“聽我的,聽我的。”
司機應了句:“好嘞”,接著就不搭理我們倆了。
我看了看紀瀟然,問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哪兒?”
他嘿嘿笑了一聲:“不是說了嘛,這抓鬼降妖的我是真不行,但是算個命,找人找物的,我可是手到擒來。”
“而且我說了,為了彌補上次騙你,我打算送你一卦,你要找的人,就在松峰山上。”
我記得高興國算出的,萬偉誠所在的方向是濱城城南30公里到60公里之間。
而天機算說的是城東南65公里的松峰山,這距離上倒是相差無幾,難不成他還真的知道我要去找誰?
這個家伙平白無故的出現,該不會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吧?
想到這我用余光看了看他,總覺得這個嘻嘻哈哈,一副神棍樣子的天機算,來頭肯定沒有那么簡單。
我試探性的問他:“我還沒告訴你我要找誰呢,你連方向都算出來了,不會又騙我吧?”
他白了我一眼,嘆了口氣:“我說兄弟,這次我也沒拿你錢,我要是騙你,我圖啥?放心,聽我的啊,準沒錯。”
我看了看他,也沒再說什么,畢竟他說的地方,跟高興國給我算的地方離得不遠。
而且松峰山上住著青云道長,如果這次找不到萬偉誠,能見一見青云道長也好,看他能不能幫我指點指點迷津。
想到這我就靠在出租車的椅子上養養精神,過了好一陣子,我都有點迷迷糊糊睡著了,我們倆才到了目的地。
一下車,突然間感覺到天高云淡的。
如今已經是深秋,這山里的氣候真不是鬧著玩的,出門我也沒來得及多穿幾件衣服,冷不防的覺得渾身上下都有些發冷。
不過最近遇到的事太多了,突然間來到這寶地,空氣清新,獨有一種世外桃源之感,冷點也就無所謂了。
身處這種環境下,讓人不自覺的就很放松,清心寡欲。
怪不得清修之人都要選擇這種地方,當真是成仙的所在。
天機算看了看我,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走吧,既然來到這了,你就是客人,跟我來。”
我趕緊跟著他往山上走,如果心里不存著事,就當是游玩了,也別有一番滋味。
可是我滿心都是張建輝的安危,完全顧不上去欣賞沿途的風景。
路上我問了他關于上次他給我算卦,騙我的事。
他告訴我說,他當時說我印堂發黑,完全是通過看我的精神狀態猜的。
而算出我在哪兒上班,是因為看到我穿著成益集團的保安服。
加之我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還比較面生,一猜我就是成益集團C區2棟新來的保安。
C區2棟出的事,整個濱城都沒有不知道的,所以他才說的頭頭是道,把我給騙得團團轉。
至于說黑背不簡單,完全是因為他踢了我的狗,看到我發現了,怕我跟他計較,才故意欲蓋彌彰的解釋了一下。
女鬼的事,也是他道聽途說的,而且這見鬼,十有八九都是女鬼,所以他才這么忽悠我。
&nb bsp; 還有我走了桃花運的事,是因為他耳力極好,聽到了蘇心怡給我打電話,才知道的。
本來他還想借著我走桃花運的事,再騙我點錢,沒料到我那么摳門,拿著符就跑了。
我問他:“那紙上出現的那個女鬼的影子,你怎么做到的?”
他笑了笑:“那個啊……戲法而已。”
不過隨即他又補充道:“不過我師父真的能讓鬼怪現行,只不過我就是個外門弟子,而且天賦不好,又投機取巧的不肯用功,才只學了個算命的本事,抓鬼那個……還得內門師兄才行。”
我看他一副欠揍的樣子,真想上去狠狠K他一頓,不過這是人家地盤。
俗話說的好:“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先暫且記下,以后再找他算賬!
我們倆爬了很長時間才到了太虛洞。
我看著太陽都快落山了,心里更加著急,看了看前頭黑漆漆的洞口,問天機算:“是這嗎?”
他搖了搖頭:“要穿過去,才能到師傅的海云觀。”
我們倆又走了很長時間,才走到海云觀門口。
即便我練過,也累的有些喘息了,天機算就更慘了,扶著樹不停的喘氣。
緩了一會兒才去敲門,剛敲了幾下,一個道童模樣的人就出來了。
一看到天機算說道:“師傅已經算到你們要來了,不過他交代,這件事他管不了,也不想管,你們走吧。”
說著就要關門,我一把攔住了馬上要關上的門:“等等,你們師傅既然已經算到了我們要來,而且他是修道之人,怎們可能見死不救?還望仙童能代為轉達,我只求指點如何救我兄弟,就夠了。”
小童看了看我,說道:“你們且回去吧,師傅說了不見,就是不見,師傅已經閉關。”
“對了,他讓我轉告馮石施主一聲,救你兄弟的東西已經有人帶回去了,你盡管回去就好,雖然這件事師傅不想管,但是人命他還是會救的,讓你放心就好。”
說完就“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我們倆吃了閉門羹,這是我沒料到的,但是奇怪的是,天機算的表情也很驚訝,他應該也沒有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況。
我看了看天機算,他也看了看我。
我問:“你師傅這到底啥意思啊?”
他搖了搖頭:“師傅心思誰猜得透,不過既然師傅說你兄弟沒事,那就是沒事,你別惦記了,回去看看吧,走,我跟你一起回去。”
雖然沒見到真佛,我有些不甘心。
不過也有些好奇,青云道長說,已經有人將救張建輝的東西帶回去了,我倒是想知道,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本來今天來找萬偉誠,為的就是搞清楚張建輝的事,現在既然青云道長說張建輝沒事,而且天馬上就要黑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于是我又回頭看了看緊閉的道觀大門,跟著天機算一起下了山。
走到山下,我們倆打了個車,就直接回了市里。
半路上我看了看天機算:“我說,你住哪兒啊,我先送你回去,我再去醫院。”
他看了看我:“我說石頭,你這人咋這么不友好呢?我都把你當兄弟了,你還要送我回去,我跟你一起去醫院。”
我看了他一眼,總覺得這個家伙今天特別奇怪,好像是在故意接近我。
于是我看了看他,問了句:“紀瀟然,你要是真拿我當兄弟,那你實話告訴我,你今天故意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